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云溪点点头,道:“恩,小山子,你今天远道而来,想必也很累了,这样,你先去休息,明天早晨到我这里报道,然后我再详细布置一下计划。”
“是,督军。”小山子真的太兴奋了,他这一趟来真是值,不仅解决了迟家班困难,还有幸留在督军府,从此跟着他的他的溪子哥服务在督军府内。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快也要飞黄腾达起来。
秦苕昉原以为求得棠继仁应允,从此以后再不骚扰迟家班,迟家班就太平无事了。过了几日,棠继仁果然诚守信诺,不再骚扰迟家班,她一颗心才平静下来。这一日午饭后,秦苕昉闲着无事,在庭院的软榻椅子上休憩。那碧翠也是小孩子好奇,一定要秦苕昉教她学唱戏。自从生病以来,秦苕昉一个月没有开口唱戏了,心里也觉着痒,就答应了碧翠。于是秦苕昉就唱了一段《苏三起解》
碧翠听得入迷,拍着双掌连声道好。叫着还要亲苕昉来一段。秦苕昉也唱的高兴,就应允了:“那好,我再唱一段《西厢记》如何?”
“好!”碧翠连连鼓掌。
秦苕昉清一清嗓子,正要再唱一段,还未开口,忽然一个声音骂来:“贱戏子。”
两人一惊,回头一看,继青阁站在院子门边假山石头旁,正怒目相对,眼里尽是鄙夷和憎恨。
秦苕昉没有想到继青阁如此厌憎自己,一时愣了,碧翠虽然不平,因为他是棠家大少爷,也不敢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愣在那里发怔。
“贱戏子——”继青阁见两人不敢对自己回话,更加得意了,大喊一声,跳二下,便跑开了。
秦苕昉和碧翠面面相觑。
碧翠见秦苕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知道她内心清高自傲,现在无故受辱一定非常难受,她自责道:“秦小姐,都怪我,不该叫您唱戏。”
秦苕昉被继青阁骂得心里一颤一颤的难过,可是她还是故作平淡地说:“没什么,是我自己唱的,怎么要怪到你。”
碧翠心里更加惭愧不安,又怕棠继仁回来知道了责罚自己,只得竭力安慰秦苕昉说:“秦小姐,少爷年少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秦苕昉勉强一笑:“碧翠,真的没什么,我怎能和少爷计较。只是继少爷好像很厌憎我。”
碧翠听她那样说,忙道:“秦小姐不会的,您想您才来府里,少爷对您还不熟悉,等过一阵和您熟了,就会喜欢您的。再说了像您这样又有才又有漂亮的人没有不喜欢你的道理。您放心,少爷一定会喜欢上您的。”
秦苕昉淡淡叹一声,道:“碧翠,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碧翠连忙保证,说:“秦小姐,我不是安慰,我说的是真的。”
秦苕昉只得微微作笑,道:“但愿如此吧。”
碧翠看看亲苕昉脸色好一些,又说:“少爷这一阵还真让老爷烦恼。”
秦苕昉听了奇怪,问:“为什么烦恼?”
碧翠见四下无人,轻声说道:“少爷一直不肯上学,老爷为了这件事情还打了少爷二顿,可是少爷还是不肯去,老爷没有办法,正想着要替少爷请一个家庭教师来府里教他呢。”
“家庭教师?”
“对,老爷说,不能让少爷长大了当文盲,所以叫先生来家里教。”
“哦,这样。”
两人一时无话。
过一会,碧翠见秦苕昉面露疲乏之色,关心问:“秦小姐,您累了吗?睡一会儿吧。”
秦苕昉还未答话,这时棠继仁走进后院子里来,秦苕昉忙站起身来问候:“棠帮主,您来了。”
碧翠躬身问候,一边说:“我去给老爷和秦小姐沏茶来。”说着下去了。
棠继仁看了看秦苕昉的脸色,道:“苕昉,你今天气色还不错,看来这一阵修养得还不错。”
秦苕昉微微一笑,道:“谢谢棠帮主关心。”
棠继仁道:“苕昉,不要叫棠帮主棠帮主的多疏远,叫继仁,听着亲切。”
秦苕昉道:“这个不敢。”
棠继仁眉毛微微一戚,有点不高兴:“苕昉,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一直是个土匪牛氓的形象,我能不能在你心目中变得形象好一点,你才会不对我那么疏远,亲近一些呢?”
“棠帮主,您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叫一声继仁就那么难吗?”棠继仁一双深深的眸子凝看着秦苕昉。
秦苕昉无奈,低低地叫了一声:“继仁。”
“好!”棠继仁笑了,道:“好,苕昉,以后就这样叫我了。”
“是,棠帮主。”
“呃?”
秦苕昉只得改口道:“继仁。”
碧翠沏茶过来:“老爷,这是新买的龙井茶叶,您和秦小姐请尝试怎样?”
棠继仁喝一口茶,问:碧翠,你刚才去院子里看见少爷没有?
“老爷,少爷刚才来过院子里,还……”
“碧翠——”秦苕昉喝住碧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