孙齐久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她出去办事情去了。你快帮我找找看,看看这房间里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啊?”
孙齐久和伏蔚冈在付良峰的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衣柜里面的一些衣服以外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孙齐久说道:“少爷,我们俩也不要找了,我看那个人也该回来了,我们俩回去吧。”
孙齐久和伏蔚冈还是站在孙齐久的房间里的窗户跟前,静静的观察着付良峰房间外面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儿,那个黑衣人回来了,孙齐久立马就和伏蔚冈一前一后的赶到付良峰的房间外面,伏蔚冈敲响了付良峰的房门,庄孝琴边问道:“谁呀?”边打开了房门出来一看,只见伏蔚冈站在房门外面就问道:“蔚冈,这么晚了,你这么还没有睡啊?找你父亲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看见你们房间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伏蔚冈边回答,一双眼睛贼溜溜向房间里张望着。他隐隐约约的看见地上有一堆黑东西。
庄孝琴立马笑着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没什么,可能是今天晚上的菜特别的咸,我起来喝水,就把灯打开了。”
伏蔚冈也笑着说道:“今天晚上的菜的的确确是比以往咸了那么一点点,我平时夜里是不起来,今天夜里我已经起来三次了,看见你们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我还以为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呢。那既然没事,那我就回去睡觉去了,二娘,天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我走了。”
伏蔚冈回到孙齐久的房间里,把他看到的和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孙齐久,孙齐久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二娘是谁介绍给你爹认识的?”
伏蔚冈摇摇头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三年前,家里突然就多了个女人,我父亲叫我叫她二娘,从此以后她就住在我家里,我就一直叫她二娘。”伏蔚冈说完问道:“糟了,我父亲,刚才我们俩在我父亲的房间里那样闹腾,我父亲怎么就不醒呢,这要是换了你、我,早就被吵醒了。”
孙齐久切不慌不忙的说道:“就是换了你我,我们俩谁也不会醒的。”
“为什么呀?”伏蔚冈疑惑不解的问道。
“难道你在你父亲的房间里就没有闻到那股香味,那是迷香。你父亲早就被这迷香给迷昏了。”
“那这迷香•;;;•;;;•;;;•;;;•;;;•;;;”伏蔚冈的话还没有说完,孙齐久就抢着回答道:“放心吧,没事的,这迷香闻着香,没有毒的。”
伏蔚冈接着问道:“孙齐久,你盯着我二娘多长时间啦?我二娘经常夜里一个人出去吗?”
“我来了没多久就盯着你家二娘了,她每隔两三天,晚上就出去一次。”
“那她出去干嘛呀?我真的没想到我二娘会有这么好的武功。”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伏蔚冈摇摇头回答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她去了日军司令部。”
“啊。原来她是个日本女人。那我爹岂不危险了。我明天得提醒一下我父亲,让他小心点。”
“那不是你爹危险了,而是你们伏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危险了。”孙齐久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后问道:“伏蔚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究竟还有多少财产?”
“你问这个干吗呀?”
“你说你二娘这么年轻,又是个日本女人,她到你们伏家干什么来了?还不是冲着你们家的财产来的。”
伏蔚冈点点头回答道:“你说的也是啊。可我们家自从我掌管大权以后就入不敷出了,以前又是我爹管钱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家究竟有多少财产。”
“你也真是个大孝子啊,就知道干活,不知道拿钱。”
于甘泰和温天腊睡在祠堂的地板上,冷飕飕的。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温天腊问道:“老爷,也不知道现在那个柒万红和于殷云,还有香玉究竟在哪里?他们过的好不好?”
“你关心儿子和香玉还差不多,你怎么也关心柒万红来了?”
“老爷,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吗,你不要以为我和她平时在你面前没完没了的吵闹个不停,其实她也是很关心我的吗?就我们家香玉的婚事,现在想起来,还不是她出的主意。”
“我想,他还没有落入到日本人手里,肯定是那个带着小女孩一起来我们家的那个丫头给带走了的。”
“那个小翠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有那个于管家也是的。他们俩是不是被日本人的刺刀吓怕了才这么说的呀?”
“你说对了一半,那些下人是被日本人的刺刀吓怕的,可那个小翠和于管家就不是。那个小翠很有可能就是日本人安插在我们家的奸细;那个于管家早就被日本人给收买了。”
“哪那个带着小女孩的姑娘,是不是也是日本人的奸细,那要是她也是日本人的奸细,那柒万红和于殷云、香玉不禁危险了。”
“我看那个姑娘不像。早点儿睡吧,你就别担心了。”
霍武已经答应了对方的要去,可是霍慎还是没有放回来,别冬蓉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霍武不禁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啦?还在担心慎儿?”
“老爷,你怎么也没有睡啊?”
“我在想,那个杨少墨究竟是个什么人啦?他怎么就和赌场里的人混到一块了?他原先没有到我们家的时候,慎儿从没有去过赌场啊?还有,你想想,我们的宅子向别人要四万个大洋,那是没的说,值。可我们的钱庄,就那么两件破房子,就四万个大洋,那这个人有毛病啦?再说了,我们钱庄的生意是每况日下,早已入不敷出了,要是那个人想把我钱庄的生意抢过去,那也是个赔本的买卖。谁会把自己的钱往里投啊?”
“老爷是担心那个人把钱庄弄到手后,还是不会放慎儿回来的?是不是啊?”
“不把他放回来也好,让他在外面多受点罪,也长长记性。”
“我想经过这次以后,慎儿会懂事的。你就不要再责怪慎儿了。是我不好,我太宠爱他了,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好了。”
“都到这一地步了,我们俩还说这些干嘛呀。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半夜以后,周志成把大家伙都叫了起来,随后就换好了衣服,然后拿着武器悄悄地出发了。蒋良新在房间里听到走廊上有动静就将自己房门裂开一条缝隙,他从缝隙里看见周志成他们八个人挨个儿,穿着不同的衣服出去了,就打开房门,跑到周志成和倪松虎的房间里一看,里面果真一个人也没有,就立马就从周志成房间里的窗户一步飞了出去,在房顶上奔跑着,注意观察着。
穿着皇协军服装的周志娟和罗燕姿在周志娟的带领下,她们两个人飞快的跑到于家宅子的院墙外面,然后周志娟就飞身上房,罗燕姿也跟着上去了,周志娟不禁夸道:“功夫不错吧。”
罗燕姿不服气的说道:“少废话,我就想杀了那些灭我山寨的人。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们明明知道这是日本人干的,可你们为什么不去打日本人,切要跑到这儿来打他们?”
“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我只知道把墙角挖了,那墙不就自然而然的倒了吗。你既然来了,那开弓没有回头箭, 干活吧。”
她们俩说完这些就已经到了祠堂的房顶上了,只见有四五个哨兵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周志娟附在罗燕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罗燕姿就还是躲在祠堂的房顶上,周志娟一个人飞到一棵大树上,又从大树上一步蹦到地上,对着其中一个哨兵就是一脚,随后就抽出腰间的手枪向另外几个开枪射击,有几个就应声倒下了,一个便大声的叫喊道:“有刺客,快来人啦,有刺客。”
睡的迷迷糊糊的黄冏连听到枪响,又听到有人大喊大叫的声音,立马就翻身起床,从楼上跑了下来,而这时宿舍里,稽查队队员们也纷纷起床,端着枪跑了出来。周志娟边开枪边向稽查队跟前走了过去,黄冏连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就是一个皇协军。
就在这时候,井子也被枪声惊醒了,她打开窗户,仔仔细细的盯着院子里的动静,随后就灭了灯光,借着外面的灯光,用枪瞄准了还在向稽查队开枪的周志娟。
躲在房顶上的罗燕姿看见井子的房门打开了,随后又灭了,她就没有在意。等井子的枪响了以后她才觉得事情不妙,可一切都晚了,那颗子弹不偏不斜的向周志娟背后射了过去,那个罗燕姿也不亏是个好枪手,她立马就瞄准了那颗子弹,向那颗子弹开枪了,就在井子那颗子弹就要击中周志娟的时候,两颗子弹碰到了一起,落到地上。
周志娟听到后面子弹碰撞落地的声音,她就一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然后就向稽查队扔了一颗手榴弹,就跑开了。
井子见自己的子弹没有击中周志娟,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罗燕姿立马就从房顶上向井子开枪射击,机灵的井子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开枪还击。
一听到外面的枪声,于甘泰和温天腊就躲到了神像下面的小木屋里,大气也不敢出。趁着那些稽查队哭爹叫娘的时候,趁着罗燕姿和井子相互开枪射击的时候,周志娟就摸到于甘泰的房间里,她打开灯一看,只见于甘泰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就忙跑了出来,也边向躲在大树背后的井子开枪射击,一边飞身上房,和罗燕姿在一起,然后就离开了。井子见没了枪声,就一步跃到大树上,又从大树上一步跃到祠堂的房顶上,她在罗燕姿开枪的地方找到了一些弹壳。
周志成和龙斌来到便衣队,只见便衣队大门口两个哨兵背着枪,靠着墙已经在打盹了。周志成和龙斌两人立马就上前去一人一个,勒住了那两个哨兵的脖子,周志成问道:“快告诉我,你们头儿住在那个房间里,快点带我进去看看。你要是敢出声的话,那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那个哨兵往旁边一看,只见被龙斌勒住脖子的那一个的双脚在地上使劲的乱蹬乱踢,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龙斌就把他扔到了地上。
那个哨兵哪敢不听周志成的话,就苦苦哀求道:“大爷饶命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跟着叶队长混的呀。我们平时干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叶队长叫我们干的呀,其实我们也都是有爹娘的人,家里也有七八十岁的老母。你就放过我吧,今后我再也不敢出去祸害老百姓了。”
周志成对着那个哨兵的脸上就是两巴掌,随后吼道:“你给我看清楚了,看看我是谁?你们叶队长天天在太君那里说我的坏话,我今天来就是想教训教训他,你快点带我到他的房间里找他去。”那个哨兵这才醒悟过来,说道:“原来是警察局的人了,你怎么不早说啊,看把我吓得,我这就带你去叶队长的房间里找他去。
欧阳铎和涂明理赶到皇协军的驻地,看见皇协军大楼门口不仅仅有站岗放哨的,大门口还架着机关枪,欧阳铎和涂明理二话不说就向里面的哨兵开枪射击,大门口的机枪手立马就开枪还击,一时枪声大作。
听到外面的枪声,皇协军司令官齐洁生立马就大喊大叫道:“副官,警卫员,快出去看看,是谁在打枪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皇协军士兵慌慌张张的跑到齐洁生的房门外面叫喊道:“司令,不好了,便衣队打上门来了。”
一听说便衣队打进门来了,齐洁生立马就起床了,他披着衣服,打着哈欠,打开房门问道:“你刚才说便衣队打进大门了,那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啦?”
“这个我们还不清楚,至少有两个人。”
“就两个人。他便衣队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派了两个人就想攻占我堂堂正正的皇协军?”齐洁生说完就对那个士兵命令道:“你快去给我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我随后就到。”
那个士兵立马就跑回去了,齐洁生进到房间穿好衣服就跟着赶了出去,欧阳铎和涂明理见皇协军的司令官也出来了,而且皇协军已经倾巢出动了,就向皇协军再打了一会儿枪,随后就向便衣队住的那个方向跑去。齐洁生一看果真只有两个人,他岂肯放过他们俩,就紧紧地跟在欧阳铎和涂明理的后面,边开枪射击边向便衣队驻地追去。
龙斌站在便衣队的大门口,周志成则押着那个哨兵向叶胜坤住的房间而去,就在他们俩走了没多远的时候,龙斌就拔出枪,对着天空就是两枪。这一下就把那个哨兵吓得屁滚尿流,立马就哭哭啼啼的对周志成问道:“这是哪儿打枪啊?是不是朝我们这儿里打的啊?我可不想就这么给死了,我死了不要紧,可伶我的母亲谁来照顾她呀?”
“你瞎啰嗦什么?快带我去见你们叶队长。你要是再敢哆哆嗦嗦的,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那个哨兵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带着周志成继续往前走。龙斌见他开了两枪后,院子里没什么动静,就又向天空开了两枪。
便衣队听到枪响以后就纷纷起床了,他们端着枪都跑了出来。周志成一见便衣队都起来了,就丢下那个哨兵一个人跑了。那个哨兵立马就喊叫道:“弟兄们,警察局袭击我们来了。”
叶胜坤听到枪响也起来了,他听到那个哨兵的喊叫声,立马就赶到那个哨兵的面前质问道:“你说什么?警察局袭击我们来了,你看见了?”
“叶队长,我在外面放哨,就来了两个警察局的人,他们说你老是在太君那里说他们的坏话就来找你来了,还押着我到你的房间去找你评理去,哪知道我们刚刚走到这儿,外面就又响起了枪声。”
“哪那个人呢?怎么没有看见人啦?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个人押着你进来找我的吗?”
“他一见大家伙都起来了,可能是害怕了,就跑了。”
“跑了?他妈的,警察局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理论理论。我们会会他们去。”叶胜坤说完就带领便衣队队员们向大门口快步跑去。
欧阳铎和涂明理边开枪边向皇协军便衣队驻地跑去,齐洁生是带领皇协军紧追不舍,不一会儿,欧阳铎就和涂明理跑到便衣队的大门口了,而这时周志成也跑出来了和龙斌在一起了。他们俩又朝追了出来的便衣队开了两枪就跑开了,他们俩一出便衣队的大门就和欧阳铎和涂明理碰上了,他们四个人两个朝便衣队开枪射击,另外两个向皇协军开枪射击,然后就跑开了。
叶胜坤带领便衣队边开枪边跑到大门口,他们看见不远处来了一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些便衣队队员们也不敢三七二十一,对着跑过来的人就开枪射击,皇协军也毫不示弱,也向便衣队开枪还击,他们俩就这样对打着。
见皇协军和便衣队打起来了,欧阳铎就对龙斌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四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我和涂明理去警察局看看,你们两个去稽查队看看。”龙斌和周志成点点头就向于家稽查队驻地飞跑而去,欧阳铎则和涂明理则向警察局跑去。
倪松虎和刘莎浪来到警察局,他们俩看见警察局外面空无一人,连个站岗放哨的也没有,就悄悄地摸到警察局的院子里,刘莎浪问道:“少主,这警察局怎么连个站岗放哨的也没有,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会来偷袭他们?他们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呀。”
倪松虎和涂明理继续往前走了不一会儿,就看见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光,他们俩就朝着亮着灯光的房间跑了过去。就在他们俩要到那栋房间的时候,从亮着灯光房间的窗户上面飞下一个人来,他二话不说就挥拳向倪松虎和刘莎浪打了过来。倪松虎和刘莎浪就只好跟一个穿着警察局服装的人对打起来了。
就在周志娟和罗燕姿往回跑的路上碰见了周志成和龙斌,周志娟将她在于甘泰房间里看见的向周志成和龙斌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志成听后问道:“这两个人不在房间里,那他们俩会去哪儿呢?”
龙斌则说道:“那个于甘帅不是个好东西,而且还有那个日本娘们在那里为他撑腰。我看他们是不是已经把于甘泰和他的大夫人赶出家门去了。或者把他们俩关在别的地方去了。我们现在就去于家找找看。周志娟,你在于家呆的时间长,你好好想想看,他们会把于甘泰和那个大夫人关在什么地方呢?”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周志娟才回答道:“只有两个地方,一个就是柴屋,因为那里最简陋,一般得势的人都会把自己的主子先关在那里,折磨折磨他们来出出气;另外一个地方就是祠堂。祠堂里都是一些死人的牌位,冷冷清清的。”
龙斌听了周志娟的话点点头说道:“那我们事不宜迟,立马就赶到于家去这两个地方找找看。”
龙斌他们四人立马就飞快的跑到于家院子墙边上,从周志娟她和罗燕姿先前上去的地方上去了,他们四人躲在房顶上,周志娟将于家的情况向周志成和龙斌说了个大概,罗燕姿就在房顶上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龙斌和周志成则一步撂倒一棵大树上,又从那棵大树上一步落到院子里,然后就向柴屋那边摸去;周志娟则一个人一步撂倒祠堂外面,她推开祠堂的大门就向祠堂里悄悄地摸去。
周志成和龙斌摸到柴屋里,他们俩打开柴屋的门,掏出手电筒,在柴屋里面什么也发现,就退了出来。
周志娟则进了祠堂里,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祠堂里的每一个角落,确定一切安全之后才打开神像下面的小门,只见于甘泰和温天腊两人战战兢兢的卷宿在小木屋里面,于甘泰和温天腊借着一盏灯笼的亮光见是周志娟,心里这才踏实了许多。
周志娟轻声细语的说道:“于老板、于太太,你们俩别怕,我是来救你们俩出去的。你们俩快出来吧。”
于甘泰和温天腊从小木屋里出来以后,他们俩都感觉腿脚酸疼酸麻的,相互搀扶着向大门外走去。周志娟扶着温天腊的胳膊说道:“慢点儿。”
躲在房间里的井子看见周志娟进了祠堂的大门,就悄悄地从她房间里的窗户里跳下来,迅速的向小木屋靠近,罗燕姿一见有人向小木屋靠近,就脱掉上衣,从房顶上一步跳下去,和井子相互打了起来。
听到相互打斗的声音,周志成和龙斌随后就赶到罗燕姿身边和井子打了起来,井子见一下子又来了两个大男人就只好逃走了。周志成他们三人赶到祠堂边上,而这是周志娟已经扶着于甘泰和温天腊出来了,周志成抱着于甘泰;龙斌抱着温天腊,一步就飞到了房顶上,周志娟和罗燕姿也飞身上房,罗燕姿拿起那件上衣,他们随后就消失了。
欧阳铎和涂明理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倪松虎和刘莎浪正跟那个警察局的人打的火热。他们三人的打斗声惊动了那些警察,他们纷纷从房间里出来了。刘莎浪见警察都起来了。就掏出枪向警察开枪射击,警察也举枪还击。就在这时候,欧阳铎和涂明理听到枪声就跑了过去,也和那个警察打了起来。那个警察一见一下子又来了两个人,见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也就趁空逃走了。欧阳他们四人也就离开了。
蒋良新跟着他们八个人出来以后,见他们八个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去了,也不知道该跟着谁去好,就在房顶上呆着。直到他看到他们一个个返回来以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周志娟他们带着于甘泰和温天腊回到“好运来”客栈以后,坐在周志成的床铺上面,不一会儿,欧阳铎他们四个人也回来了,他们这才脱掉身上的衣服。周志娟这才坐在于甘泰的旁边,把柒万红和于殷云、于香玉的去处告诉给了于甘泰和温天腊。
于甘泰听了周志娟的话后感激涕零的说道:“我就说吗,你一定是个好人。我不会看错人的。”
温天腊则在旁边说道:“你还说你不会看错人,那个小翠是什么人啦?那个于甘帅是什么人啦?你怎么就看错了呢?”
一听到于甘帅的名字,龙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于老板,那个于甘帅是怎么进到你们于家的?你能不能把他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们啦?”
于甘泰这才慢慢地讲了起来:“说起来,这也是日本人刚刚占领济南的那一年,由于日本人占领了济南,我原先的生意伙伴都和我失去了联系,铁矿卖不出去,我就到矿山上去看看,没想到的是,有一个年轻人碰了我一下,我身上的钱袋子就掉在地上,我也没有太注意就走了,哪知道我没走多远,那个于甘帅就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老板,你的钱袋子掉了。’这时我才知道我的钱袋子掉了,一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于甘帅。和我一个姓,也是一辈的。我就记住了他的名字。我从矿山那里回来没多久,我原先的管家说他远在外地的儿子要他去他那儿去,就向我辞工。并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说他们村子里有个叫于甘帅的人,也读过几年书,能写会算,就把他推荐给了我。我想那个于甘帅和我一个姓,又是老管家推荐给我的,我就把他从矿山上给要到我的身边做了我的管家。”【审计】
大家伙听了于甘泰的话后都沉默不语了。龙斌说道:“原来这件事是日本人早就谋划好了的一个圈套。他们先是收买了那个于甘帅,让他在你的府上做了管家,然后他就把那个井子介绍到你们家做了女儿的贴身丫头,又把那个杨少墨介绍到霍家跟了霍家的儿子霍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伏家也有一个日本人潜伏在那里,那个人肯定也是于甘帅介绍去的。”龙斌说完了又就问道:“伏家最近这几年里,有没有什么人进去过?”
“有,有有。那个付良峰的夫人去世了,他的新夫人庄孝琴就是于甘帅介绍的。吃喜酒的时候,那个付良峰还给我提起过。”
龙斌一听此话就大叫起来:“不好了,也不知道那个孙齐久现在查的怎么样啦?要是他知道那个庄孝琴就是个日本人,他还有所防备,若他不知道,那他不就危险了吗,我得去伏家看看去。”龙斌说完就出去了。欧阳铎也跟着出去了。
就在皇协军和便衣队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佐藤听到密密麻麻的枪声就赶到便衣队。齐洁生一见佐藤赶来了就向他说道:“太君,这便衣队也太不像话了,他们竟然敢袭击我们皇协军。”
便衣队见日军的摩托车来了,对方也停止了射击,也就命令便衣队队员们停止了射击,并跑了出来向佐藤说道:“太君,你看,我们又没有招惹皇协军,他们切跑到我的家里来闹事,你的给我做主啊。另外,刚才警察局的人也跑到我的便衣队里里闹事,幸好我们发现及时,他们才跑了。”
齐洁生也反驳道:“你还说我到你们家里闹事,亏你说的出口,不是你派的人先去我们家闹的吗?我们就是跟着那两个闹事的人追到你们这儿的。”
佐藤打发雷霆的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什么也不要说了,先让你们的人都散了,把各自的人都给我带回去,你们两个跟着我去我的办公室里,把事情的原委好好的说说。”
就在佐藤他们回到司令部的时候,井子也赶到佐藤的办公室里,把于家发生的事情向佐藤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说道:“那两个人一定是躲在祠堂的某一个地方,我怀疑那个祠堂里一定有个密室。”
佐藤随即将把宪兵队福田队长叫来了,命令道:“福田队长,你带着狼狗,跟着井子去于家祠堂好好的看看,看看那个祠堂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井子和福田走了以后,佐藤这才对齐洁生和叶胜坤问道:“你们俩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洁生和叶胜坤就把他们所看见的,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向佐藤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在他们俩说完了的时候,警察局局长华福奇也风风火火的跑到佐藤的办公室里报告道:“司令官阁下,我的警察局遭到稽查队的袭击,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什么?你的警察局遭到稽查队的袭击。这怎么可能。就在今天晚上,便衣队遭到警察局的袭击;警察局遭到稽查队的袭击;稽查队遭到皇协军的袭击;皇协军遭到便衣队的袭击。你们先给我回去,好好的给我问问你们的手下,看看你们的手下今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而且今天的事情你们今后就不要再提了,这样的事情今后也不要在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大日本皇军会给你们查清楚的。”齐洁生、叶胜坤和华福奇听了佐藤的话都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龙斌赶到伏家,他在房顶上看见伏家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欧阳铎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是那个吴天福跟着他来了,欧阳铎指着于甘泰和温天腊介绍道:“他们两个老人家就是那个姑娘的父亲、母亲,你把他们俩带走吧。”吴天福点点头,于甘泰就和温天腊跟着吴天福走了。
叶胜坤他们三个人走了以后,佐藤就把山口和百合子叫道他的办公室里,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他们二人。然后问道:“你们两个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山口立马就回答道:“司令官阁下,依我看,这一定是有人设计好了让他们相互残杀,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鬼主意。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为什么不直接来我们这儿找我们的麻烦,而要找他们的麻烦呢。要是那些人穿着大日本皇军的服装去袭击他们,那他们不就和我们打起来了。那些人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百合子切说道:“每一个地方是两个人,也就是说他们一共是八个人,是不是他们还缺少两个人,所以才没有这么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