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有时会带上她,桐杉因为不善与人交际,让陶玉洁叹气:“其实如果当初你不来,也不会有人勉强你的。”
桐杉对此却不回应,半晌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公司后就想往上爬,有一点变动,只要是比以前好我就想抓住这个机会。”
玉洁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有这份动力也不错。”
她们在等一个代理商,因为销货量大,且稳定,玉洁一直很重视,为此陶玉洁也愿意抽出时间来应付他。这次是因事到本市,借故与玉洁吃饭。
两人在餐桌上等了有十几分钟,对方才匆匆而来。
桐杉原以为会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不想却是个十分斯文的男子,鼻梁上架只眼镜,进门就连说了两句抱歉。
他一见桐杉很意外,大概以为只有玉洁一人应约,笑着对陶玉洁说:“陶小姐身边的朋友总是与众不同。”
陶玉洁和他很熟似的,他进来也没有从位子上站起来,只是挺着腰板,笑问道:“你倒说说,她哪里与众不同?”
男人笑一笑,对桐杉点一点头,并没有接陶玉洁的话,他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周士冰,您贵姓?”
桐杉伸手出来,自报家门:“林桐杉,你好。”
周士冰对桐杉摆一摆手:“请坐吧。”
两人双双坐下,玉洁笑看着二人说:“是我的感觉有错误么?”
桐杉已慢慢习惯成年人的这种玩笑,为此并没有觉得很尴尬,不过笑一笑。
周士冰说:“看来我有希望。”
桐杉见他发梢略有湿意,知道外面下了雨,下意识朝窗外望着。
周士冰看到了,说:“下了一点小雨,所以路上十分堵车。”
玉洁说:“你没有带伞吧?”
周士冰摇了摇头,继而微笑:“总算没有白白淋了这一段小路。”他看了一眼桐杉。
饭桌上并没有讲太多工作上的事情,陶玉洁似乎与这位代理商的关系不错,谈话比较随便,桐杉对这顿饭局也并没有觉得反感。
饭毕,周士冰突然问桐杉;“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与林小姐见面。”
他说的太露,让桐杉一时应付不了,她嘴太笨,脑子转的也慢,很容易就把人得罪了。
玉洁把话接过,笑问道:“这是要过河拆桥的意思么?”
一句玩笑,周士冰倒不好再继续的问关于林桐杉的事情了,笑一笑,问二人:“可需要我来送二位回去?”
玉洁说:“你是客,本该我们送你,可我们是女姓——就免了吧。”
周士冰也不勉强,他到路边坐了辆出租离开。
玉洁开车,桐杉坐在副驾,她见桐杉一句话不说,就问道:“是不是觉得饭局也并不是很无聊?”
桐杉笑了笑,没答话。陶玉洁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才刚刚开始。”又说:“饭桌上的话听一听就算了,千万不可上心。”
桐杉知她指的是周士冰,问玉洁:“你和他好像很熟悉。”
玉洁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笑着回答:“饭店上的友情也做不准,全是利益所为。”
这时雨已经停了,路边上积了点水,车子一过激起一片水花,桐杉觉得这雨只要下了,不管大小,路面上总会留点痕迹的。
酒友也是友。
第二日桐杉收到一束很大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