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名叫意锋的人对着身边二人喊道:“前面就是狩猎二区了,你们两个进入到狩猎二区后一定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知道了吗?”
意锋旁边背着剑的人有些不屑地回应道:“意锋啊,我们都来过狩猎二区多少次了?以前即便是有惊又有险,你看,我们几个人还不是鲜活地站在这里?你放心吧,我们都是老鸟了,这种事情你就不需要说了。你下次就换句话说吧,每次听这句话我都听到耳朵起茧了!”
意锋则不满地反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现在少了阿山,你们两个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谨慎和小心一些!”
闻言,刚才那名有些不屑的人实在是颇为无奈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而意锋身边另外一名背着刀的人则颇为认真地点头道:“嗯,你放心吧,我会的。”
仅仅只是几分钟过去,这三个人便进入到了狩猎二区的边缘。
一旦进入到狩猎二区后,这三个人的精神面貌竟然随之一变:意锋和那名背着刀的男子的神色都转瞬变得谨慎了许多,并且就连之前那名背着剑的不屑男的神色都小心与凝重了不少。
正如同不屑男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们都是老鸟了”,这三个人一进入到狩猎二区后便开始各司其职,各自分别从背后摘下武器并且谨慎地盯着左、前、右三个方向,缓慢地向着狩猎二区深处前行。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于内心深处颇为高兴地说了一句话:“你们总算是来了……”
而这个人,并不是意锋这边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人!
下一刻,一支弩箭从意锋三人前行的右前方朝着意锋这边三人急速飞来,而后……
“咔擦~!”
骨头碎裂的声音是主旋律,而这主旋律当中还夹杂着一丝液体迸溅出来的奇特声音——只见意锋的额头右方中箭,随后他竟是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便应声倒地!
可怜意锋他弩箭还挂在脑袋上,倒地的瞬间斜插在意锋脑袋的弩箭箭头还率先触地并且受力,进而使弩箭箭身搅动了一下意锋的脑袋……
“意锋!”
提剑男子和提到男子不约而同地悲伤地嚷道。
包括阿山在内,意锋和提刀、提剑之人四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他们却是真兄弟。而在这四个真兄弟里面,意锋则是四人当中当之无愧的老大。
老大分两种:一种很能打,一人带着一众小弟便能横扫千军万马;一种不怎么能打,但是很有智慧。在他的统帅之下,一众小弟也能跟随着他横扫千军万马。
而意锋就是第二种。
虽然在四个人战斗的时候意锋主要是负责指挥其余三人,但他的战斗能力其实并不低。因为他从小便开始一心刻苦练弓,所以他到了现在精通弓箭,因此他能够射得准且狠。
射得准且狠,自然而然便能对敌人造成莫大的威胁与伤害。所以在以往的战斗当中,意锋一人包揽了近乎五成的伤害输出,而其余三人的加起来也不过是比五成多一丁点罢了。
尉迟绝尘可不知晓意锋竟然如此能射,不过无论意锋能不能射,尉迟绝尘都铁定会用黑铁弩弓射杀这个背上背着长弓的人——因为尉迟绝尘认为在用剑的、用刀的和用弓的这三个人里面,对自己造成最大威胁的就是用弓的……
没错,偷袭意锋三人并且一箭就把意锋的脑袋射到开花的人就是——尉迟绝尘!
眼看着自己的老大铁定是死去了,提剑男子和提到男子的内心虽然都无比疼痛,但他们多年的战斗本能可不是盖的——那个之前在伏击己方的敌人显然离自己二人比较远,而己方二人现在最为正确的应对措施便是:躲!
由于敌人是使用弩弓,并且从意锋惨死的模样来看,这个人的弩技必定很了得,所以自己二人贸然地冲上去铁定会被弩箭射个“透心凉”或是“脑开花”。
两人各自迅速地躲到大树干的后面之后,均露出了一个小头来“偷偷摸摸”地窥探敌人的行踪。
“我X你他X个祖宗十八代王八羔子狗杂种!我今天不把你砍死为我兄弟报仇,我今天就******不是人!”
提剑之人的额头青筋暴起,一边窥探着敌人的身影一边破口大骂。
意锋兄弟四人以前虽然也遇到过伏击,但他们在遭到敌人进攻之前便通过一丝蛛丝马迹发现了尚且还在埋伏的敌人。最后,那些埋伏的人不但没能得逞,竟然还被意锋兄弟四人给悉数消灭了!
然而,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像眼前这般隐藏的如此之深的敌人,无论他们二人是怎么窥探都丝毫看不到敌人的踪影。
提剑之人之所破口大骂,一方面是他内心的确是十分得愤怒,另一方面是他想通过言语来多少刺激一下敌人的神经,以使这个狡猾的敌人头脑一热,进而露出身形来。
敌人的弩技本就惊人,现在若是就连敌人在哪里、长啥样己方二人都不知道的话,那么自己二人在敌人面前就跟两只待宰羔羊有何区别?
可惜,敌人并没有因为提剑之人的污言秽语而露出身形,还在继续地隐藏;可恨,敌人并没有因为提剑之人的污言秽语而露出身形,经验老道,并且智商十分正常啊!
见状,提剑之人继续破口大骂:“你他妈是狗吗?这么怂!?有种就给爷爷我滚出来,我保证把你两条狗腿砍断,让你留下一条狗腿在那里汪汪傻叫……”
他不断地骂着,躲在几米外的提刀之人也在不断地随声附和:“哈哈!孬种!一条狗都怕是比你有种吧!?哈哈哈……”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极其快速地响起:“你们真是说得比唱得还要漂亮啊……”
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二人都格外细心地留意敌人的踪影。可是,敌人踪影看不到分毫,耳朵所听到的声音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对了!这就不是今天遇到的那个该死的娘娘腔的声音吗!?还有就是,这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好像有点奇怪诶?
下一刻,尉迟绝尘扣动了黑铁弩弓的扳机。
“嗖~!”,弩箭急速飞出。
很快,“嗖~!”这声音便被肋骨断裂的“咔擦”声和弩箭射进肉身时所响起的那残酷的声音所取代。再之后,还有一声……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
提刀之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拿着剑的最后一个兄弟竟然就这么不可思议与轻松地被弩箭射中了!弩箭是从提剑之人的左边身体肋骨处射入的,而且看提剑之人中箭的那模样,弩箭箭头十有八九是刺穿了他的心脏。
“给我杀了他……”
就在提剑之人把双眼瞪得比牛眼还要大,述说着自己饱含怨毒的遗言并且要即将倒下之时,提刀之人望向提剑之人那方向的瞳孔不禁急速放大,右手也不禁狠狠地握紧了手上的刀——提刀之人倒下后,映入他眼帘的,正是今天早上所见到的那名浑身上下都是黑衣裳的娘娘腔!
而且,这名左手提着弩弓的弩臂,右手握着弩弓的扳机的该死的娘娘腔竟然还早就摆出了一幅极其夸张与欠揍的表情,笑着说道:“惊喜!?”
对于提刀男子来说,这一切可只有惊,并没有喜!
提刀男子的反应速度极快,只见他右手紧紧地握着长刀疯了似的朝着尉迟绝尘跑去——提刀男子可以百分之一万肯定,他现在奔跑的速度是他一辈子当中跑得最快最快的速度,快到自己的心脏好像随时都会被惯性甩出身体一般。
提到男子之所以跑得如此之快,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干掉这神出鬼没的娘娘腔的机会。
如果提刀男子几人事前便知道尉迟绝尘这么凶猛与凶残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去招惹尉迟绝尘:不就是得罪了一下你而已,至于把我们几个人都统统杀掉吗?
若是让尉迟绝尘回答这个问题,他会认认真真、笃笃定定地点头说道五个字:“至于,必须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作为一个把自己和亲人的性命看作最为重要的人,尉迟绝尘喜欢尽可能地把那些威胁到自己性命的玩意给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你们现在还只是一些草,我怎么就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成长为几棵给我增添大麻烦的苍天大树呢?更何况,你们现在只是草而已,便是些草叶之间带着锋利锯齿的恶毒小草了。无论怎么看,尉迟绝尘不把这些草给连根拔起的话,好像都不大合适吧?
而提刀男子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并且这个世界上也是没有后悔药的。所以,提刀男子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疯狂地跑到尉迟绝尘的面前提刀干掉他——既为了帮兄弟们报仇,更是为了让自己活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