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迟府。迟娜菱吩咐厨房的老妈子去给胡侬做吃的。老妈子领命去了。
迟月楼听说秦苕昉的家里派人来接。过来问怎么回事。齐润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脸上留着落寞颓丧之色。迟月楼看在眼里,朗声一笑,问:“润峙,你怎么了?”
齐润峙摇头不语。
“是怕苕昉被接走吧。”
齐润峙把头低下。
“傻小子,苕昉不会走的。”
“师傅,你怎么知道。”齐润峙抬起头,一双眼无比期盼。
“你想,秦家既然世代显贵家族,秦苕昉一旦出来,必有非常之处,苕昉这孩子我懂,外柔内刚,凡事决断,以我的判断她定然不会回去。”
齐润峙一听,觉得有理,欣喜道:“师傅,你说的是真的。”
“师傅什么时候看错过人,哼。”迟月楼淡笑一声,往后院去了。
齐润峙站在那里,半信半疑,半喜半忧,一副患得患失不自信的模样。
胡侬吃过饭,便由秦苕昉陪着往前院过来。胡侬握着苕昉的手,说:“苕昉姐儿,你去收拾东西,我去禀报迟月楼老爷,我们和他们道一声别,然后回家。”
“胡侬,你告辞我师傅后,你就回去了,我不想回去,我想呆在迟家班学戏。”
“苕昉姐儿,这怎么行呢?你可是秦家千金,怎么能学戏呢?再说你不知道你离家的这些日子老爷有多着急担心你。”
“胡侬,我知道我爹心疼我。只是我想留在滩海留在迟家班。你还是一个回去吧。还有……”秦苕昉顿一顿,说:“我不是有意打坏文成公主碗的,叫我爹原谅我。”
“傻孩子,你爹早原谅你了,要不会叫我接你回家么。苕昉姐儿,你听我话和我一起回家,你这样孤身在外老爷太担忧啊。”
“不,我要学戏,不回去。”
“可是……苕昉姐儿。”胡侬着急得不行。拉着苕昉的手走到僻静处,前后看了又看,才低声说:“苕昉姐儿,你脖颈上是不是带着一块玉?”
“是,是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给我戴上的,怎么了?”‘
“这块玉不能给人看见,不然秦家老小可能都有性命之忧。”
“不会吧,我爹一直提醒我戴着,别起下来呢。”
“你知道这玉珏是一对玉,前一段时间有人来寻这玉珏。他们差点发现你妹妹身上的那一半玉,幸而老爷机智,藏在鹅食囔中才没有被他们找到。后来,他们走了后,把鹅杀了才取出玉珏。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死心,会找到你,那样你就太危险了,所以老爷才担心你,叫我骑马抄近路赶在他们前面接你回家。我还一直担心他们早到了迟府,趁现在他们没有发现玉珏在你身上,一切还来及……”
“可是现在并没有人来找过我啊!”
“那帮人就在滩海,现在没来不代表以后不来。好孩子,随我回家吧,不然老爷不会放下心的,他身体是那样不好。”
“我爹怎么了?”
“老毛病吧,唉……”胡侬叹息摇头,道:“你知道,你桂姨脾气躁,动不动就在府里大吵大闹,你妹妹还小,你爹孤独就更加想念你了。”
两人正说话,齐润峙和娜菱找来,听见他们站在一棵松树下似乎争论什么玉,娜菱走过去,道:“苕昉,我爹叫你带胡侬管家去见他。”
“嗳,就来。”苕昉牵着胡侬的手就往前走,胡侬无奈,只得向前厅去了。
到了大厅。胡侬向迟月楼问好。并表示想带走秦苕昉。
迟月楼道:“苕昉虽小,还只有十五六岁,但是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如果她自己暂时不想回家,留在迟家班也没有什么不好,她拜我为师,就是我迟月楼的徒弟,迟家班的弟子,我会尽到做师傅的责任。这一点,请胡管家放心。”
胡侬还想再做争论,说服苕昉回家。这时迟府管家花子河匆匆进来禀报道:“老爷,棠继仁来了。”他脸上显出一些慌乱。
迟月楼脸上一沉,道:“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