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的余晖照在南山的墓园里,晕染出一种宁静悲伤的氛围来。一座座墓碑安静地躺在这里,没有声音,仿佛是沉默的伫立者,看着日升日落,守着恒久不变的岁月静长。其中,著名影星安胜杰和刘琳慧夫妇二人的墓在这所有墓中显得热闹许多。墓前放着许多的花,估计是那些不曾忘过他们的影迷来看望他们时送的。
两名女子站在墓前,之前在机场的那个戴着鸭舌帽的长发女子将一束白玫瑰放在了墓碑前,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清澈忧郁的眼睛,她专注地看着墓碑上的那张夫妻合照,沉默了很久,才哑然开口:“我是咪咪,我回来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夏晴。”
白杏站在夏晴的身后,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清秀,抬手扶了扶镜框,看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说:“夏晴,妈妈说的没错,你真的很像你的亲生父母。”
夏晴半蹲了下来,伸过去一只手,轻轻地触摸着照片上的两个人的模样,另一只手则是摸着自己的脸:“嗯。是挺像的。”
白杏看了眼半蹲着的夏晴,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关心地问道:“还好吧?”
她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看着照片上的那对夫妻,男的俊朗帅气,女的温婉美丽,彼此的头互相依偎,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就连看着镜头的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甜蜜。这两个人是很恩爱的吧?
夏晴看着照片上的两人,不禁开始想,如果他们当年没有死,或许,他们一家人会过着幸福无比的生活,她会像个小公主似的有着棉花糖一样甜美的童年,或许也会开心地笑,温暖地活,没有现实的冰冷残酷来折磨自己,而是倍受呵护宠爱的。那么现在,一切也是不一样的吧?
她始终记得,八岁那年在游乐场,看到别的小朋友在父母的陪伴下欢快地游戏时兴奋张扬的笑脸,那时的她,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一个个完整的家庭在自己的面前呈现出温馨和谐的画面,而相对形成的心里面的落差更大,那样孤独,冰冷。
正在夏晴一个人出神的时候,白杏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耳朵里:“夏晴?夏晴?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旧事?什么旧事?”白杏不解地问道:“你是说义父吗?”
一提起义父,白杏的神情一僵,放在夏晴手上的手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眸光黯然了下来,露出了悲伤:“再过不久,就是义父的忌日了吧?”
夏晴回过神来,看到白杏悲伤的脸色,心中一惊,她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白杏:“别这样。义父会难过的。”
白杏握住夏晴的手,抬头冲她笑了一下:“嗯。我知道。我没事……我必须坚强勇敢,否则,可怎么替义父报仇呢?”
夏晴看着她眼中一闪即逝的狠光,怔了怔,随后坚定地看着她:“是啊。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