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讨论了一会儿。
看这凌乱的脚步,猜想他们到达这里后,没有停留多少时间,就急着上山了。
我们先后提出了多种假设,三个人都觉得木教授他们可能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然后急着上山了。我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在这几十年里没有人类足迹的废墟里能发现什么,需要这么急匆匆上山。
我和阳阳商量了一下,决定到山里走一遭,只要找到木教授的队伍,一切便了然了。
我对扎西说出了这个想法,他竟然面露难色,说山上是神灵的住所,他们不喜欢凡人的打搅。
我和阳阳又是费了好多口舌,嘴都说干了,才再次说服扎西陪我们上山。
离开这片废墟后行了不久,就看到前面是一片暗红色的空地。
这像是一个广场,整个方圆几千米的区域里,都是这个颜色,非常平坦,地上没有一棵草。
我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上暗红色地面,一股坚硬的感觉从手指头传到脑里,心道:“这是什么原料的,怎么这么硬,很像是某种混凝土”。
我让阳阳看看这地面是什么材质的,她知识比较丰富。
阳阳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蹲下身子,想撬出一块观察,只听“当啷”一声,匕首竟然反弹回来了。
我心中一惊,想起了扎西此前讲述的用刀子戳地面,震得虎口生痛也没戳进去的情景,便制止了阳阳。
“这地面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就算是岩石,风化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该这么硬”我说。
阳阳点点头:“不是自然形成的,又是怎么形成的?总不会是人造的吧?”
我们再次陷入了沉思。
又走了几百米,眼前的红色地面上出现了些图案,有的小如手掌,有的大的看不清形状全全貌。
阳阳对我们说:“你们看到这些图案,想到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也没有回答她。
“你们看这些像不像南美洲秘鲁纳斯卡高原的巨型地画?”阳阳接着说。
我点了点头,扎西竟然也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也知道那些巨画。
秘鲁的纳斯卡高原,地处安第斯山区,海拔近4000米,面积约300平方千米,那里堪称世界上最干燥的地区之一,荒凉异常。
多少年来,纳斯卡高原的秘密始终不为人知,直到20世纪30年代安第斯山区有了航空线路后,最先由飞行员注意到高原表面分布着众多的相互连接的线条,当时还以为是发现了古印第安人的运河。
印第安古文化研究专家对这些被飞行员标在地图上的所谓运河感到费解,于是,鲍尔。特逊克率领一支考察队开到了纳斯卡高原上。
他们在呈黑褐色的高原表面,看到了相当清楚的,走向不一的“白带”,这些“白带”实际上是一些深15一20厘米的浅沟,它们之所以呈白色是因为将地表黑褐色砾石层掘开的露出黄白色圣土的缘故。
浅沟有的弯弯曲曲,有的笔直延展,似乎构成好多种图案。
有的图案非常特别,令人不禁会想起现代化机场的停机坪。
这些发现难道是偶然的么?对此究竟应该如何解释呢?此外,绘制那样巨大的图画,需要丰富的数学和天文学知识。
对古代的印第安人来说,如果他们具备这些知识,那么他们的知识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他们难道是完全独立地绘制了这些巨大的地面图画么?纳斯卡地画到底是古代天文历,还是宗教仪式场所,抑或是星际联络标志呢?
研究者们还无从获得答案。
我想眼前的这些图案也一定有着不为我们所知的意义。
我和阳阳渐渐走到了一些深色圆圈前,扎西早已躲得远远的,对他而言,这里就是噩梦。我和阳阳对望了一眼,说实话,心里有点颤,虽然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最近的经历却是比遇到鬼神还可怕。
犹豫片刻,阳阳慢慢靠了上去——看来作为考古系研究生的她并不相信鬼啊神的。只见她刚走进圆圈内,便双手捂住耳朵惊呼起来,满脸尽是恐惧。十几秒后,他摔了出来,我问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瞪大眼睛对我说了三个字“我爸爸”。
听到阳阳的回答,我大吃一惊,冲他喊:“你……你说什么呢,你爸爸不是死了好多年了?”
阳阳的脸上毫无血丝:“真的,我看到他站在对面冲着我笑”。
看来她吓得够呛,我也被他的话惊得慌了手脚。
我觉得自己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这他妈的也太吓人了!我让阳阳详细描述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阳阳声音颤抖地说:“进了圈子后,忽然觉得意识一下子乱了,耳旁呜呜作响,隐约看着前面有个人,仔细一看是她爸爸。我一害怕,就急忙后退,就便坐在了这里。”
恐惧感再次穿透我的五脏六腑,我鼓了鼓劲,踉踉跄跄地迈进了红圆圈,说实话,如果我不亲自试一试,怎么也不会相信的阳阳所描述的。
就在我跨进去的一刹那,只感到天旋地转,视线模糊了,耳旁嗡嗡直响。模模糊糊地看着对面有个人,仔细看去,大惊失色,那人竟是爷爷,他笑嘻嘻地向我招手。
顿时,只觉得自己魂都吓飞了,连忙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阳阳旁边。
很奇怪,退出圆圈后,意识又恢复了正常,周围的一切真实起来。我喘着气看向阳阳,她也正用带着疑问的眼神打量着我。我告诉了她,进去后的感觉及所见,他听得目瞪口呆。
沉默了片刻,阳阳突然站了起来,低沉地说:“这事不对劲啊!扎西在此看到了奇怪的物体飞来飞去,我看到的是去世了的爸爸,而你则见到了自己的爷爷,同一个地方,不同人看到了不同的景象,很显然,这都是幻觉。”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看到的,都是最近脑中所想,扎西当年始终对这座山心怀恐惧,很自然想起了他们这的民间传说,我思念爸爸,最近更是时常怀念起他,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源于你爷爷,肯定时不时想想他。”
听她这么分析,我觉得一定是这个地方搞的鬼,影响了我们的大脑,让咱们产生了幻觉。我想这种干扰就如同在百慕大有好多轮船和飞机失灵以致最后莫名地消失一样。
想到这些,我赶紧催促他俩往前赶路,生怕走慢了又发生更诡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