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在一座古城池上闪过,我们落到了一座古城池之上,立足还未稳,“铮!铮!”两声,两支飞箭已钉在孤帆身后的旗杆上。
孤帆破口大骂:“他妈的!哪个王八蛋没长眼睛,乱射箭……。”还没等孤帆骂完,成百上千的箭矢已向我们这边飞来,我一把按倒孤帆顺地一滚,滚到城池边上躲过飞矢,这才腾出空来看看朋友们,大伙都躲过了袭来的飞箭,都没受伤。
城头上百姓、士兵来来往往搬运滚木,石块,不停地往城下扔去;城下,黄旗卷地,黄巾漫野,杀声震天。
一群满身黄衣的军士搬着云梯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冒着雨点般的滚木、巨石开始攻城,被巨石、滚木砸落的黄衣军纷纷落到护城河中,河水被血染成一片殷红。
大伙半天才聚到一块,正伟怨怨地叹道:“真见鬼了!怎么到哪都遇上兵荒马乱的,这过去的人怎么没事就那么爱打打杀杀的,可真比石生统领的黑社会还混乱。”
石生说道:“现在怎么办,要是城池被攻破了,我们搞不好得脑袋搬家!”
一个军校模样的人正从我们身边跑过,我一把拉住他:“城头上为什么不架锅熬油?”
“熬油做什么?”
“滚油淋在云梯上滑,淋到人身上烫,点着火就可以把云梯烧了!懂了吗?”
军校一拍脑袋,转身跑下城楼去准备锅、油。我们全力协助城头上的军民抵御强敌。
不一会,城头上架起柴火、铁锅,锅内油烟滚滚,军士操起木瓢将滚油一瓢瓢向城下泼去,沾到滚油的黄衣军被烫得纷纷落下云梯,沾了油的竹梯滑润异常,攻城的黄衣军攻势马上泄了下来,一排排燃着火的箭矢射到云梯上,一把把巨大的云梯在浓烟中纷纷折断。
锅内的油渐渐被舀完,军士又跑到我面前焦急地问道:“大哥,油泼完了,怎么办?”
“那就泼开水!一桶桶往下浇!”军士大喜,忙着叫唤军民往锅里加水,往锅下加柴……
“大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兵法?”正伟好奇地问我。
“呵呵,我每天中午都看《百家讲坛》,一不小心就学会了。”
硝烟渐淡,天已大亮,敌军暂退,我们被请到一座叫衡王府的大宅内,宅院深深,院内到处可见披甲挂剑的侍女。
孤帆左右顾盼,乐呵呵地说道:“原来美女穿上铠甲有这么迷人!太靓了!太靓了!”
正伟接孤帆的话答道:“孤帆,回去也弄一套铠甲让你老婆穿上去上班,准惊倒一潮人!”
不一会,我们被带到一间豪华的大厅,古玩、字画布置得非常雅致,门口兵器架上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从博古架后走出一个身着黄色绸衣的人,见到异装短扮的我们先是一愣,但马上又满堆笑脸。
冲我们一拱手说道:“在下衡王朱常庶,今日退得贼兵,全仗各位侠士之功。”
大伙也一抱拳还礼,我上前一步问道:“今日怎会有贼兵作乱?”
衡王邀大家坐下,吩咐摆酒,酒过三巡,衡王愤愤说道:“晋陕一带久旱不雨,饥荒延绵,民不聊生,到处发生变乱。山西的流贼王嘉允大举向外扩张,其属下王自用率一队人马攻打青州,妄图拥兵阻断山东咽喉之地。待明日,本王亲自出马,将这些草寇一并铲除,永除山东祸患。”
又喝了一会酒,席间无话,衡王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对大伙说:“席间无以为乐,请诸位一赏本府剑舞为乐!”
说完重重拍了拍手,门外几个手抱乐器的乐师伴着五位身着紫、白、金、青、黑铠甲的女子走了进来,走近席间道了个万福。衡王抬了抬手,音师将乐曲悠悠奏响,紫衣女子伸出羊脂美玉般的纤手一扬,从锦衣纱袖中撒出一捧花瓣,落英纷纷,五柄长剑如一朵傲视冬雪的梅花缓缓盛开,剑慢慢地转了起来,卷着片片紫红的花瓣如只只彩蝶在剑花中飞舞。白衣、金衣女子回身将剑挥向前方,一瓣花瓣从剑锋尖轻轻飘落,两女子随花瓣飘动的眼神如一首唐诗,似一首宋词。一声重重的“铮”音从古筝中传出,青衣、黑衣女子猛然间旋起,两柄长剑左右急挥,画出一道道彩虹般的圆弧,飞旋的青、黑色衣甲似一轻毫在青翠的竹画中点抹焦墨的韵色,一抹紫色从画中穿过,那如百花争艳的笑颜映得水墨间如烟如韵。
乐曲渐渐奏得如飞瀑之水,飞流直下,翩翩舞姿刹那间如雨中夏荷,在风雨中迎风急舞,曲调渐缓,那雨中的夏荷瞬间又化作风中的细柳,拂堤醉春烟……
衡王用一支竹筷轻轻敲击着碗碟,轻声吟道:“剑气冷逼两相对,寒光隐隐动翠微。拔驽啾啾争巧势,战马嘶嘶刀下鬼。欲与反扑梁换柱,刀光一闪哪堪追。血染沙场凝无路,御风独行谁同归。”
一曲剑舞舞完,几个女子收剑站到一旁。大伙一个劲拍手叫好,孤帆看得两眼眯成一条缝,把抬在手中的半杯酒只往鼻子里灌。
我感叹地赞道:“此间巾国不让须眉啊!”
衡王得意地说道:“此剑舞乃贱妾林四娘所创,贱妾平日喜好耍枪使棒,平时无事就召府中侍女习武,府中女子皆身怀武技,可敌男子,此处百姓皆唤她们做姽婳军。”
衡王起身指着五个女子说道:“此五女皆为姽婳军队长,紫衫者紫兰,白衫者雪儿,金衫者秋桐,青衫者幽兰,黑衫者琉璃子。。。。。。”
“啊!我们要找的人竟然在这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不禁暗自窃喜。
衡王话没说完,一员彪形大将匆匆跑来,行过礼后,急匆匆地说道:“敌军又卷土重来,在青州城外三里处扎下大营,望主公早早定夺!”
衡王脸色一沉,随即又换了一幅笑脸,指着来将向我们介绍:“此将乃我帐下第一勇将,何鑫。”
并邀来将一同入席吃酒。席间何鑫又说起战事,衡王把脸一沉,自负地说道:“本王武功、兵法天下第一,区区几个流寇,待明日本王亲自出马,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清晨,吃过早餐,衡王已集合好城中所有军队整装待发。我有些放心不下,让大伙陪衡王一块出马。
衡王自负地谢绝了我们的好意,指着城头说道:“几位侠士可在高城之上观本王如何大破贼众。”说完一拱裆催马率众出城迎战。
我们登上城头,一队五色相间的姽婳军已在城头严阵以待,一位身着红色戎装的美妇人双眼忧心重重地望着出城的队伍,那如秋水的双眸中流露出的是对征夫的担忧和牵挂。我要没猜错的话,她一定就是姽婳将军--林四娘。
我悄悄靠近紫甲女将身边,轻轻念到:“琉璃双照紫幽兰。”
女将眼露惊喜,悄声问道:“你们就是……”我点点头,女将转身对另几员女将附耳说了会悄悄话,几员女将转头用欣喜的目光向我们看来。
城下前方,衡王已将阵势摆开,敌方以藤牌阵拒之。只见衡王令旗一摆,全军立刻掩杀过去,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敌军就如暴雨中的糟墙立刻土崩瓦解,四散溃逃。衡王令旗一招,下令全军追击,大军如同狼群赶羊一般,紧随敌军追去。
过了好一会,孤帆走到我身边悄声说道:“昨天这支敌军攻城时那么凶悍,怎么今天却成了一豆腐渣工程,奇怪!”
我猛然想到:“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快找人把他们追回来。”
可远处的地平线只剩下一缕黄灰,不见一个人的踪迹。
此刻,落日已快坠入地平线,忽然远方一人一骑匆匆赶来,我定睛一看,来者正是大将军何鑫,刚跑进城门,人马已倒在了地上,白色的战马被血染成了红色。
何鑫挣扎着张口说道:“快快快,主公被敌军围住,万分危险。”
话没说话,何鑫已晕了过去。林四娘已顶盔持剑,策马就要出城,石生一把拉住马的缰绳,阻止了她。
一阵连绵不断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我们忙登上城楼一看,远处黄灰漫天,一大队铁骑冲杀过来,在城外半里处驻下,扎下大营来。
还好,敌军没有攻城,城中男丁十有八九随衡王出征。敌人此时一定不明城中虚实,所以不敢冒然攻城,只是打算阻断城中援军援救衡王。我忙找到知县,让他火速写好求援书信连夜向周边州郡求援,安排城中白姓在城头多插火把、旗帜做为疑兵。
第二天一早,我登上城楼一看,敌军全部人马已在路中央布下一座长蛇大阵,阵前兵士正忙着挖陷坑、布“鹿角”、排万刃牌……阵中刀枪林立,黄旗盖地,杀气腾腾。远远望去,犹如一条黄色的大蛇在黄灰中横亘在路中央。
“这是什么阵法,看上去险象环生。”正伟边看边问。
我看了看身边一干妇、老,叹了口气说:“这是长蛇卷地阵,相传为古代兵家十阵之首,我若攻蛇首,蛇尾必然围攻;我若攻蛇尾,蛇头必然回身咬之;若攻蛇腰,首、尾齐而攻之。唉!”
林四娘焦急地问道:“那要怎么才能破得此阵呢?”
“若要破得此阵,须有精锐兵士百余人,战将数员,可现在城中……唉!”
林四娘紧握手中剑急切地请命:“我愿率姽婳军出城破敌!请侠土诉之破阵之法!”
“这个嘛……”我犹豫半天也答不上话来。
石生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别犹豫了,乘现在咱们还有这丁点本钱,敌军人数不多,就赌一把,若现在不赌,一旦围困衡王的人马杀回,咱们这点本钱可就是开大杀小,连裤头都得输进去了。”
孤帆点点头赞同地说道:“乘现在城外的敌军还不清楚城内的虚实杀他个措手不及,要等他们回过味来,可就来不及了。”
我看了看古剑和正伟,他俩也点头同意石生的建议。
“唉!也只有这么办了!”
衡王府内,众女子已披挂整齐,刀剑悬腰间,整装待发。凡拿得动兵刃的百姓也都聚集在此听候调遣。
我画了一幅长蛇阵的草图,抽出一支令箭递到紫兰手中,指着图中蛇头说道:“紫兰、幽兰,你二人带10人先打蛇头,尽量与蛇头的守将纠缠,边战边退,如此可以牵制守将无法回军增援蛇身,看到阵中高台崩倒,立即斩杀守将,反击蛇身。”
“得令”两女子一抱拳,闪身站到一旁。
“秋桐、雪儿,你二人带领10人打蛇尾,也一样拖住守将不能回援蛇身,见到阵中高台崩倒,立即斩杀守将,反击蛇身。”
“得令”两人接过令箭站到一旁。
“琉璃子,你带手下姽婳军,多带引火之物,跟随石生,但见石生炸倒高台,蓬布、草之物就点火。”
“得令”琉璃子接过令箭转身招集本队人马,筹备引火之物。
“正伟引30人,如有那一路发生危险,你就领兵增援!”
“林四娘,古剑、孤帆、石生带200人冲入蛇身,将敌众切分两半后,石生乘机炸掉高台,高台之上必是敌阵主帅,无论是谁在高台之上,一并炸之,敌阵将不战自乱。”
“何鑫准备30辆马车,马壮者,两马驾一车,马弱者,三马驾一车,车身但装沉重之物,车轮必以坚铁裹之。”
孤帆挠了挠脑门问道:“你要这些马车做什么?”
我笑了笑,神秘兮兮地答道:“山人自有妙用!”
大伙齐声:“切!”
唉!我这几个哥们,我在这么多美女面前装装酷,也要拆我的台,唉!
天近正午,敌阵中正是开饭的时候,我下令打开城门,派紫兰、幽兰,秋桐、雪儿分左右向敌阵首、尾杀去。
敌军阵首守将一看是人数极少的一队娘子军冲来,哈哈大笑,丢下饭碗,跃身上马,只身冲到阵前,咧开大嘴笑个不停:“哈哈哈,城中真无兵将了,娘子军也上阵了,本将军刀下不杀女人,快回去报你们县丞快快开城投降,否则……”
没等敌将说完,幽兰投出一块飞石,不轻不重正正打在敌将脑门上。敌将恼羞成怒,一扬大刀举火烧天式向幽兰砍去,紫兰横举手中长枪驾住大刀,幽兰侧身一跃,横剑向敌将脑后斩去,敌将忙抽刀换式,刀首接住幽兰的剑锋,刀杆挡住紫兰刺身马腹的长枪,两女将战了几个回合,佯装气力不支,边战边往后退,渐渐引得敌将与阵首拉出一段远远的距离。
秋桐、雪儿冲到阵尾,阵尾中冲出一名虬须大汉,手舞一柄鬼头大刀,也不答话,徒步迎战两员女将,敌将力大刀沉,砍砸迅猛,双剑与大刀缠斗,磕碰间时时溅出点点火花,敌阵中兵卒敲击着碗筷大声为主将助威。
几个回合后,两人渐渐招架不住,且战且退,敌将也不追赶,折身返回阵尾,两女将见敌将不上当,又折身挥剑向敌将刺去,敌将只得回身迎战,两女转身又跑,如此折腾了几次,敌将失去了耐性,连砍带砸追杀过来,渐渐远离了敌阵。
我见阵首、阵尾两员敌将已被诱出敌阵,忙令石生率队冲击阵心,城门一开,两百多人马、步并进,飞速冲到敌阵前,敌军还未来得及放下碗筷拿起兵器,阵前防备骑兵的鹿角已被掀倒,阵首、阵尾的守将被缠住,来不及指挥回军增援阵心,阵首阵尾阵脚大乱。
林四娘和琉璃子飞骑跃马跨过壕沟,瞬间就斩落几员兵将,阵中高台下的卫兵已被飞拥而至的人马冲散,石生乘机将一提炸药在台桩上点燃,“哄!”一声巨响,帅台即刻化为齑粉。
琉璃子率众黑衣姽婳军将硫磺、硝石引火物洒到柴草、帐蓬之上,敌营内一时间浓烟滚滚,烟火冲天。
正与紫兰、幽兰缠战的敌将一看阵营已乱,慌忙使尽全力挥舞几刀迫开两员女将折身返回阵中。紫兰、幽兰见敌将纵马回跑,双双投出手中的长剑,两柄长剑钉穿了敌将的后背,将敌将斩落马下。
大阵虽已混乱,阵尾敌将却丝毫不见慌张,一刀紧似一刀,刀刀紧逼两员女将,眼看两员女将已气力不支,我正要派人前去接应,只见雪儿将手一扬,两支袖箭闪电般向敌将射去,敌将忙举起大刀当胸一挡,鬼头大刀上的磁力将两支袖箭紧紧吸在刀背之上,敌将举刀护住前胸,上首却露出了破绽,秋桐将早已准备在手的套绳一挥抛出,套绳从敌将的头上落下正套在肩上,秋桐用力一拉,套绳将敌将的两支胳膊紧紧缚住,就在敌将运气欲挣断绳索的功夫,雪儿侧身换式,一招“横扫千军”将敌将人头斩落。
我一看三队人马都已得手,忙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与何鑫两人各率一队分别向敌阵左、右两翼冲去,重装车队如同一辆辆重型坦克在敌群中横冲直撞,我紧握缰绳站在车首,傲视四散溃逃的敌兵,心中澎湃自豪,这种感觉以许只有二战时期,德军装甲指挥官乘着坦克冲锋在欧洲战场才能体会得到。
重装战车在敌群中横冲直撞,敌兵躲闪不开被撞得非死即伤,敌军被这突如其来闪电般的冲击吓得六神无主,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何鑫所率的战车已将阵尾的敌军冲散,正飞速地向我这一边靠陇,敌兵在慌乱中自相踩踏,死伤不计其数。
正伟率一小队钩镰手在敌军侧翼,切断了敌军一小队骑兵的增援。
古剑、石生手舞双刀,舞得就象两个旋转的车轮,如砍瓜切菜般放倒一大片敌军。孤帆边冲杀边向敌中间帐冲去,咦!怪了,这小子今天这么玩命是怎么回事?。。。。。。
黄昏时分,敌军已逃得不见踪影,只剩下满地的军器、帐蓬和粮草。何鑫正指挥把缴获的物资搬运进城,这一战我们虽然大获全胜,由于军中都是些从没受过训练的百姓,我们自己也伤亡惨重。
回到衡王府,大伙在客厅中落坐,一阵脂粉花芳从屋外飘了进来,五位女将军已解甲换上女装走进厅来,此时我们才是第一次见到五员女将身着纱装,五人的美艳顿时让大伙看得目瞪口呆。
秋桐盈盈走上前轻声说道:“请几位入坐吧,饭菜马上就摆上来。”
我顿时感到自己失态,用手肘轻轻蹭了蹭孤帆,谁知这小子丝毫没有半点反应,双眼仍旧呆呆地盯着,嘴里自言自语地念着:“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笑靥如花、云鬓如雾、容色绝丽……”
大家分宾落主坐下,不一会饭菜已上齐,大伙正准备好好吃顿晚餐,忽然发现林四娘不见了,秋桐连忙去找城门官查问。
城官回禀:“林四娘带着20余名姽婳军出城向东而去了。”
幽兰急切地说道:“糟了,她一定是去救衡王去了!围困衡王的敌军有几万之众,她们几人此去且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略思一会,下令何鑫守城,大家上马出发,五位女将军已披挂整齐,刚走到城门口,五女拦住了我们。
秋桐下马对我们说道:“几位侠士此番前来助我们解了此困,我们已万分感激,此番前去是凶多吉少,各位侠士不必再为我等担此番风险。”
琉璃子走过来,把一段紫红色的长生索交到我手里,浩洁的双眸中流露出感激、求助的目光。
我忙跳下马,对她们说道:“此去纵有再大的危险,我们也一起甘苦与共,如果让你们只身前去,我们能放心离去吗!出发!”
子夜时分,我们赶到一处不知名的乱石岗里,远处篝火通明,火光中到处可见黄旗飘扬,我们现在只是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要找到林四娘一行,只能找机会行事,我们正商量着怎么绕过敌营去找林四娘,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两个盔歪甲斜的女子正朝我们这方跑来。
雪儿忙迎住两人,两人刚下马就悲切地哭道:“林四娘已在敌军的乱箭中阵亡,敌军一队人马正朝这儿追来。”
众人顿时哭成一片。幽兰擦了擦眼泪四周看了看,焦急地说道:“怎么办,现在我们已是人困马乏,就算是逃,马也跑不动了。”
孤帆左右看了看,指着前方两块如墙的巨石说道:“快到那儿去,大伙随我一起搬石块,我们选在这儿顶一会再作打算。”
大伙在孤帆的指挥下按乾、坤、坎、离、巽、震、艮、兑的方位搬运、堆放石块,不到半顿饭的功夫,一座简易的武候八卦石阵已经摆成。
孤帆下令:“大家退到巨石后,以巨石为屏障,幽兰、紫兰、雪儿、古剑四人执掌弓箭,但有前来搬动石块的敌兵就将其射倒。秋桐、琉璃子、石生、正伟率众人搬移石块变阵拒敌,大漠领其余人守住生门、死门。休门、杜门,只要一见敌人脑袋探进,就立即斩下!”
孤帆刚吩咐完毕,一队两百多人的骑兵已赶到,几十人下马手执短刀顺着布下的死门走了进来,石道曲奇,只能容一人通过,一个兵校模样的人刚一进阵门就被一刀斩倒,另几个带队兵士也被石块砸倒。
领队的军士一看情况不妙,忙下令退出石阵,派出一人前去搬兵。
大伙借这短暂的安静吃些干粮,喝了点水,就在月落时分,一大队敌步军已赶到石阵前,几十名藤牌手举着大盾分三路走进阵来,孤帆指挥顺坡滚下巨石,吓得几个藤牌手连滚带爬跑出石阵,敌将大怒,下令全军分八队,冲进石阵。
孤帆下令推动石阵,将八门变为四门,八队敌军由路相遇,八队变成了四队,一个盔甲嵌金玉的贼首模样的人刚伸头进阵门,孤帆立即下令让秋桐用套绳将他套住擒活的。
我奇怪的问孤帆:“你要个活的来做什么?不会是要来做人质吧?”
孤帆目不转睛地盯着来将说道:“昨天在敌阵里翻了半天,连个大子都没找到,今天就指望这家伙来发财了。。。。。。”孤帆话没说完,秋桐已将敌将擒住,拖了进来,孤帆一个翻身骑到俘将身上,可怜的俘将,不一会就被孤帆扒了个精光。
不一会,进阵的兵士又被斩杀无数。
敌军将领眼见石阵难以攻破,暴跳如雷,下令步步为营,边清去石块,边强攻石阵。一队藤牌兵列队龟缩在盾后,掩护兵士清理石块,孤帆手一挥,一阵乱箭、乱石飞去,这队敌兵跑得比兔子他娘还快。
我问孤帆:“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八卦阵的!”
孤帆得意地答道:“家传之技,且是他人轻易能知乎!”
哟!这小子,给他一分颜色他就能开染坊,给他一根竹竿,就爬竿顶了。
天已大亮,忽然敌军开始撤离,远处旗帜飘动,号角、军鼓声渐渐由远而近。援军来了!
我们在林中见到了衡王,衡王紧紧抱着满身箭矢的林四娘的尸身痛哭不已。我们却不知要怎样安慰衡王。
五位女将军走到我们身旁,秋桐娓娓对我们说道:“几位侠士对青州百姓的大恩,我们永世相记,几位随大军回青州城休养几日再走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几位姐妹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此间战事已了,我们也可放心地离开了,就送我们走吧!”
五位女将轻轻点头,紫兰轻轻念道:“江南梅雨泌雨心!”
一阵五彩霞光闪起,我们在霞光中挥手与众人道别。
(注:姽婳军意为靓丽女子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