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快乐
一部怀旧的电影 淋湿了心情
你的爱还在旅行或已定居哪里
也许遗憾和年轻 总绑在一起
不容许一点委屈 等放手才懂惋惜
静下心来发现过去大半是甜蜜 回忆
我最快乐那一年 是你陪我经历一切
什么都生动又强烈 有真正在活着的感觉
我们最快乐的那一年 像浓缩了最精华的时间
短暂却永远是火焰 在情绪冰凉时暖和心田
也许遗憾和年轻 总绑在一起
不容许一点委屈 等放手才懂惋惜
静下心来发现过去大半是甜蜜 回忆
多留恋都不能 活在从前
决定不愁眉苦脸 不让深爱的人 挂念
送走肖敏,房间里空空的,剩她独自一人,白天睡的太久,时差好像还没有倒过来,打定主意出来走走。
是夜,一个人慢慢走在后海边上,热闹如昔,只是,看着热闹,身在局外的人,总会觉得冷清,毕竟,这里,最是热闹的时候还是夏夜。她曾经钟爱过的夏夜。
身上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头发扎成马尾,穿着跑鞋,看周围的小女孩都打扮的成熟性感,叶知秋哑然失笑,自己是否老了?
慢慢踱步,看光影交错,有些意兴阑珊,正要转头回去,却瞧见眼前一个台球桌,摆在外面,似乎是酒吧用来给客人玩的,几个球在台上散落,她却提起了兴致,拿起球杆,对球,打底,进洞。打完一个球,又换下一个,直到第三个球失手。
“打的不错啊!”店里走出一个男生,对她点头。
“好些年不玩了。”接着把球杆放下,笑了笑,手生了不少。
“玩一局?”男孩子兴致勃勃,叶知秋看他后面的几个孩子,摇头,“不献丑了,你们玩。”
“怎么样?今天我绝对不让你翻转!最多三个球搞定!”男孩子对另外的伙伴说,一脸得意,满心把握。
“切,你,得了。”
“好吧,你们快点打,一会儿还要去吃宵夜呢。”一旁的女孩儿催促着,“就许打三局,不许再改了。”
“好吧,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顶级对决。”男孩子们总是有着无比的信心,他们就是这世上最优秀的。
似曾相识的一幕,在春夜里勾起回忆,让一切都笼上了缭绕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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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快点,不然就晚了。”难得见什么事情云飞扬这么上心。
刚要回学校的叶知秋纳闷的看着他们,怎么刚吃过饭,就要出去呢?
“对了,今天菲菲不在,小一跟我们去吧!”云飞扬止不住笑的看着她,“虽然你这脸……”
“我不去,我要回学校上自习。”止住他的话头,叶知秋赶紧推脱。她怎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这脸被挠的一道痕迹,吃饭的时候就被他笑话了好一会儿,这回要出去,还不定在别人面前怎么损她呢。
“快点,我们去打球,没人看怎么打?!”不管叶知秋的反对,云飞扬不待她回答就把叶知秋手上的包抢了过来,丢在自己的法拉利上,叶知秋看到车,倒是高兴了,刚刚的不快暂且忘却。虽然来这里一个月了,可还是头一回坐他的车呢。毕竟是自己心仪的车。既然这样,一切就随了他吧。
“小一你坐后面。”
“哦。”叶知秋规规矩矩坐在车上,欣喜难抑的看着车里的一切,车里有股淡淡的清香,她才注意到,云飞扬车上的那瓶香水,他从不用香水,却用了那款放在车里。往前探了探身,想要看清那瓶子。
“喂,小心你的口水!”抬头 却看他从后视镜看过来,“哼。”她哼了一声,视线放到车外,不再理他。
“孟安你快点!”云飞扬冲正在接手机的孟安吼道。
上了车,却听他恭谨的说着,“恩,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好一会儿,云飞扬才问,“你外公?”
“恩。”他没有说什么只恩了一声。
眼睛只能跟随他,却佯装不在意,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好好享有一个人的思绪。坐在车里,却忘记看车,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不知怎的,一见到他,全身所有的神经都紧张起来,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甚至只是闻到他的味道,身上的血液仿佛被点燃,这样的情绪,怎可能让他瞧出端倪,于是,每每见到他,便噤声不语,没有人知道,平静的脸庞下面有一颗已然沸腾的心。
“你应该多跟他接近,参与到他的生活中去。”LEON这几天一直在鼓励自己。
“我觉得我们没有希望的,再说被人打了一顿,我还敢怎样。”想起那顿莫名其妙的打架,叶知秋就觉得郁闷。
“不努力怎么知道没有希望,你可以的!”
“真的,可以么?”小女生的心思,随便鼓励几分,再加上喜欢的人的模糊印象,一切便成就了一段勇敢。
今天,不管怎样,一定要多跟他说话,叶知秋,不要紧张,心里安慰着自己,手上却握成了一个拳头。
“小一,”飞扬叫她,她恍惚了一下。
“就算第一次坐我的车,也不必这么紧张啊,我不会开很快的。”他笑的夸张。透过后视镜,他看得清楚那双握紧的拳头。
“恩?我,切!”她不屑的笑,能开多快,不怕警察抓么?
可下一刻,叶知秋第一次失声,“啊!”闭上眼睛,心突突的跳,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云飞扬!!”
他笑,“你开慢些。”孟安难得开口。
“遵命,隋大少。”
下车,才发现是后海的酒吧街,车拐进小巷,停在了一个院落的门口,推门进去,是个院子,叶知秋拎着包跟在他们的后面。
“好久不见,小秋。”安亚先是跟她打过招呼。
“恩。”叶知秋笑了笑。
“孟安,你们先玩。”把球杆递给孟安,他走到叶知秋身边,“会玩么?”
叶知秋摇摇头,台球,小时候总觉得是坏孩子玩的游戏。
“把包放在一边,我教你。”
安亚体贴细心让她暖心,“你不必照顾我,我就看看就好了,其实我都没怎么看过的。”
安亚笑,“其实我们也就随便玩玩,国际的球赛,可不能随便着装参加的。”
“国际比赛?”叶知秋小声嘀咕,安亚继续说着,“你看孟安和飞扬现在是……”
一连串的讲解,一连串的规则和解说,打底,母球,叶知秋才知道自己的误区有多大。
飞扬打完一杆,一杆进洞,他听不到喝彩,不耐烦的说,“叶知秋,真是土,早知道还是带菲菲来,看球也不会看。”
“孟安,你去教她,我跟安亚打这一局。”
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眼看着他走过来,安亚接过球杆,她礼貌十足的笑,“你们玩,不用管我。我就看看。”
“小秋,你该学着玩,以后可以带你那个阿晖弟弟一起来。”安亚拍拍她的肩膀,走到一边。
旁边另有一个球台,他没有顾叶知秋的反对,走过去,拿起杆,递给她,“好吧,那我就试试看。”拿过球杆,弯腰,看看旁边飞扬的动作,似模似样的摆了个造型。
叶知秋闻到一阵冷香,心一抖,手一颤,球杆歪了一些。
他俯身摆正了她的手臂,“这样才对。”他的手把住杆,“握住这里知道么?”
她模糊的嗯了一声。
看她还不挪动手,他握住她的手腕,放在球杆上。
“你好像很怕我?”他靠近叶知秋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问。
“你,你,我,不会的。”突然之间,连假装都不会了, 一切都乱了分寸。
她没有回答,脸上却猛地一热。
呼吸紊乱,她只能屏住呼吸,手有些颤,“好,保持这样就好。”耳边是他的声音,鼻息。
空气里满是他的香气。
“喂,”他站起身,接电话。
她也立刻松了球杆,换一个方向自己继续。
“叶知秋,淡定,淡定!”刚刚找到些感觉。
半个小时,漫长却也短暂,“就打个台球,你怎么累成这样?真怀疑你的跆拳道是假的。”
“……”叶知秋没有回嘴。
“那就歇一会儿。”他走到一边的藤椅上,葡萄架下,夕阳洒满整个小院,好不惬意。
鼓足勇气,叶知秋走过去,坐下来,“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的院子,偶尔来玩玩。”他依旧闭着眼睛,
“地方不错,难得在这里还很安静。”
一时间,又没了话语。叶知秋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这样,似乎自己也不再紧张。
忽然睁眼,叶知秋忙把眼别到别处,
他忽然笑,叶知秋更加手足无措,“没事。”收声,嘴角却带着难掩的笑意。
这一天,贴着他,好近,她忘记了看球,忘记了一切,只记得他身上的香气,记得那天他靠近她身体时,心通通的跳着。
叶知秋忽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了,就在此刻,就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看着他,真希望就这样永远的待着,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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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她猛地回头,回忆打断,却看着一个女孩子快速跑过去,奔到男朋友的怀里。
原来,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脸微微有些麻木,许是被风吹久了,可是心,还这样鲜活,这样鲜活的记忆……
夜渐渐深了,这里却渐渐热闹了起来,眼前的酒吧名字叫火,叶知秋忽然想起那天的夕阳,想起那个午后,自己是喜欢他的吧,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团火,从心里慢慢燃起。
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爱,是什么形状。好像是有人问过的问题。
这会儿的她,看着眼前的酒吧,火字渐渐模糊,忽然一切都有了答案。喜欢一个人,怎可能平静如水,那是一团火啊,燃着的是自己,可是燃烧着,也是快乐的。
爱的形状,就是他的模样,他的笑,他的香气,无时无刻,如影随形,也许,生命里,因为有了某个人,才变得有意义。
那时候的自己,是快乐的吧,最快乐的那一年,一切都经历了,什么都生动也强烈,也许,那才是真真正正活着的感觉,虽然短暂,却永远是火焰,最快乐的那一年,浓缩了她这一生,最精华的时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