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吧!”说完之后,我对着身后的王哥摆了摆手,离开了警局。
其实,我手机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视频证据,只不过前些天正好下载了几部恐怖电影而已,而之所以陈欣看到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并不是恐怖电影起到的效果,主要还是她当时的思维已经处于混乱的状态,误以为那视频是被记录下来的。
还有一点其实我一开始也猜测错了,那就是陈欣的双重性格其实并不是处于互不干扰的状态。她的两重性格是相通的,她杀害刘媛并不是某一重人格所导致的,而是她的思维里,已经产生了要杀害刘媛的想法,所以不管是哪重人格主导的身体,悲剧都会发生。
而在医院里,出现短暂的失忆表现,也许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只是精神不太稳定所导致的。
总之,事情也算有了一个结果,剩下的具体细节,作案过程,以及凶器的下落等等的问题,就要看王哥的了。
处理完这件案子之后的几天,我的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很多事情根本找不到答案,比如陈欣为什么要杀我?又比如她究竟用了什么办法,逼迫林娜协同她一起杀害了另外两人,或许就像陈欣说的一样,很多事情,我永远也找不到真相。
事情过去的第四天,王哥那面传来了消息,陈欣已经交代了作案过程,而小左也确实说了谎,那天她起夜去上厕所,目睹了陈欣杀人的全部过程,晕倒在了厕所里。醒来之后却出于两人之间的感情,选择了隐瞒事实。那把找不到的凶器,最后发现被遗弃在了人工湖里。
事情到这里基本算是结束了。
本想着等这件案子处理完之后,便回阳安老家去看看我的父母,将姥姥的事情告诉他们。可偏偏天公不作美,这几日东海市,包括北方大部分地区,遭遇了一次强降雨。
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两夜,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洪灾的现象,而东海市也因为这次的强降雨导致道路瘫痪,无法正常出行。
我心里虽是着急,可是看到天空那一层层浓厚沉重的乌云,我却没有丝毫办法,毕竟老天爷要干什么,还没有什么人能够挡的住。一个人蜷缩在家里,除了看看电视,就是打打游戏。一下子平静下来的日子,倒真是让我觉得有些枯燥乏味。
好在这种枯燥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在爆雨连续下了三天之后,终于停止了宣泄。窗外的天空,虽然依旧是阴沉沉的,但是却没有了豆大般的雨滴倾泻。
跟小依通了电话,交代了我要出趟远门,也让她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几天,毕竟我不在事务所之后,就算有单子来,小依自己也是没办法处理的。
挂断小依的电话,我又给在东海市的几个朋友,说明了情况。在交代好一切之后,我才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行李……
与此同时,在某个村庄的河边旁。
一群身着素衣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只见在他们那张朴素的脸颊上,流露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惋惜,有痛心,有敬畏,有慌张……
而在这一群人的中央,是一个瘫坐在地,捶足顿胸正在伤心哭泣的中年妇女:“孩儿,你就这么走了,你让娘咋过啊!你让娘咋过……”
“王石头,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不叫恁往河里玩,不叫恁往河里玩,你咋就是不听……”人群中一个四十岁有余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齿,脱下脚上的布鞋,冲着站在河边上的一名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少年,就冲了过去。
“啊……爹俺不敢了,俺不敢了……呜呜。”那少年接连吃了几记鞋底,身上脸上顿时呈现几片淤青,一边惶恐的喊着,一边四处躲避。
“你不敢了?出事了你知道不敢了?那河里有阎王爷,你不知道啊?我打死你……”中年人又接连甩了几记鞋底,才被其他村民拦了下来。
“大仁啊,这也不愿石头,是翠花家的孩儿命不好啊,叫那鬼差盯上了,这命啊,是逃不了!”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婆婆说道。
“可是嘞,恁都不知道,夜个晚上,我睡的正香嘞,就突然听见翠花家的小孩“哇”的一声就叫起来了,那跟中了邪一样,吓人嘞狠!”一个妇女有声有色的描述着。
“唉,都别说了都别说了,啥鬼不鬼,神不神嘞,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是恁迷信,都不看新闻啊?都不知道啥叫科学啊?回家都多看看电视,别整天干那某用了事!”
“唉,村长,俺咋迷信了,这河鬼吃人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吧?我记得上回二狗的,跟几个人在里面游泳嘞,一个猛的下去,就某上来。你要说是淹死了,那捏消防员捞都没捞上来,尸体都找不着,你说不是被鬼吃了,那咋见不着尸体嘞?”那妇女白了一眼村长,反驳道。
“哎呀行了红霞,现在都啥时候,人家翠花家的孩儿出事了,恁不安慰安慰翠花就算了,还在这扯那些没用的,那个建军,建军用你手机赶快打电话报警,在给胜利打个电话,先别说他孩走了,就说家里有急事,让他回来一趟!”村长吩咐着。
“好,我知道了村长!”
……………………
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又从超市买了一些营养品,我驾车从东海市出发了。
我的老家在阳安,那里属于一个三线城市,主要还是以农田绿地为主。我的父母之所以住在那里,是因为那里的环境较之发展过快的东海市来说,要好上太多。
而且,我现在工作稳定,收入可观,也不太用他们操心。所以他们也放心的就陪着爷爷奶奶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