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的打算去南阳吗?在那,您定会举步维艰,您真的想好了吗?”墨璃站在易欢身旁,冰冷机械的语气却带着浓浓担忧。
“墨璃,我知道,但我无路可去是吗?你们从小就跟着我,应该知道,我父亲的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关于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易欢淡淡地说道,那双眸子里,酝酿着太多,太多别人看不透的东西。
易欢从小就知道,她的父母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恩爱,所有一切,不过逢场作戏的一个幌子。这一切她都以习惯,父母从不同寝,甚至连多余的话也不说,可真是,呵,相敬如冰!
父亲一直是她所敬重的,即使他从不关心她,但他把墨家嫡女该有的都给了她。朝廷上,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运筹帷幄。从未仗势欺人,也从未对人曲意逢迎。但,令易欢不解的是,父亲喝醉酒却经常独自在花亭前,用那样的眼光凝望着月亮,好似透过月光,在看人某个人,某个自己心爱的人。
易欢的母亲南笙,是南阳的公主,当今南阳圣上的义妹。她印象中的母亲,常常一身素衣,在木棉树下习武。她的母亲,是南阳的第一美人。母亲的性格很冷,那双丹凤眼里含着令人心颤的冷气。墨旸和墨璃这对兄妹是母亲从小栽培的,他们从小便知道自己唯一的主人是墨易欢,主人若有不测,他们也不能独活。
易欢从小便从这样的环境长大—没有寻常父母的关爱,有的只是每天循规蹈矩的学习。当别人提起墨家嫡女时,第一印象便是美,美的不带一丝烟火,美的令人心颤。那双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丹凤眼中,带着高傲,带着不屑。
当别人提起才女时,墨家嫡女当仁不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文地理,无一不晓。这样一个奇女子,只有当面对左相君衍是,才会流露出独属于他的那份女儿娇态。
对于易欢来说,墨家的一切都是个谜。她的潜意识里,父亲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叛国,这其中的隐情,还需要到母亲的故国—南阳。亲自一看。
与此同时,京城君府。
长亭中,男人一袭白衣,卧在贵妃榻上。骨节分明的双手,轻抚着盒子里那绺结发,眼神冷冽。语气却依旧是不紧不慢“你说,墨易欢死了?”
小厮语无伦次,双腿颤抖,哆哆嗦嗦的回答“大—大--大人,江南客栈失火,墨姑娘来不及离开,确实已身亡,这是遗物。确实没有小的的事啊~~”
“哦,是吗,那你也不用活了,亲自找她解释吧!”语气里带了三分冷冽。只见他眼神一转,君一立刻把小厮带走。长亭里,只剩下他一人,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