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段玉是个“怪人”,他和石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已经好几个月了,可就是不让石英与他同住一间房,他在正屋给石英铺最好的床被,自己却在厢房打地铺,石英望着他忙碌的样子不觉的好笑:“段郎,我与你做夫妻,你为何把正房给我自己睡厢房?”
“娘子,哦不,石英,我们尚未拜堂,只能把你当成我的姐姐看待,我……”
“哎呀,我的段郎呀,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了,那拜堂不就是个形式吗,你还这么在乎?”
“石英呀,我家这么穷,你长的这么漂亮,再说了你我第一次接触,你对我有无多大的了解,如果我们成了夫妻,到时候你要是后悔了,那不是害了你吗!你说对不对?”
“段郎,你……你真是个好人,既然如此我们就选个良辰吉日如何?噢,对了,下个月七月七是个好日子,你看怎样?”
“那就依着姐姐吧。石英呀,拜了花堂到了新婚之夜小生就无礼了。”段玉做着鬼脸说。
“那就随便你吧。”石英笑着用指尖在段玉额头上点了点说。
二人嬉笑一阵后,段玉说:“这些年来我做石雕也赚了不少钱咱们是不是把乡亲们和朋友们都请来,再找个乐器班好好热闹一番。噢,还有我姑姑呢,我那姑父洪震山可是远近闻名的武林高手,可不能把他给忘了,你说好不好?石英你还有什么补充的?”石英笑着说道:“话都让你说完了,一切都由段郎做主吧,不过这可要辛苦你了。”两人相对笑了起来。
段玉请了村里的乡亲和朋友们,又骑马到洪州城姑姑家去请姑姑和姑父。
到了洪府姑姑家后,管家接待了他。段玉说明来意。管家笑着说:“段公子,真是不巧,洪老爷到京城押镖去了,夫人也一同前往了。”
“那他们几时回来?”
“这可说不准,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你的婚礼他们估计是赶不上了。”
段玉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姑姑家,自己的婚事没有姑姑他们参加,心中有说不出来的不痛快,便信马游缰地向自家走去。在途中遇到了上次想出重金买石像的那个丑和尚,段玉对他没好感径直向前走去。不料那和尚先开了口:“呦,这不是段公子吗?好些日子不见了,怎么在这碰见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呀,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没事我随便出来溜溜这马”段玉不屑一顾地边走边说。
“哦,是吗?看着不像呀?你在骗我!”那和尚也一边跟着一边说。
“是吗?你看出来了,实不相瞒七月七是我的新婚之喜,我到我姑姑家下请帖去了。”段玉看瞒不住就直说了。
“新娘子是哪家闺秀呀?”
“说是太行山北的,我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对不起,我忙得很,先走了。”
“喂,公子,你这终身大事不要太草率了,要不要弄个乐器班热闹热闹?”
“这位师傅懂得乐器?”
“是我的朋友会。”
“那好吧,让你费心了,至于钱嘛我是不会少给的多谢了。”段玉拱拱手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四蹄腾起一团团土气来,一会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