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着把卫门打开,那督军的车子很快疾驰而去。
小山子看着两位哨兵开了门让车出去,各自站在哨位上,却不再理睬他了,小山子还站在铁门外,手搭凉棚看看太阳光斜斜地照在屋檐樑上,心中有些着急,就问:“爷,你们站在这里,怎么不去帮我通报了呢?”
那两人吃吃好笑,说:“通报什么?”
小山子道:“督军啊,给督军通报一声,说滩海的小山子拜访他。”
那两人实在忍不住笑了,道:“刚才出去的不是督军的车吗?督军出去了,你就在这儿慢慢等吧。”说着不再理他。
小山子无奈,只得站在一棵树荫下等。直到黄昏督军的车才回来。这一回小山子机灵了,也不要哨位报告,自己快步跑到车门前拍打车窗一阵瞎叫唤:“溪子,溪子兄弟。”
两位哨位一看大惊失色,冲上来一把拖住他:嚷嚷道:“站住。”
车门被打开,下来一个年轻军官,问:“怎么回事。”
“溪子,溪子是我,小山子。”
两位哨兵见他还不老实,就要打他,年轻军官道:“放开他,让他说。”
那两个哨位悻悻罢手。
年轻军官于是威严地问:“你是谁?”
“我是小山子,十五年前滩海北街胡同的小山子,记得么?”
那年轻军官狐疑地看了半天,问:“你叫我溪子?”
“对,溪子,十五年前在北街胡同我们一起乞……”说到这里小山子急刹住了。
“哦……我记起来了,小山子!对,小山子,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小山子兴奋道:“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督军陌督军啊!”
“哈哈。”陌云溪朗笑道:“既然知道我,怎么不早一点找我来?我在滩海这几年可都在找你,可是人海茫茫无处找寻,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这样见到。”
两人亲密地说这话,把一边的两个哨兵惊呆了,他们早知道是陌云溪的亲密弟兄,就不会这样待他,现在他们嘻嘻笑着:“原来是督军府里的贵客啊,得罪了。”乖乖的把敲诈的那些银钱掏出来归还给他。
陌云溪怒道:“什么,竟然敲诈钱财,我是怎样要求你们的,下次如果在犯这样的事,一定严惩不贷。”两人低头哈腰,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小山子大哥,我们混蛋,饶了我们啊!”一边说一边打了自己耳光。
小山子替他们求情道:“溪子哥,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我反正没有损失什么。”
“看在小山子替你们求情的份上,饶过你们这一回。”陌云溪饶了二个哨兵。
陌云溪这才请小山子进去了。十多年不见的亲密之交,督军府自然盛情款待,
吃过饭,两人在凉亭里坐了叙旧。下人送上茶来。
陌云溪递一杯给小山子,说:“小山子,你品一品这新上的乌龙茶,看看比起你家的如何?”
小山子笑:“我平日喝不到这样的好茶。”说着放在鼻子前闻一闻,道:“好。闻着都特别好。”
陌云溪笑:“小山子,你现在在哪里?”
“滩海,迟家班。”
“迟家班,迟月楼府里做事。”陌玉溪很惊诧。
小山子点头道:“对,我来找溪子哥也是为了迟府的事情。”
“迟府出了什么事情?小山子你慢慢说。”陌云溪微微品一小口茶。
小山子听了,便顾不得喝茶了,叙叙叨叨把迟月楼得罪棠继仁的事情说了出来。
“棠继仁,又是这个棠继仁。”陌云溪把茶杯子一放,道:“小山子你别急,这个棠继仁是恶贯满盈,我来替你们想办法。”
“真的,溪子哥,你如果肯帮我们,那我们迟家班就有希望了。”小山子听了陌云溪的话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