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分好了”瑾萱轻声唤了一句,依然低垂着眼帘。
奶奶炯炯有神的目光,寒气逼人,扫了草药一眼,低声地说:“紫萱,你的眼力大有长进了。媚功自然收发也无碍。就怕你心肠软,如果遇见心肠硬的男人,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你的造诣了。”
“是。瑾萱谨记奶奶教诲。”瑾萱低眉顺眼地说。
她一副顺从表情的面具素来戴得最好。没有实力可比,就比谁藏得更深。
“瑾萱回来了。”屋里的爷爷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长剑,踱步走了出来。
“瑾萱回來了,爷爷。”瑾萱站在院子里,应道。
奶奶转过头对爷爷说,“老头子,明天瑾萱十五岁生日。不要忘记十五年前的约定!”
爷爷若有所思,定定地看着瑾萱,深沉地目光将瑾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摸摸花白的胡子,说:“嗯,是时候了。”
奶奶手指一挥,草药齐刷刷地飞到院子上的簸箕。稳稳地,没有来下一点!
“瑾萱十五岁了,该去买些首饰。及笄了,也没有一件好看的发饰送瑾萱,真是委屈了瑾萱。”奶奶似有感而发。
“老婆子,那就让瑾萱到城里自己亲自挑一件?”爷爷若有所思地问。
“这主意不错,明天就让徐彬陪瑾萱一趟?”奶奶问道。
“嗯。”爷爷颌首应允。
爷爷奶奶目光相互对视,一笑,笑中带着高深莫测。
入夜,瑾萱躺在床上,把弄着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半圆玉石。手上的玉石通透清澈,有一丝暗红的花纹,花纹里刻了几个小字,像甲骨文,又像一些符号。瑾萱后悔在大学里没把甲骨文学了。这几个字,瑾萱实在不知道是什么。
幽谷里就几户人家,像世外桃源般,自耕自足,很少踏足外界。
瑾萱看着从木窗透过的一丝月光,飘飘浮浮的,明天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玉石沐浴在月光下,更加通透。从小,这玉石就挂在脖子上了。爷爷常对她说:“人在石在,人亡石亡。”
幽谷里,两个身怀绝技的人,到底什么身份?紫萱一直猜不透。
入夜!
站在月光下,雪白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更显寒气。
“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瑾萱话说得很轻。
“以后你会知道的。”爷爷深不可测的眼眸,凌厉至极。
“你们又是何人?”
“我们是何人不重要。瑾萱你肩上背负着重要的使命。希望你能够将爷爷奶奶教给你的东西,用到关键的地方。你脖子上的玉石,是你身份的见证。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示人。”
“是。爷爷。”瑾萱淡定地应道。
爷爷看着一袭白衣,清丽脱俗,时而清冷,时而温雅,成熟中带着纯真的瑾萱,有一种天生高不可攀的高贵。
她像极一个人————宛妃!
“一笑倾人城 再笑倾人国”,不过如此!
爷爷,仰望天穹:“希望紫萱你不枉我们十五年的等待!”
当夜,月光照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