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知道金银玉珏!”张平一双眼鹰一般沉静地盯着蔡韵贤。
蔡韵贤眼神闪避,内心里知道逃不过,只得说:“十天前,高巍在我这里呆过二天,我和他裤裆之交,知道他从小在宫中净身为奴。他这次回天卫城,并未告诉我为什么,只是我见他这次来行为神秘,就多了心,暗中注意他的行踪,那天中午,他多喝了几杯有些得意,不免醉后漏了口风,说出金银玉珏几个字。我故意在他酒醒之后以此敲诈他,他无奈之下给了我一笔钱,但是关于什么是金银玉珏他一字不提。他是个多疑谨慎之人,怕我趁机出卖了他,那天夜里偷偷走掉,再无消息,我知道的真就这么多。”
张平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猜测他说的应该是真话,道:“那好,我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打扰蔡老板了,告辞!”
蔡韵贤看着张平带着人扬长而去,脸上一点点阴沉起来,他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这伙人迟早还会来,自己性命将不保。他本来是个极爱财之人,现在都顾不得了,他必须马上逃命。
“可是婵娟。”蔡韵贤心里低低喊出一个名字。蔡韵贤口中的婵娟其实姓金,叫金婵娟,是蔡韵贤的相好,因为两人虽然相好却还没有正式请媒人下聘,所以两人关系还在暗下来往。此时蔡韵贤遇着险情,自然想起她来。可是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细想了。
蔡韵贤偷偷从后门出来,往婵娟绸缎庄匆匆而来,准备和金婵娟细细相商。
蔡韵贤三步并做二步,急匆匆往婵娟绸缎庄奔赴而来,还未进门蔡韵贤就急喊:“婵娟,婵娟。”
金婵娟在屋子正招待买布的客人,见蔡韵贤没头没脑撞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一凛,问:“韵贤,怎么了?”说话之间她心里也是砰砰直跳。
“碧玺,你照看一下店子,我和婵娟说几句话。”蔡韵贤对丫头碧玺说,说着慌慌张张拉住金婵娟的手进了里间进去。
丫头碧玺看那情形心中也是一跳,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呼呼地发慌。
“韵贤,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啊?”金婵娟紧张地看着蔡韵贤,心里毛毛的一遍。
“婵娟。”蔡韵贤刚要开口,忽然看见门没有关,急忙走过去关好门,才回头对金婵娟道:“婵娟,不好,我和高巍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啊!那现在怎么办?”金婵娟仿佛听到晴天霹雳,一下失去分寸,她毕竟是女人家,遇到这样生死存亡的事情她会失去主张。
“婵娟,我只能逃跑了,庆和客栈里的事情只能让你去办了。”蔡韵贤说着从里面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契约道:“这是庆和客栈的契约,我走后,你想办法帮我处理掉。但是要偷偷处理,不要声张出去。”
金婵娟慌慌张张接过契约,道:“这个,我一个女人家,能行吗?”金婵娟顾虑了,必定这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事情,而且还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蔡韵贤知道这样一件冒风险的事情让一个女人去做事为难她,可是事关生命之忧,现在除了金婵娟他也不敢托付别人来做,只得说:“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低一点价,能行,钱,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