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继仁对幻羽使了一个眼色,幻羽自然明白,随苕昉前去,精心搜索室内,只是还是一无所获。这让棠继仁一伙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张平看情形狼狈,呼啸一声,带着一伙匆匆离去。
棠继仁一伙人狼狈而去。迟府里的人对于秦苕昉冷静处事的作风极尽佩服和赞叹。就连迟月楼也暗暗点头赞许。
棠继仁一走,迟府的气氛立即缓和热闹起来了。
迟娜菱走到秦苕昉跟前,好奇地问:“苕昉姐姐,他们说什么——金银玉珏,是什么宝贝吗?”
胡侬立即制止娜菱把话说下去,道:“娜菱小姐,听他们胡陷,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金银的,再说了我家苕昉姐儿怎么有他们要的东西。”
花子河插言道:“我近期倒是听到坊中有些传言,说这块金银玉珏是真有其物,是德仁皇后西逃不慎遗落民间的,是稀世之宝呢……”
门房的小三子这时也来看热闹,道:“是的,真的有这回事呢。我上街的时候也听人说了。”
迟月楼听了他们一席话,冷笑道:“这些人真是想发财想疯了,就是有这样一样东西,又怎么可能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身上。”
“是啊,是啊!这些人真是愚蠢之极。”胡侬立即大声附和道。
迟月楼道:“大家散了吧。各干各的去,别聚在这里了。”府里的人才各自散去。
胡侬见人散去,急忙一把拉住秦苕昉避到一边,压低声问:“苕昉姐儿,玉呢?”
苕昉轻轻一笑,悄悄说:“藏起来了。”
“什么时候藏的,好险,吓坏我了。”胡侬环顾四周,只有齐润峙还站在一边远远看着他们,脸上有微微的笑意。
“他是谁?”胡侬有些狐疑。
“我的师哥,他叫齐润峙。”又回头对齐润峙喊:“润峙哥哥,你过来。”
齐润峙便走过来,摊开掌心,说:“苕昉,你的玉。”
胡侬定睛一看,他掌心里握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玉,正是金珏。“哦,好孩子。”胡侬既惊讶又高兴,说:“你什么时候把玉暗藏到他手上,我进府的时候还看见你脖颈上的红绸绳呢。”
“就是棠继仁来抓我胳膊,你挡开时,润峙哥哥站在我身后轻轻碰我,我趁机暗递给他。”说着她又对着齐润峙妩媚一笑,道:“只怪我们动作神速,那些笨蛋根本没看见,也没有想到。”她对胡侬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齐润峙,齐润峙也眼光温和地看着她,两人会心一笑。
胡侬看那情形,心里有些稀罕,不由得暗暗观察起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来。男孩子个子高而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蓬勃向上的活力,气质里有种与生俱来的的安逸和高贵,他想:这样的人将来一定是非富即贵。他这样想,脸上露出惊讶赞叹之色。
秦苕昉看胡侬不住拿眼看齐润峙,齐润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心里暗暗好笑,说:“胡侬,你回家吧,这里我很安全,也过得很好,而且我也爱上唱戏,根本不想放弃掉。”
“什么?爱上唱戏?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唱戏的人么?”胡侬还是唠唠叨叨,竭力想劝回秦苕昉。
齐润峙内心里却极怕秦苕昉被他带走,见他不停唠叨,忍不住要阻止道:“有些事情会随人随时间改变的。”说这样的话也许觉着不合适,自己有些难为情了。
秦苕昉也仿佛被他的话说得羞怯不安,脸儿也一下子泛起红晕。
胡侬看他们那情形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想,原来是有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孩子护着照顾她,看来再劝也没用用,而且苕昉在家有一个脾气古怪厉害的姨娘,在家也不一定比这里好,想一想,笑道:“那好吧,苕昉姐儿,你若真的喜欢唱戏,就唱吧,回家我会把这里的情形报告老爷,也好叫老爷放心。”
秦苕昉点点头,道:“叫我爹爹多保重身体,我在这里很好。”说着有些哽咽。
“好孩子别伤心,老爷我会细心照顾的,你在这里如果想家了,就传信过去,我会来接你的。”胡侬一再叮嘱,才放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