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唱的是白脸,怨离做的便是黑脸。黑白相辅相成,才让怨因为严明的纪律一直处于高位。
怨离一双流光的眸一瞬变做带着寒光的冷剑,直勾勾盯着丹尼斯。丹尼斯被她眼神一震,脑袋里有几分神志不清,主上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对他这赌场的中流砥柱施行下马威,这让丹尼斯很不爽,但是也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三个主子有两个已经不重要了,而这一个不过就是缺了群伙的孤狼,再张狂也总归是自己会先因为孤独和害怕先崩溃疯掉,怨内忧外患,他不相信怨离主上还能每天高枕无忧,夜夜安寝,而怨锦不过就是教他绝伦赌技而已,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她的庇护。
如此一想,丹尼斯的腰杆竟挺直了几分。
随后怨离携着美子罗成一群的人离去,丹尼斯一干人等俯首:“主上走好。”
而这已经被好些人悄悄关注着,这巨大的超豪华赌场的头目竟然被一个女人教训了,这可是一件值得关注的大事!虽然他们并不敢围观,但是无论国内国外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都纷纷竖起耳朵听这里的动静,就恨不得自己长了顺风耳和千里眼。
看着怨离离开的背影,丹尼斯隐去虚伪的和熙的笑容,满脸阴郁,如果怨离不来这儿他就大发慈悲放过她一条命,既然来了,那么她就不要想活着离开美国!
雷特跟在怨离身后,深邃眸仔细瞧了一眼怨离清瘦桀傲的背影,嘴角划开一丝冷然的笑,他还是小看了怨离,竟然借着美子给了丹尼斯一个警告,同时也是杀鸡敬猴让所有人看着,胆敢代俎越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当然包括他。
罗成面无表情的跟在怨离身后。
五楼。
怨离突然大驾光临,很多中午就得到了消息,快赶慢赶大部分人终于是在规定的时间到了开会的地点。
“人都到齐了吗?”怨离斜坐在主位上逡巡的看着底下坐着的人,眸光散漫又邪戾。
室内差不多有十来个人,却极静,只有怨离袅袅的余音在整个房子里萦萦绕绕。
又过了十分钟,怨离再度开口:“我估计那剩下的几个大牌是不会来了,我们开始吧!”
“怨是由我怨离和怨锦怨倾三人和着很多同伴用了生命去把它建立起来的,所以它对于我们的意义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位置和光环,现在已经是一种担当和责任了。”怨离从刚刚眸子里的漫不经心演变成带着威胁的冷冷的光。
底下的人看着怨离深意不明,也不敢多加言语,都默默的期待她的下文。
“所以我不希望有谁觊觎我努力得来的成就。”怨离的声音温而厉,带着彻骨的寒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分明是在给所有人示威:“不过自古以来王位都是有能者居之,如果谁有能力撑得起这份担当和责任,随时来挑战我们都没有关系,但是如果在背地里给我捅什么篓子,我做事从不手软,希望在场得人都记住这一点。”
明明大家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听到怨离的话竟一下觉得背后生寒。
怨离轻笑:“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性起随意说的这些话,就是听了这流言,心里绝对憋的慌,想先给某些跃跃欲试的人一个警告,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过那些妄想代俎越刨的人。”
怨离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在座的有人不满,有人噤若寒蝉。
突然坐上的十来个人有一个拍了一下身旁的椅子站了起来:“怨离……”
这时候会议室门突然大开,进来一个白色西装的男人,他是管理北美这边的主要负责人阿诺,一个自诩英国贵族的高傲男人。
他身后齐刷刷跟着十多个表情冷酷的黑衣保镖。
美子上前怒道: “阿诺,你来开会竟然带着手下。”
“我不是开来会的,我是来篡位的。”阿诺高挺的鼻子鼓了鼓,不可一世。
“你……”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阿诺抬起手手上咋然出现一把手枪,黑幽幽的枪口正对着怨离,不偏不倚对中的就是怨离的脑袋,他身后的十来个黑衣保镖也举起枪对着美子等人。
“听说怨离枪法好,现在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本来怨离的位置就比底下的人高很多,而这一刻 怨离缓缓站起来,包裹着黑色皮裤修长的腿让怨离气势更加魄人,声音冷洌的如同地狱来的使者: “你是不想活了呢?还是想死呢!”
“怨离,你狂妄不了……”
“砰!砰!”
阿诺眉心和胸口各中一枪,白色西装的胸口处蜿蜒晕染成一朵红色的莲花,分外妖娆,眉心却不像胸口一样大出血,只是一个血窟窿,远远看过去就像一朵细心雕刻的花钿。
阿诺睁大了眼睛看着怨离,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驾鹤西去了,手上早已无力枪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落地了,而他身后的人一直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却怎么也不敢动了,那个女人太可怕!
众人大惊,刚刚那一瞬间差不多只有两秒钟左右,阿诺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死了。
明明是阿诺先朝着怨离指着枪,最后死的人却是阿诺!实在太惊悚,也太让人心惊了。
纷纷朝怨离看去,她手中竟然拿了两把枪,两把体型差不多,虽然短小精焊,从阿诺身上的枪口看来却是威力极大的。
怨离复又坐下,吹了吹手中的因为管壁摩擦生热的枪:“美子,你这新设计的枪不错,等事情结束后有赏啊。”
“谢主上。”美子颔首。她知道主子厉害,却一直没见着她真正露一手,刚刚一见着实是震撼了,她已经快的几乎可以媲美子弹了。
“我本来不应该这么残忍的,一下子没忍住,手太快,美子你说我是不是没给他一个机会。”怨离突然皱着眉一脸天真的说。
可是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人表面有多天真,内心就有多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