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本是个什么身份,看这房间的摆设,原主人的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夫人间的争宠啊兄弟姐妹间的明争暗斗之类的了。
刚才听一水叫自己小姐,这原主人应该是未出阁的女儿吧?也不知道在这家中混的好不好,不过看样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身份这方面比较头疼。
说是失忆,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也有,有什么方法能一劳永逸不被察觉出来自己不是这身体真正的主人呢?在现代,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已经死了,当然是不能再回去了。
小白微微叹息着,这一切,当真是越想越乱了。唉,当真不能做坏事啊!坏事做的会有报应,真是屡试不爽!
睡了一觉,醒来大约夜里了。过了不久一水便回来了,还带来了一碗汤药。
“小姐。”一水一手端着汤药,一手轻轻将小白扶了起来,靠在香妃榻上,轻轻地执起汤勺,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喂着汤药,“小姐耐着点儿,这药有些苦,但是药效确是极好的。”
小白就着汤匙喝了一口,差点儿没吐出来。这叫有些苦吗?简直是苦的很。真是怀念亲爱的阿司匹林,想来以前每次生病了,不是打个针就是吃点西药,哪得受这草药的毒害。
“小姐这几日可要多休息,注意些身子,别可落下病根了,那可就麻烦了。”一水将一碗汤药喂完,小白几乎要不省人事了。只好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生生将胃里那份呕吐感缓了下去。不用多想,要是把这药吐了出来,那下一碗肯定还在等着。
“一水,我为何会这般生病?给我讲讲吧。”很想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让自己饱受这份摧残。
一水怔了怔,转身将碗放在雕花木桌上,取了把扇子坐在她身旁轻轻地扇着风来:“小姐,这…一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小白眯着眼,惬意地享受着风的温柔。不知道该怎么说?呵,肯定其中是有什么猫腻。
一水嗯了声,便开口解释着,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很是舒服:“不知道小姐还记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那日,少爷接到宫里的命令就进宫了,小姐说闷得慌,一水便陪着小姐到荷塘边散心,可刚到荷塘就遇到了大小姐…大小姐说是有话要跟小姐说,便把我和雪儿支开了。一水在不远处看见小姐和大小姐在说什么,忽然就争吵了起来,然后…然后小姐就摔下了荷塘……”
大小姐?小白眯了眯眼,这其中果然有猫腻。
看来,那真正的二小姐早已经香消玉殒了,而我,却那么幸运的,来到她的时空,替代着她,活了下来。想来,那二小姐也是可怜,小白眼底慢慢的就浮起了几分雾气。
一水以为小白是难受了,又是安慰道:“小姐昏迷这些天,少爷也是天天来瞧过小姐的。只是今儿碰巧有事又入了宫,这才没有来看望小姐,或许明天就回来了吧。”说着轻叹了口气,“夫人老爷去得早,少爷年纪轻轻就扛起了整个薄奚府,真的很不容易……”
嗯?被一水这么一说,小白倒是有些好奇,听说那哥哥是个少年将军,权倾朝野,却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于是便问了一水一些个问题,这才了解了个七八分。
这原主儿的父亲母亲走得早,丢下整个薄奚府就走了。好在薄奚白的哥哥薄奚珏少年有成,不仅英勇好战,又深得帝心,凭自己的一臂之力撑起了整个薄奚府。平日里这薄奚珏跟他的二妹薄奚白是最要好的,而大妹薄奚怜,因为不是同母所生的缘故,一直并不亲切。
这薄奚白,也就是现在的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