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接着说:“你是不是心虚了,莫名其妙的质问我,说不说都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那么想知道主动去问你的继母啊,只有她才清楚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有多少爱慕者。”
说完又有些后悔,她的本意并不是想提起孟丽的,只是有些话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
“夏未央,你说你清楚些,我心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搂住。不说清楚不准走,他下巴抵着她肩头说。她试着挣脱束缚,却不得其法,看不到他的眼睛,让她有些不安。
良久,他感受到衬衫的一片***皱着眉苦笑说:“其实你不相信我是吗?”
她愣了一下,没回答。
“算了,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未央,我一向认为不管是恋爱还是婚姻都只是俩个人的事,与其他无关,要和我一起生活的人是你,从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的身边一直都是你,我也坚信着我的未来也一定只有你。可是你一直不相信我,我也很累。”
她抬起头看他。
“我知道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都是我一头热,可是我以为这么久以来你是相信着我的为人的,我风轻扬再怎么不堪也不会是那种一脚踏几船的人。我们都各自冷静冷静吧。”他轻轻放开她,转身走进了书房。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把胸口的酸涩冲淡了,她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随着他的气息消失在眼前而前所未有的慌张。患得患失到这样的地步,真的很不像她。
从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她预感到她这次真的伤到他了,他是那么爱面子,那么爱憎分明,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肯定很讨厌自己了吧。
他对她那么好,所有暗淡的日子里都是他在陪着度过的,甚至那么在意要公开他们的关系,其实是不是他是爱着自己的,就如同自己一样?她双眼有些空洞,原来自己是爱着他的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居然说不上来,在他放开她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跳动着的心。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什么都不想了。索性躺下,却没有一丝睡意,她怎么这么刻薄了呢?
又转到卧室沙发,她怕他一个不经意就从她的眼前溜走。这个想法让她觉得一股恶寒。
她看过一本书,书里说着,一直能很平顺开心的在一起的,不一定是真爱,但是万千痛苦还在一起的,必定是真爱,真爱总是疼痛的。
她不敢去探究这种说法的真实性,任何感情都是经不起折腾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触碰他的底线,他,这次是不是真的倦了?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他瞧也不瞧她,径自穿过,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她忙双手并用的拉住他的手臂,成功地让他停下来。那股淡淡的薄荷香略过她鼻尖,她才有些清醒过来,她忍住心头的悸动,“风轻扬。”
又开始哽咽起来,“对不起。”
风轻扬本要置于她脸上的手僵了僵,“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
“不,我要说,真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没有自信。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差距呢?以前我不曾了解,可是我知道后却是怎么样都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的。你一向认为这些跟我们的婚姻没有关系,可是我居然是一个多疑敏感又小气的女人,我没办法改变,所以其实我挺讨厌自己的。我也很想告诉全世界觊觎你的那些女人,你是我的,可是我又很害怕,害怕你有一天会厌倦我。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是我却还一直质疑着你。可是我还是真的很在意你,很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很爱你。”
他一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她说了她爱他,这就够了。
“我记得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你没有自信没关系,你只要信我就好了,我希望自己才是你的全部而不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温和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加上我爱你这个筹码会不会让你更有自信些?”
他说了……爱她?她如珍珠般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
“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和我说对不起的,我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长叹。
她摇摇头,和他对视。对不起,可是,我会知道。因为她也爱着他。
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无所顾忌的猜疑之中。所以她会努力试着做最好。
他微微一笑,我知道的。
你知道?她微怔。对。
你不是要出门吗?她回过神。谁说的?他好笑地看着她。那你……干嘛一副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样子?他但笑不答。
她随即想到,闷闷地说声,你算计我。没有什么震慑力。
是,他实实在在的在算计她,可她的心里现在只冒着心形的泡泡,无法思考其他。
如果我没有拉住你,你是不是真的出门?要离开我了?她还是问道。
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是会出去冷静冷静,偶尔也想让你体验一下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是怎样的感觉,现在可感同身受?可是我可从来没有说过离开你这种蠢话。
真的?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他和她对视着。那你会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会。不许骗我,我们拉钩,这时她的智商和小肉团在一个水平线上了。而他居然也见鬼的配合。
她盛满的水汽的眼睛慢慢冷静下来以后,她才发觉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她整个人都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一丝异样,脸上又不自觉地如初升的朝阳红彤彤的。她赶忙将要起身,却被他按下,别乱动。这话似是有魔力一般,她就真的不敢再动了。
他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顺从,轻松的控制住她下巴,柔软的唇贴了上去。
他轻咬住她的下嘴唇,她有些吃痛地失声,他刚好顺势撬开她的薄薄的防线,与她交缠。
他的手正往她衣服下摆放,在她沉沦之前用双手抵住他,他疑惑的抬起头。她不好意思的轻吟,风轻扬,这是客厅。他低咒了一声抱着她踢开卧室的门。又往她颈脖移去,她又柔柔的出声,风轻扬,门。他诱惑地看着她,叫我什么?别闹,她害羞地不敢看他。你不说我就不关门,他连带微笑着。两人僵持了半晌,她柔柔地叫声老公。他又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砰的把门关上。在她还想着这门有没有事的时候,他又继续未完的事情,“老公……”
现在什么都不许说。他打断她的话,随即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让她全忘了那些不重要的事。这事,他一向做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