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跟着花姑从他们设计的地下室出去,祁阳和他的大哥正在大厅中,面色尴尬,我走过去打招呼道:“哇哦,你们的万圣节简直太会玩了,下次请务必跟我打声招呼先,我的心脏可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祁阳一反常态的正经、严肃,他用抱歉地口吻道:“真的是非常抱歉,是我们太失礼了。”
我说道:“没关系,只是我这个土生土长的C国人不太适合你们这里的节日而已,我肚子饿了,可否给我一点吃的?”我捂着咕噜叫的肚子。
祁阳立马引路道:“跟我去厨房,我给你弄吃的。”
“好,”我开心地提着裙子跟着祁阳的步子,往厨房里去,他动作娴熟地替我煮面,还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刚好家中没有什么食材,只能给你简单的煮个面条了。”
“没关系,是热的,能填饱肚子就行。”我手里拿着祁阳给我倒的热水,咕咚地喝着,冰冷的身体在这寒冷的夜晚,渐渐的暖和起来,脑子也恢复正常运作了,就是还有点漂浮,估计是被恐吓了之后的后遗症。
而大厅,待林诺和祁阳去了厨房,祁宇看了花姑一样,说:“你跟我来。”
两个人上了二楼,进入了书房,一般只有祁宇才会使用的书房,祁阳和花姑只是偶尔进去拿几本书看看。
祁宇转过身来,眼睛直视花姑,情绪少有的失控,“你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吗?你差点闯大祸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样不知轻重了?”
花姑的表情冰冷,一点都没有之前老太太装的慈祥、柔和,她全身都散发的阴冷,那股寒气好像是从她的骨头里面散发出来一样。
“我在做对的事情?”
“对的事情?”祁宇走近一步,他指责道:“你眼里对的事情,就是把一个大活人放到棺材里,打扰主子的沉睡,让别人差点发现我们的秘密,使我们处于危险的地步,你是不是活得太久,脑袋都不灵活了?”
“不然呢?”花姑立即反驳回去,情绪也被祁宇逼得激动了起来,“你多久没下去看夏祭了,你看看他那副模样,跟死人有什么两样,他都睡多久了?万一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他如果不想醒,我们也没有权利去打扰他,把他叫醒,而且,你这样把林诺放到棺材里面,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没有任何的用处。他如果不想醒来,你没有任何办法强迫他醒来。”
“呵呵,”花姑冷笑着:“他迟早都是要醒过来的。”花姑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要走。
祁宇在她身后说道:“花姑,你理智一点,就这样安静的活着不好吗?何必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你如果不像继续在城堡里面生活,你可以同祁阳之前一样,去环游世界,认识不一样的自己,没必要把你的人生,还放在过去的日子里。”
花姑停了下来,她背对着祁宇说:“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能解决的。”她毅然的离开,不愿意再听祁宇多说一句。
祁宇站在点着蜡烛的书房里面,透入玻璃窗户向外看去,外面的一片漆黑,他的思绪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对面的山上,那个时候还是一片繁荣、祥和。
吃完祁阳给我的煮的面条,我跟他从厨房出来,这个时间也不早了,而且在电话里面我跟师兄说在朋友家住一晚上,看来只能在祁阳家住了。
祁阳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充满F式古典装修的房间,被子随便铺在床上,看样子是有人睡过的。
祁阳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我说:“额,因为我家也不经常有客人来访,所以客房一般都是堆满了灰尘的,委屈你在我的房间住一晚上了,我就跟我哥挤一块去。”
“哦,可以,有地方睡就可以了。“我低头看自己还是穿着之前穿的古装,问祁阳道:“我的外套呢?你这里有热水、浴室吗?我可能需要洗个澡。”
“哦,你跟我来,”祁阳把我带进房间的浴室,里面宽敞、整洁,有个洁白的大浴缸。
祁阳用手试了下水温,“水是热的,可以直接用。”然后他打开浴室橱柜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了新的牙刷、牙膏,以及毛巾。
“幸好有准备多余的,我先去给您拿套我的睡衣吧,放心,没穿过的。”祁阳出了浴室,一会儿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男式的。
“希望你不要介意,”祁阳说;“我也不是常常住在家里面,基本上就我们三个人在,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待客上面,特别的缺乏经验。”
我接过他手里的睡衣,说:“能理解。”
想了想又问祁阳,说:“之前花姑化着老年装的时候,觉得她待人和睦、慈祥,但是现在恢复了自己的样子,怎么给我的感觉那么不一样呢?是不是她特别讨厌我?好像都不太想跟我说话。”
“你别想太多,花姑就是这个性子,冷淡,我都习惯了,难道我待你还不够好。”祁阳宽慰道:“洗了澡之后就睡吧,明天再送你回家。”
“好,”
祁阳关门出去了。
我洗完澡了后,已经是很晚了,用祁阳贴心准备好放在房间柜子上的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了之后,关了灯,上床睡觉,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但折腾了一天,身心俱惫,很快的就进入睡眠状态了。
应该已经是过了凌晨的时候了吧,山风呼呼地刮着,黑暗的古堡里,吱呀一声,有开门的声音,仔细一听,很轻的脚步声,如果在这个深夜,要是失眠还没睡着,一定会被吓得够呛。
这个半夜行动的人,是花姑,她在黑夜中行走,丝毫不受限制,直接往大床上睡着的人走去,目标自然是,林诺。
到了床前,拉了房间里面的台灯。
明亮的房间内,才能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她脸上蒙了一块黑色的方巾,只见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火机,和一支香,点燃了隔在床前的柜子上。
她的眼睛直盯着熟睡的林诺,几分钟过后,点燃的香的烟雾充满了这个房间,花姑才又有所行动,只见她从大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袋子,打开袋子,拿出的却是一个大针筒,上面还上了针头。
花姑从被子里面把林诺的手腕拿出来,让她的血管暴露在灯光之下,她手法及准的将针头插入林诺手腕的血管之中,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拉,林诺的血被偷走到了针筒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