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继仁被人突然撞到,正要喝骂,待看清楚是继青阁,惊异问道:“青儿,你怎么没去学校?”棠继仁是先惊后怒:“早晨不是叫人送你去学校了吗?怎么会在家里?逃学了不成?”
继青阁见父亲的脸色已经十分的不对,咬着唇,半天才说:“爹,我不去上学了。”
“什么?不去上学了?那怎么能行呢?”
继青阁低着头不出声。
“张平,去,把少爷送到学校去。”
“不,我不去!巴巴的送到学校被人管制,我受不了。”
张平为难地看着棠继仁。
棠继仁道:“去学校当然要受管制,你以为是去了乐园啊!”
“那我不去。”继青阁响叮叮地回答。
“什么。你还反了不成!”棠继仁一发怒,作势要打继青阁。
张平忙出手拦道:“帮主,那慧民学校是有名的严管制学校。少爷从小在乡下散漫惯了,这突然被严管制起来,也确实不适应。帮主,你就先让他在家呆几天,等他在家玩烦倦了再送学校不迟。”
“玩烦倦了也不去学校!”继青阁大声嚷嚷。
院子里的动静早惊动了院内的秦苕昉,她和碧翠逶迤过来,看见对峙着的继家父子。
继青阁看见秦苕昉忽然开口大哭:“我就知道你是有了这个野女人,便不喜欢我,便要时时刻刻打我!”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住了。
棠继仁气得脖子都粗了,大骂道:“奶奶的,胡说八道,没有尊长,你还真反了,我还治不了你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抽出腰中的皮带来。
张平见势不好,连忙一把拉过继青阁挡在自己身后:“帮主息怒,少爷年少不懂事……”
棠继仁在盛怒之中,也不听张平劝阻,一掌推开张平,提过他身后的继青阁,啪的就是脆亮一耳光。
继青阁被打,无比委屈,大哭大叫:“打吧打吧,打死了才好,我知道你有了这个野女人,也不能看在我母亲份上绕过我这一回了。”
棠继仁一愣,第二个耳光再也打不下去了,举在半空的手直愣愣垂下去。
管继青阁的老妈子张妈这时趁机把继青阁牵走了。
棠继仁看着呆立在一边的秦苕昉,眼里充满了歉疚之情。
张平在一边说:“帮主,走吧。”
棠继仁点点头,往院门外去了。
在青虎帮大堂里,棠继仁坐在阔大的软沙发椅子上阴沉着脸思忖,因为资金的紧张,青虎帮里二个月没有发饷了,帮里上下一片怨言,有的甚至扬言弃帮另投别主。
张平问:“帮主,怎么办?你不在这一段时间,帮里很乱,尤其是那个李纪云,更是无视帮规,常带着他手下范本华擅自离开帮里去风月楼花天酒地。”
棠继仁只觉燥热无比,他脱了外套(张平忙一手接过,放在他软沙发椅靠上。)他又解开了内衣上第一粒口子,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说:“你去把李纪云叫来。”
“是,帮主。”张平应声去了。
一会儿李纪云随张平来了。张平报道:“帮主,李纪云来了。”便立在门旁。
李纪云小心走进大堂屋内,棠继仁低头茗茶,并不朝他看。李纪云报告道:“帮主,李纪云来报到。请问帮主有何吩咐。”
棠继仁不紧不慢品二口茶,把茶杯小心放到梨花桌台上,抬起眼皮横扫李纪云一眼,才慢吞吞地说道:“听说你这一段在外面很活跃。”李纪云一听,知道有人在帮主面前打了他的小报告,低下头小声说:“纪云不敢。”
棠继仁微微一笑:“你这样在外面大闹动静,你就不怕钱玄洪找机会对付你吗?据我所知,钱玄洪可是准备花大力气灭掉你,以泄军火之耻呢。”
棠继仁虽然面带微笑,语气已经相当的严厉苛刻,李纪云额头渗出汗来。
李纪云偷偷藐一眼棠继仁,此时他正威严地盯着他,目光如电,令他胆魂俱消。他勉强笑道:“黑豹帮乃我们青虎帮手下败将,况且我有帮主您护荫着,他们来找我无疑是以卵击石。”
“哼。”棠继仁冷笑一声:“你也别自我安慰了,军火之战中你是有大功的,庇护你这也是我棠继仁该做的。不过你也不要以此为功,藐视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