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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追逃激战

中夜,惨风呼呼的叫,猫头鹰在树上啼哭。

在窦氏坟地,有座石门楼,门楼后面,是窦家历代祖先墓,最前一排一个墓碑上,刻有“先父窦勋庞氏之墓的字样。坟场上的家丁点着火把。照的坟地通明。窦氏六兄妹都穿了孝衣,跪在坟前。供板上摆着供品,窦宪上前上了三柱香,香烟缭绕。小妹雅琴说:“看这香烟向我们扑来,爹来看我们来了。”说着六个人失声痛哭,哭的伤心,刺耳。

窦宪让人把韩贤血淋淋的人头托盘供上,沉痛的说:“爹!你睁开眼看看,这是仇人韩纡的儿子韩贤的人头,供在你坟前,前来祭灵。今天大仇已报,你可以安息了。等儿杀了韩魁,再来祭灵,儿要将他斩草除根,方解心头之恨。妹妹已在皇宫伴君,不日将成为皇后、太后,儿等将要血手霸朝,以光宗耀祖。朝中百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让大汉江山改姓,建立窦氏王朝”。

窦瑶琴也敬上一杯酒:“爹,女儿会给你争气的,那些反对窦家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在姨娘家,二十岁的韩魁脸上震怒,双眼放着仇恨的火焰。一双浓眉拧在一起,大声说:“你们不要拉我,我要去找窦宪,和他们拼命!”

韩庆和四十多岁的姨妈紧紧拉住了韩魁的手。韩庆说:“二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夫人一再吩咐不准你回去,逃的越远越好,找机会为他们报仇。夫人和大公子已命丧黄泉,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谁为他们报仇?”

姨妈说:“侄儿!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姨妈家躲几天,等平静了再想办法。”

“不!我不和他们拼,也要报官!”

这时,从外面走来十九岁的表弟秦天柱。

秦天柱浓眉大眼,黑眼球很大,显的格外英俊。高大身材,体魄健壮,一看就是个学武之人。他对二表兄说:“你报什么官?他家仗着窦贵人的势力行凶,那个官敢主持公道?况且,你又没有抓住凶手!”韩魁冷静下来,想了想说:“我去找袁司徒,他是我爹的世交,又是清官。”

“对!表兄,你去找他,我保护你,然后再图报仇。”

姨妈说:“这样也好。但愿不要在半路上碰上他们。要绕道而去,不进南门进西门,直奔司徒府!”

秦天柱对家人说:“备车!”

韩庆说:“我也去,我跟着二公子。”

秦天柱从墙上取下剑,和韩魁走出去上车。

韩庆说:“给我一匹快马,我在前面探路,先去司徒府报讯!”

天柱说:“也好!管家,去拉马。”

在大路上,一匹快马像箭穿一样飞奔,后面一辆马车紧跟,相距几十米。马夫频频挥鞭,马车飞奔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袁司徒在客厅接见了韩魁、天柱和韩庆。大厅里还有袁义、夫人。院子里,有二十名家丁穿着黑衣拿着快刀排列两行相对而立,气氛紧张。

满目凄楚的袁安对韩魁说:“老夫愧对韩尚书重托,没想到他们出手这样快。我没有保护好夫人和大公子。我们迟了一步哪!”说着,用帕儿擦泪。他又说:“如今窦宪势力了不得。连刑部何尚书也不敢惹他。你去告状,又没证人,而且,他们还会对你下毒手。你若遇害,谁为你哥和夫人报仇?听伯父的话,你先逃出去,聚集力量,等待时机,他作恶多端,必有众叛亲离的一天。报仇的日子一定会到来。而且,你还要保年幼的和帝哪!肩上担子重啊!”

袁安一席话,使韩魁茅塞顿开。他又说:“伯父说的对,但我娘我哥的尸体……”

“他们的后事我会料理的,你必须快走,一步也不能停。我让张师傅带家丁送你出城。一定要跑的远远的。找一个偏僻地方,改名换姓,积蓄力量,铲除奸贼!”袁安摸摸沙白的胡子说:“我老了!朝廷的希望,和帝的辅佐,只有靠你们了!”他深情地说:“一定要学武聚兵。莫负老夫重望!”

韩魁非常感动,拱手说:“多谢伯父指点迷津。小生不会令伯父失望的。”又跪下来说:“娘、哥!孩儿对不住你们了。但你们的仇,孩儿一定要报!奸贼一定要除!”

袁安吩咐袁义:“快传张师傅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彪身大汉戒装走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袁安说:“你带上二十名家丁护送韩公子出城。不得出差错!”说着把一块腰牌递给他:“出城要看腰牌,你带上。城门校尉要看的。”

张师傅说:“老爷放心,小人宁舍性命,也要保公子安全!”说着出去了。

这时间玉娇戒装男妆引着同样打扮的袁丽走了进来:“爹!我也要去!”

袁夫人说:“女儿家,你去干什么?韩公子有张师傅保护出城,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韩魁说:“小姐你别去了。表弟天柱一个能敌他们弟兄三人。”

玉娇说:“爹!韩叔叔和咱家是至交,我替爹爹保护二公子也是应该的。我学了那么多兵书,也该派上用场了。我要在外面建立一支勤王军。”

“好啊!”袁安朗声说:“你去吧。和韩公子发展势力,爹等你的好消息?”

“谢谢爹!”

“胡来!”夫人说:“老爷你怎么能?”

袁安一笑说:“夫人差矣!玉娇在家,反而成了我们的负担。窦宪会用女儿作人质,要挟我们。女儿走了,我们可以大胆的和他们斗争,女儿在外面,他们不敢轻易动我们。将来和帝要自立,离不开她们的支持。”

玉娇抱住父亲:“还是爹知道我的心。”

袁安吩咐:“袁义,给小姐、公子带足盘费。”

在坟地。窦宪让人保护四弟和两个妹妹先回。又对身边的家丁安排任务。他对护院武师陈师傅,一个三十八九的戒装人说:“你带十名家丁去北门守着,一见韩二公子出城,当场击毙!”

又对四十岁的管家,细眉细眼的窦非说:“你带十名家丁,去东门,照样办理。”

又对一个细高个子,十分英俊的青年说:“窦忠,你带十名家丁去西门等候。”

最后他对二弟窦笃三弟窦景和剩下的十名家丁说:“咱们去南门去抓韩魁!”

韩魁和天柱也穿了黑衣,蒙了面,乘着马,手拿快刀,混在家丁中间出城。为首的是张师傅。他们来到南门口,准备出城,玉娇眼快。看到窦宪在那里,她说:“你们看!他们守在那里,人多,咱们回去!”

此时,窦宪弟兄三人闻讯先到东门,又到西门,再到北门,听说人家又回去了,没了主意:“怎么办?”窦宪说:“他们和我们捉迷藏。”

韩魁等来到西门,张师傅取出腰牌,守城校尉放行。他们快马冲出去。此时,一伙家丁一字儿排开,拦住去路。为首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相貌英俊,眼珠朗黑。出剑一指:“站住!哪位是韩公子!站出来!”他是副总管窦忠。

张师傅:“我们执行任务,闪开!否则不客气!”

窦忠说:“不交出韩魁,不准走!”

秦天柱出剑刺过去,窦忠的剑被他的剑一击,知道此人内力可以。俩人打了起来,张师傅也来支援,俩人大战窦忠,窦忠应战自如。二十多个家丁也和窦家家丁打了起来。

袁玉娇见有机会,就命袁丽带韩二公子先走。袁丽说:“二公子,走吧!”韩魁说:“小姐她。”袁丽说:“别罗嗦!快走!”向他的马抽了一鞭,引着他飞奔向前。

窦忠见走了韩魁,弃了张师傅、天柱,去追韩魁。玉娇横剑一指:“别追!先吃我一剑,又对张师傅、天柱说:“你们先走!别管我!”

张师傅知道小姐有办法,叫了天柱去迎战赶来支援的三个骑马的人。

窦忠被一清秀青年拦住,仔细一看,认出她来:“小姐你!”

“小废话,接招!”玉娇一剑刺去,窦忠用剑架住:“为什么?”

玉娇说:“他是忠良后代,大侠,你放过他,还要让我一下!”说吧,玉娇出手很快。窦忠只是招架,不出招:“为什么?”

“你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快装败。”

从侧面闯来的窦宪弟兄三人引着十名家丁乘马赶来,被张师傅、秦天柱拦住。

“什么人!闪开!为何追杀我们?”张师傅问。

“我们追捕奸细,快闪开!”窦笃说。

“我看你就是奸细!拿下!”张师傅说。

双方打了起来。十名家丁对十名家丁。弟兄三人对付张师傅、秦天柱。倍感吃力。开头五人混战二对三。后来天柱对窦笃,张师傅对付窦宪窦景绰绰有余。一人对二人,不出破绽,还能出招。

袁丽和韩庆保着韩魁早已跑出很远。

天柱和黑脸大汉打的对手相当、紧张。一个出剑如梭,一个劈风如电。两个越比越加劲,不分胜负。

玉娇又对窦忠说:“快出破绽!”

窦忠无奈,故出破绽,被玉娇一剑刺向右臂,刺破一个口子,鲜血流出。

玉娇又催:“快下马!”

窦忠马上从马上摔了下来。

玉娇打马过来,对张师傅、天柱说:“不可恋战,快走!”说着,飞马奔走。

张师傅、天柱也虚招一下,拔马向前去。

窦宪让两个弟弟去追,自己来看窦忠。

窦忠说:“这几个人厉害。”

窦宪说:“伤重吗?”

窦忠爬起来说:“不要紧,快追,韩二公子跑了!”说着,自己也上了马。此时三个门的人也来了,齐向前面追去。

张师傅对玉娇说:“小姐快走!我对付他们!”

玉娇知道张师傅有办法,吩咐:“小心!”

为什么窦忠在关键时听了玉娇的话,说起来话长。窦忠原名赵忠。因多年前祖父、父亲被人杀死。他那时还小,被乳娘救出,流落在外。后来他改名赵忠,到处流浪,寻找仇人报仇。那时他才几岁。后来他和乳娘走散。

他在大街上沿街乞讨,三天没吃饭。遇上出来玩耍的小玉娇和袁丽,给他买了饭,又给他银子。俩人成了朋友。后来赵忠遇上窦宪,将他收留,让陈师傅教他学武,武功出众。所以今天见了玉娇,手下留情,放了韩魁。

张师傅回过头,引着二十多名家丁一字儿摆开,拦住窦宪去路:“什么人!掏出腰牌!”

窦非说:“他是袁府护院武师!”

张师傅问窦非:“原来是你家老爷?”

窦宪怕漏出破绽,笑着说:“原是司徒府的人!误会了,我们走!”带着又回去了。

张师傅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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