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把云溪送回家就和程悬他们去酒店了。
云溪打开灯,看见鞋柜里有余烬的鞋,下意识的向沙发上看过去。
余烬似乎有些不适应明亮的光,用手遮了遮眼睛,眯着眼看向门口。
你回来了?干嘛去了?余烬伸个懒腰。
云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就上了楼。
余烬三步并作两步抓住她,你生什么气?
云溪一把甩开他,我生什么气你不知道?余烬,安于是我朋友这点儿你比谁都清楚,我甚至认识他的时候你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你觉得你做这些合适吗?
余烬冷笑,云溪,我做这些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云溪浑身冰冷,所以呢?你就甘愿当黎知行的一条狗!?
余烬脸色瞬间苍白,目光可怕,盯着云溪的脸,你说什么?
你就是黎知行的一条狗!云溪吼道,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沉默。
余烬的目光表情云溪都不敢看。然而与金什么都没有说,下了楼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了。
云溪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自己上楼去了。
打开床头的小抽屉,想拿根烟抽,却发现里面是好多零食。
余烬给她换了。
又想哭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拿上钱包出去买烟去了。
安于竟然在门口,一直没走。
他看着云溪,表情让人想哭。
云溪也看着他,眼眶泛红。
安于走上去,一把抱住她,小溪……小溪,我该拿你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云溪抓着他的衣服。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安于说,你还是我的小溪,我还是你的安于。
机场。
我等你到B市来。安于说。
云溪点点头,一路顺风。
安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再见。他的声音轻的像是风在呢喃。
再见。
安于。
漫长的一年,就像是一幕幕的电影在云溪的生命里放映,却刻下没有办法磨灭的伤痕。
如果这就是成长。
每次回去总有保姆先做好了饭,只是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味道。
好几次拿着手机,云溪想给余烬打电话,道个歉,哭两声也许真的就和好了。
可是和好了又能怎样?安于的事情她知道不能怪余烬,那又如何?她没有办法面对他,安于痛苦的神情,疲惫的眼睛每天晚上都出现在她眼前,整夜整夜的失眠,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一点变亮没有办法入眠,她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和余烬在一起。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但有些阴冷。
期末考试结束,正式放寒假,夏晨和云溪跟班里人聚了一下,晚上九点多才回家。
黎知行竟然来了。
云溪看着地上放着的几个行李箱,你干什么?云溪皱眉。
跟我回B市。
不可能!
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黎知行丝毫不顾云溪的情绪。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黎知行,就算我妈不在了,我也轮不到你管,我妈早就把我的监护权给我舅了!云溪冷眼看着他。
你用不着给我提这个,你的监护权在我手里。
不可能!云溪震惊。
小溪,你是我女儿,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我不勉强你,但你不能呆在这儿,只能跟我回B市。随便你怎么样都行,只有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黎知行坐在沙发上,看着云溪。
云溪气急,开了门就跑了出去。
还没跑出院子,就被人给拦住带回了屋子。
云溪就开始哭,你别让我走,行吗?我不去那里,黎知行……
你妈妈也在,你还想去哪儿?黎知行说。
云溪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