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边坐定，服务员抱着餐牌刚过来，顾也白目不斜视地盯着韩睿，冲服务员道：“两杯卡布奇诺。”
韩睿双眉紧皱地盯着顾也白。
两人对看很久，顾也白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头微蹙，目光从韩睿脸上缓缓移到窗外，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再看回来的目光，比先前温和得多，顾也白的声音很低：“我答应过，你可以不说。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你可以相信我。”
韩睿仍是谨慎地盯着顾也白，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昨天，我并不是因为陈一楠和王硕的对话……或者说，并不全是因为这个。”
韩睿眉峰一耸，满眼疑惑。
“昨天……”
服务员端来两杯卡布奇诺。
顾也白抿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太甜了。”顿了顿，继续，“我昨天下午收到一段录音。”
韩睿刚刚端起咖啡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看向顾也白的目光甚至有些颤抖，顾也白，你已经曲解我了，是么？
看着韩睿的反应，顾也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下意识地抿了抿，韩睿看起来仍是不打算说什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信你。像昨天晚上一样。”
韩睿的目光“倏”地抬起来，投映到顾也白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小星星，而后，顾也白便看到韩睿大大的笑，眉梢眼角都是开心。
顾也白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睛：“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韩睿重重点了头。
听完故事。
顾也白似乎陷入了沉思。
韩睿有些不安，伸着爪子在顾也白面前狠狠地晃。顾也白一脸阴郁地抓住她的爪子，盯着她：“喂！如果我昨天不告白，你会怎样？”
“什么怎样？”韩睿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会同意她的交易吗？”
韩睿嘟着嘴，丧眉搭眼儿地沉思了一会儿，诚实地答：“不会。我可能，可能……还会回避你一些……”
“为什么？”
“我不能，不能对朋友不义。”
顾也白淡淡一笑：“那是我害了你了？害得你背叛朋友。”
韩睿也笑了，叹了口气：“我也没那么高尚的。其实……其实，陈一楠找我的当天晚上，我就找王硕去了。我想……”韩睿很小人地笑了笑，又想了想，“可是，真的开不了口。”
“你当时打算的怎么跟他说？”
“我肯定不能就这样说啊。我想借着酒疯说的，结果，我都喝吐了，也开不了口。”
顾也白脸色很不好看地捏住韩睿的手：“答应我一件事。”
“嗯？”
“不许再跟别人喝酒。”
“嗯？”
“我会担心。”
韩睿笑：“我酒量还不错的！”
顾也白不说话，只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韩睿笑：“要不这样，你赢过我，我就听你的。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顾也白点点头，“可是，我不想跟你拼酒。”
“为什么？”韩睿问得无比认真。
“……”顾也白翻了翻白眼儿，也无比认真地答：“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