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小溪叮叮咚咚唱着欢快的歌向山下奔去,蓝的过分的天上漂浮着比棉花糖还白的云,微风拂过挺拔的竹林,婉转飘零的竹叶打着转儿,落到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眯着眼的佳人洁白如上好象牙玉的额头。只见她一身洗的发白的素衣,如云的青丝垂进了水里,不时有彩色的小鱼在发尖嬉戏。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小巧的脸,只漏出一对远山眉,一湾上弦月似的双眼,茫然的盯着天空……
“妹牙仔又在那望天了,这都半个月了,伤药也剩下这一服了。怎么人还是提不起精神,是不是脑子也打坏了?”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疼惜的望着远处仰躺着的身影。
“要不,我再去请山下的赤脚郎中再给瞧瞧?”中年汉子忧心忡忡的建议。
“也好,等会儿去杀两只鸡,一只给田郎中送过去,一只给妹牙仔炖了,补补身。哎,你说哪个天杀的把好好的一个闺女给打成那个样子,那个血呀………”妇人想起刚刚救起那女子时,那个女子的样子,脸色苍白的抚了抚胸。
“对呀!我估摸着肯定打到脑壳了,你没看见,妹牙仔刚醒来的时候,一直在说胡话,什么‘穿越’、什么‘老板’什么的……不行,我得请田郎中再来一趟…………”
“可是,请郎中有用吗?田郎中都说了,妹伢子肝脉涩,肺脉濡弱而涩,是被人打伤了肺,内有淤血,再加上心思沉重,郁结于心所致······”
“噗嗤。。。。。。你现在倒是会给人看病了,不然以后你去采点药材,做个赤脚郎中得了。”
“这不是田大夫说的太多,我都已经背下来了不是。”中年汉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裂开嘴,也笑了。
“我看,要不你多走点路,去城里请一位大夫来吧。”
“也好,老婆子,你再去拿点咱们去年卖猪的钱,我······”
中年汉子的话尚未说完,一道清亮的嗓音挡住了他向外走的脚步。“蓝叔,蓝婶,不用请郎中了。我已经痊愈了!”
“哎,妹牙仔,你终于说话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去给你炖只鸡!等着啊,一会儿就好…”话音未落,人已经隐匿在了厨房里面。
“那个……妹牙仔,你叫什么啊?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蓝叔心疼的望着无奈的笑着的女子。
“我叫………”女子迟疑片刻“四娘,姓黄。”(好吧!我承认我恶趣味了,因为----黄四娘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
“至于这伤,不过是冲撞了贵人,被责罚了而已。蓝叔也别太难过,至少我还有条命在呢!”在蓝叔不断点头称是中,黄四娘弯起了菱唇。穿越就穿越了吧!起码你还活着。并且还能遇上这么好的人,也该………活在当下才是!
水灵珑……哦不,黄四娘望向远处隐约的南山,一只苍鹰骄傲的滑过天际,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活着,真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