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济南的列车上,我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马,驰骋在想象的原野上。
我分析,我的家族、河南的老君山、青海新疆交界处的布格拉达坂峰以及鄂尔多斯草原上的伊金霍洛旗一定存在某种联系,也许他们都曾存在过史前文明,而且爷爷的线索也引导我们先后去过这几个地方。 如果我藏在床底下的那张祖传的世界地图真的和伊金霍洛旗山峰古建筑内的地图一模一样的话,又说明什么呢?至少说明我们刘氏家族很早就和这些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又想到这几个月的历程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地被贾明引导着,他到我去这些地方有什么意义呢?
陈春阳静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似乎心有所想。
我问她:“在想什么呢?”
阳阳愣了一下,缓过来了神,对我说:“我在想最近的发现是不是和我爸爸的死有关!”
“奥?你爸爸不是在青海考古时,中了封在墓葬里的蛊毒而死的嘛?”
“我还是觉得他死的太蹊跷!因为按照工作分配,去青海的那次任务应该由另一批人员完成的,我爸爸接到去青海的通知后,心情很沮丧,我还记得他出发前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喝了好多酒,神经兮兮地把家里的贵重东西存的钱和我妈说了一遍,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我听了后不知道该劝阳阳还是帮他分析,说实话,照他这么说,他爸爸的死的确有些奇怪。
阳阳又接着说,他爸爸临去世的那几年的调查其实是偷偷去做的,巧的是,一起的正是下墓后中蛊毒而死的几个同事。
到了济南,我们就要分开了,我先回学校准备学期末的年终测试,阳阳说回趟北京,临别时,她声音低沉地对我说一定要查出当年他爸爸在调查的事情,也许这真的和他的死有关。
在回东营的车上,我几乎睡了一路,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我竟然在一个黑漆漆的洞里,遥远处有淡淡的光,恐惧一下子袭来了。朝着遥远的光,我用尽全身力气跑去。一阵猛跑后,光的范围变大了,我心中一阵窃喜,其实做梦就和神话故事一样,处处透着不合理,却又处处合理,如果真的在那样的山洞里没命地奔跑,早就不知道摔多少跟头了。
终于跑到了光源处,那是一间石室,就和在布格达坂峰的的地下空间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站在门口往里瞅了瞅,里面有三个人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口巨大的棺椁前。四周的墙上镶嵌着河南山谷洞穴的那种铜猴灯。
看着那棺椁,我心口一颤,第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巨大黑棺材。这时候,几个背对我的人转过了身,一起对着我笑了笑,那一刻虽然是梦里,还是感到心悬到嗓子口,那三个人竟然是我的爷爷、魏大虎以及贾明。他们一起对着我说:“你终于来了!”
一下子,我就惊醒了,客车已经驶入了东营境内。
我回味着刚才的梦,既震惊又恐惧,似乎存在着某种暗示。
接下来的两周里,我待在学校里领着学生复习,忙碌让我暂时放下了这些事。
阳阳一直没有回来,打她电话也不接,让我担心不已。
好久没有木教授的消息了,那天放学后,顺手拨打了他的手机号,其实心里没报什么希望,之前多次拨打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谁知道这次竟然通了,铃声响了十几秒后,电话里传来了嘶哑而又熟悉的声音,那是木教授的。
“老木,你去哪里?这段时间。”
“小刘啊!我也正想联系你,你来我这一趟吧!明天早上,我派车去接你。”
又简单说了几句话,木教授就说自己现在又忙又累,具体的事等我明天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