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笨是灵宵洞哼哼变化的,这全是蛤蛤精心安排的。其实是寒冰的主意。按理讲,这个计谋的确很高,而且哼哼与花花的演技颇有水平。但是蛤蛤不放心花花,这么好和机会她会利用吗?所以,蛤蛤暗地里对哼哼交待,必要时他要亲自下手,成败在此一举。要是段飞中了状元就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了。
这次哼哼跟店小二去弄饭正是和花花商量怎么除掉段飞的大好时机,当他们刚走几步,洪娇突然叫道:“朱大哥,晚上的饭我不吃了,我肚子不舒服。”
“大小姐……那就买三份哟。”哼哼道。
来到一个僻静处,哼哼看四下无人便对花花说道:“花花将军,你把蒙汗药与铁钉锤子给我吧,看来这次行动的大功劳没你的份了。”
“没我的份了?不是老娘我配合你演戏,你会有机会吗?刚才在把戏场你没少占老娘的便宜。等到了灵宵洞把你那猪耳朵给割下来当下酒菜!”
“哼哼,你把我的耳朵当下酒菜?把你的苦胆摘下来让本大将军吃了好明目吧!哼哼。”
“你哼哼个屁呀、再哼哼你那猪尾巴和猪耳朵就露出来了。”花花说着就想去揪哼哼的耳朵。
“嗨……快把东西交过来,等吃了饭你记住把洪娇给支出去,或者你们一起去上街上转去。唉呀,我这哼哼习惯了,猛地说嗨还真不习惯!”
“就你那哼嗨样还能把段飞给杀了?要不鸡都尿成黄河了!”
“要不咱俩打赌,四十两银子。对了,两个猴精从段飞那弄了四十两得想法要回来,别便宜了他们。”
“喂,两位客官,饭已准备好了,快端过去吧。”这时店小二喊道。
“哼……啊!去了嗨!”
哼哼端过放饭碗的盘子,看四下无人把蒙汗药下在了一个碗中,用筷子搅了搅来到段飞的房中。
段飞今天从早上到晚上这是第二次吃饭能不饿吗,肚子里已是咕噜直叫了。可是当他看到哼哼端来晚饭后却突然大倒胃口,他看到的不是新鲜的饭菜,而是发了霉又散发出一缕臭气的东西,刹那间呕吐不止,他双手捂着肚子对哼哼说:“朱大哥,我……我吃不下了,你……吃吧,让我躺会。”
“状元爷呀,你……你怎么了。”哼哼也想不到段飞没有吃下饭。他忙对外叫道:“洪小姐、表妹快来,状元爷病了。”
“怎么回事?”洪娇一步跨进房内惊叫道。
“我没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老想吐。”段飞无力地道。
“洪小姐,我们快去给大哥找大夫去。”花花想把洪娇支走。
“好,找大夫。”说着便和花花出去了。
这时的哼哼也不知如何下手了。段飞虽然少气无力,但他头脑清醒。而且那板门大刀仍在床里边放着,如有情况他会立刻抓住大刀真是吓人呢。怎么办呢?还必须让段飞喝下这有药的稀饭。等他昏迷了才动手。于是他上前一步说道:“状元爷,你好些了吧,是不是先喝点稀饭呀?”
“朱大哥,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还是不想吃,你先吃吧我先睡会。”
哼哼暗自高兴,等他睡了更好。等了一小会,哼哼见段飞没有了响动,以为他睡着了便轻声叫道:“状元爷,状元爷。”
段飞没有出声。
哼哼见机会来了,从衣袋里掏出铁钉与锤子就想动手,忽然见段飞右手猛地一翻正好抓住床里边的大刀把子上,吓得他忙把手藏在背后,稍一会他又轻声叫道:“状元爷,状元爷。”
段飞还是没有出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不动手还等何时,哼哼心一横咬了咬牙心里还暗暗地说道:‘状元爷呀状元爷,不要怪我哼大将军心狠手辣。我也是受人之托。’想着就要动手,就在他正要把钉子打在段飞脑上时,听得房门咣铛一声打开,一条火红的带子飞了过来,哼哼大惊,他认得这是早年段飞脖子上的那红丝绸带。“我的妈呀!”哼哼大叫一声抛下凶器仓皇出逃。
这红丝绸带是石英送过来的。蟾逸山在邙山帮助段飞脱离了黄河龙宫回到紫竹林向白娘子交差时,石英在场,她非常感谢蟾逸山不辞辛苦,她对师傅说:“师傅,蟾逸山应不应该完全自由?”
“这个观音大士也表过态了,不但赦免了其罪行,而且整个普陀山由他来负责安全。”白娘子道。
“多谢观音大士信任、白娘子厚受、白玉仙提议,我蟾逸山决不会再犯类似以前的罪行,我一定尽职尽责。”蟾逸山道。
“不过,你那套刑具放好,会有人受的。”白娘子笑道。
“我大哥是吧?”蟾逸山道。
“事在人为的,佛家并不想使任何人受刑。”白娘子停了停又道:“但是,不管任何人只要犯了天条,与庶民同罪。佛门是不会容情的!”
这时,石英心头一震,好像有察觉到了什么。问师傅道:“师傅,我感觉到我儿段飞有难。”
“我也有察觉。不过你不要怕,都是灵宵洞小妖的雕虫小计罢了。你亲自下去,略施小计方可,最好莫伤及他们。”
“师傅,石英记下了,我这就前去。
当石英来到兴达客栈时正赶上哼哼对段飞下手,因而施法破了门抛出了红丝绸带,把他给吓跑了。
石英又来到镇上找洪娇与花花,这次他又变作许仙的模样。
洪娇与花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满街走,看见镇东头有个牌子上面写着药铺两个大字,洪娇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花花口中叫道:“洪大小姐等我。”当她一抬头猛然发现了石英,失口叫道:“许大夫!”
“许大夫?”洪娇听了莫明其妙但她也看到了石英,可她不认得,她问花花:“他是许大夫,小姑娘?”
“哈……这位小姑娘你认识许某吗?”石英笑道。
“不……不认得我随口叫的,我想要是许大夫来了,段大哥的病就会好的。”花花忙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时的花花完全明白了,正像洪娇说的,保安堂的许大夫好像是她家婆母娘。这不是好像,眼前的这位许大夫肯定就是白玉仙。看来她是今天难逃活命。以前自己做过很多伤害段玉的事,看来现在不逃还等何时,她一伸手抓住洪娇就扭身便跑,惹得洪娇大叫:“小姑娘你怎么了,这么大的力气。不请大夫飞哥怎么办?”
当她俩转入胡同口时,花花一抬头大吃一惊:“许大夫!”
说着扭身又逃,这一次她没有拉洪娇,向一个背道窜去,定了脚步抬头一看又是许大夫大惊道:“许大夫,不,白玉仙老人家,请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前是干过对不起你家官人段玉的事,其实我是……我是非常爱他才做那些蠢事的。对令公子段飞我更是下不了狠手的。我也是在应付差事罢了。都是蛤蛤他们……”
“我相信你的话,我佛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悔过自新,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这样吧,你去找洪娇把她送到我儿段飞那里,回灵宵洞去吧。”
“是!白玉仙……老人家,对了,三洞主老道和大洞主有点不一样,这次我来加害令公子,他还让我给自己留条后路。”
“好了,我心里有数,走吧。”
“是”
花花找到了洪娇,还没有说话,洪娇抢先说道:“小姑娘你怎么了?跑什么呀,为什么一见许大夫就跑为什么?莫非你是灵宵洞的……”
“洪大小姐,我给你实说了吧,许大夫其实是你……”
“噢……是她,段飞的母亲,我的婆婆是吧?你大概叫花花是吧?你那表哥也是你一伙的吧?”花花点了点头。“这就怪了,你们以前不是到处找她吗?报什么仇吗?今天怎么了见了人家就跑开了。我真把那苏大人的话理解透了,邪不压正,对吗?”
“洪大小姐我有罪我会改正的,白玉仙老人家饶了我,让我把你送到段飞身边,叫我回去悔过重新做人去。”
“既然她这样说了,你走吧。兴达客店我摸得着。”
洪娇说着丢下花花走了。
“放心吧,洪小姐你们不会有什么事的,告诉段公子我祝他早日中状元。”
洪娇头也不回,半个字也没说径直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