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冷静笑了,你怎么啦!当然和我一起了。”
“就怕姐姐到时有了他忘了我。”
冷静笑说:“不会的,好了,丫头别说了,他快出来了。”
“果然,不久,小三子洗干净澡,换了一身白衣服出来,这哪里是又脏又臭的小叫化,简直就像一位武林世家的英俊少侠,看得俩位少女都定了眼,就连一向不喜欢他的冷媛,也改变了脸色,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小三子见她们定了神的看自己,还以为自己那里没有洗干净,重新看了一下,见没有脏,便笑说:“你们看什么,是不是我穿反了衣服。”
冷静笑说:“没有,只是觉得你现在比之前英俊了十倍。”
小三子笑说:“其实都是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好看罢了。”
冷媛笑说:“看来你还挺有自知的,不过,还不错,你这样出去,一定会有不少皇亲国戚的小姐喜欢你的。”
小三子也不笨,知她在挖苦自己,便笑说:“是吗?最少还有你不会喜欢我。”
冷媛听了,脸颊一红,不由自主的又重新打量他,脸上也就越来越红了,这也正是少女怀春的时期。冷静看在眼中,脸色变了变,一股醋意顿生。缓缓说:“好了,妹妹、宫兄弟,我们到九苍镇去看看名胜古迹。”
小三子笑说:“好的,正想去看看。”
冷静笑说:“那我们走吧?”
九苍镇是群峰峻岭中的一处险要的关口,无论从鄂入豫,或由豫下鄂,都必需通过九苍镇,是南来北往的一处咽喉要地。
“这一路上,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穿过乱石杂草,只见群峰连绵,山岭重迭,在群峰峻岭中左右盘旋、起伏,时隐时现,一直伸展到白云深处。一路蜿蜒直奔山谷口,这一路上,三人都不说话,各有各的心事。这已是十月天气,立冬已过,阵阵凉风吹来,一片肃刹的初冬季节。九苍山中,重山峻岭,早已是落叶纷飞,野草金黄。”
于是三人输展轻功,走出了重山峻岭,面临九苍镇,九苍镇只有一条大街,有饭店,也有客栈,平时倒也热热闹闹,小三子一行三人,刚走入九苍镇,可是,奇怪的是,大街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家家户户都闭门掩户,连鸡犬之声也不听闻,似乎光临大敌。
冷媛说:“奇了,这是怎么回事?早几日,都还热热闹闹的,今日怎么回事,一个人影也没有,仿佛走进了一座无人的市集。”
冷静说:“小心,镇中出事了,恐怕有贼人埋伏。”
突然间,从小巷中窜出两条蓝衣劲装汉子,手持明晃晃扑刀,喝着:“你们都不准动!”
小三子一惊说:“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汉子“哼”了一声:“我们正想问你,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冷媛有些不高兴了,怒说:“你管我们是什么人,反正我们不是贼人,你们又是什么人,这里镇上的人是不是给你们杀了。”
两个大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们三人好一会,其中一个才说:“看来他们的确不是贼人。”
另一个却说:“老弟,你在江湖上走动不多,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心险恶,鬼魁伎俩,你敢保证他们不是贼人的探子,特意来打听我们的动向的吗?”
冷静见他们也不是贼人,便含笑说:“我们是路过此地的,你们是不是平安镖局的人。”
两个汉子一怔:“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媛笑说:“我和你们少镖头相识,自然就知道了,带路吧?”
一个汉子说:“去那里。”
“当然是去见你家少镖头了。”
“你!你们真的认识我们少镖头。”
“废话,带路吧?”
“好!三位请随我们来。”
于是便随他们来到一个叫风来客栈的大门前,两个汉子说:“你们等等,我入去通报一声。”
两个汉子入到里面,来到少镖头房,敲门说:“少镖头,有两女一男三人,说和少镖头相识,要见少镖头,不知少镖头见不见。”
房中一个少女声说:“两女一男,唔!我知道了,带他们来我房中。”
“是!少镖头。”
“不久,小三子三人来到房外,那汉子把房门推开,房间中央坐着一位神态威严的大姑娘,她身后还站立着两位佩剑的少女。”
那汉子朝威严的大姑娘揖说:“少镖头,就是他们要见少镖头。”
威严大姑娘正是平安镖局余一刀的爱女‘余怜爱,’也是华山派关门弟子,学得一手“破玉拳、混元掌和华山剑法”三大绝。待得“混元功”大成,那更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了。“混元掌”虽是掌法,却是修习内功之用。自来各家各派修练内功,都讲究呼吸吐纳,打坐练气,华山派的内功却别具蹊径,自外而内,于掌法中修习内劲。这门功夫虽然费时甚久,见效极慢,但修习时既无走火入魔之虞,练成后又是威力奇大。
华山剑法更是博大津深,剑也是为百兵之祖,最是难学。华山剑法加之自历代祖师以降,每一代都有增益,一代胜一代。华山祖师更和别派不一样,别派的武功,师父都是常常留一手看家本领,不传受,以致一代不如一代,越传到后来津妙之着越少。而华山剑法却非如此,选弟子之时极为严格,选中之后,却是倾囊相授。单以剑法而论,每一代便都能青出于蓝。
小三子等人一入到房中,见余怜爱美丽动人,她粉红色衣裳更显得美如冠玉,小三子便惊呆了,盯着余怜爱看,几乎看得出了神。冷静和冷媛见了,一皱眉头。余怜爱脸颊通红,缓缓说:“小子,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都挖出来。”
小三子见她吼自己,有心要气她,便说:“噢!谁看你了,我在看你身上的这身衣裳。”
余怜爱一怔:“我衣裳怎么啦!”
“你这身衣裳好看,但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关你什么事了。”
“当然有关啦!衣服这么好看,就应该让美丽的女人穿,才显得出美丽,让你心这么丑的女人穿,简直就有辱这身衣裳。”
正是,每个少女不管穿衣服还是本人,都希望别人赞美自己的话,可是小三子却说自己丑,不佩穿这身衣裳,怎能不气,就是任何一个人听了,都非生气不可。更何况是武林世家的千金,余怜爱说:“你!好,那你说说,谁穿这身衣裳才有资格,才显得出美丽。”
小三子一指冷静,笑说:“她,我相信她绝对比你美丽一倍有多。”
“冷媛听了,偷偷笑,心想,这小三子也太聪明了,自己惹恼了她,却把矛头指向姐姐,让姐姐来为他补漏洞。”
果然,余怜爱冷笑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冷心笑面罗刹女,我倒要看看,你穿上我这身衣裳,是不是显得出美丽。”
冷静看了一眼小三子,笑说:“余少镖头,你怎么也相信他的话,他可是尽胡说八道的,我们还是说正事,这镇上怎么变成空镇的了。”
余怜爱说:“你们有所不知,这九苍镇已经被洗劫一空了,所有的人都被杀了。”
小三子说:“是那一伙山贼,这么残忍。”
余怜爱背后的一个佩剑少女说:“是五毒教的人,把九苍镇的所有百姓都毒死了,还在河中下了剧毒,让我们不敢喝水和打水煮饭吃。听说他们新教主在追杀先前的教主白英和他夫人,要追回金蛇剑。详细请看拙作的《乾坤传奇》第九十四回 无情剑客,白英。”
余怜爱知道自己今次保这程镖,引来了五毒教,凭自己和十几个镖师,很难对付得了五毒教,如果不对罗刹女说明,她们是不会帮自己的,便说:“他们也因为这样,把我的镖也给盯上了,要劫我们的镖。因为我们今次保的一次镖,也是一把长剑和十几枚奇形暗器,铸成小蛇模样。那蛇形锥金光闪闪,竟然是黄金所铸的。但是剑是什么剑,我也不知道,因为托镖人不准检查,一出手就是十万两白银。还先付了五万两,我爹接下来之后,才知道事情严重。便叫我来托这次镖,你们不会也是为我这次镖来的吧?”
冷静说:“是金蛇锥,你们保的有可能就是剑蛇剑,难怪五毒教的人要千方百计劫你镖了。听说金蛇剑,伤人染上血之后,会变得金黄色,剑身更是还会动。便更加厉害无比,是一把真正的无坚不摧宝剑,是剑中之王。不过这五毒教的人,也真该死,自己教内事,却祸及百姓。”
小三子说:“不就一把怪剑嘛!看这镇,少有也有一两千村民,五毒教为这把剑,把他们全杀了,也太残暴了。”
冷媛说:“噢!你知道什么,那不是一般的宝剑,谁都想得到它,而且五毒教的毒比四川唐门的毒更厉害,小小一包毒,就能毒死几千人,而且他们的毒更是无色无味,别说村民,就是武林中人也很难发现河中有毒,而且他们发明的这种毒,还不会毒死游鱼,别人就更不会发现了。”
小三子有些不信说:“这么厉害,怎么游鱼吃了沒事,人吃了,反而毒死。”
冷静笑说:“宫兄弟,你应该听过,有些毒草,牛吃了,不但沒事,还对牛有益,人吃了,便两腿一顿,一命乌呼了,你明白了吧?”
小三子点点头:“我明白了,因为人的肚和牛的肚不同,人吃了,自然就中毒生亡了。”
冷静想到了什么,便说:“托镖之人,是男是女。”
余怜爱说:“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人生得白静美丽。”
“要托到什么地方,小三子说。”
余怜爱说:“这个嘛!我暂时不方便透露。”
冷静笑说:“看来江湖不会再平静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次恐怕争夺宝剑的,不只是五毒教了,又会掀起轩然大、波,不知又有多少英雄好汉弃命了。”
小三子说:“既然是害人的剑,我们将这把剑震碎,不就行了。”
冷静笑说:“你以为它是一般的宝剑吗?这把剑比一百多年前的倚天剑和屠龙刀还要坚硬百倍。再说了,就算震碎,也未必就此能化解目前的这场血杀,说不定反而掀起更大血杀,更何况这把剑是五毒教的镇山之宝。”
小三子说:“那怎么办,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不能看着百姓被五毒教的人害死吧?”
冷媛看了小三子一眼,笑说:“这把剑摆明就是有人故意丢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掀起浩瀚的血杀。让更多夺宝的人死于非命,来报复仇人,达到自己的痛快。不过办法不是无,就是要有人牺牲自己名誉,才能救更多的人,就不知谁肯牺牲自己来救镖局和百姓了。”
余怜爱说:“冷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三子也是个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便说:“你说是要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偷走这把剑,把所有灾祸引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变成武林公敌,才能救更多的人,是不是这样。”
“冷媛大笑,你真聪明,正是如此,不过这个人到时就会处处受敌,被黑白两道追杀,再也无容身之地,就是不知谁肯这么做。”
余怜爱说:“冷姑娘,你这办法是不错,但我镖局也不能失信于人,否则以后镖局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就是拼死也要保护镖。”
冷媛说:“你这样多,不但救不了镖局,还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噢!就是害死更多的人,也不能失信于人,我们镖局讲的是信任。”
冷静笑说:“我妹妹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余少镖头别担心,我们还不想成为公敌,不会劫你镖。”
余怜爱说:“噢!既然这样,几位请便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能奉陪了。”
冷静一笑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余少镖头了,我们走吧?”
冷静和小三子三人走后,余怜爱说:“小玲、小翠,你俩分呼下去,叫镖师和程子手小心这三人,别让他们把镖劫走了。”
“是!小姐。”
小三子跟着冷静和冷媛来到大街上,小三子说:“这镇都已空无一人了。”
“谁说的,镖局的人不是人吗?我们不是人吗?还有,在四周埋伏的人不是人吗?我们这次就是想离开这里也不行了。”
小三子说:“我们管不管这件事。”
冷媛说:“怎么管,那余丫头那么牛,就先让她吃点苦头,我们走到一处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冷静笑说:“那余丫头是该吃点苦头,但那把剑不能落入奸诈之手,我们先看清贼人有多少,见机行事,不能劳忙行事,给贼人杀一个错手不及!”
小三子说:“还是冷静姑娘想得周到,就这样定了。”
冷媛笑说:“你啊!我看你是看上那余少镖头了,想英雄救美,对不对。”
小三子脸红耳热,笑说:“你尽是胡说八道,我赖得和你说。”
冷静不高兴了,说:“好了,你们别再吵了,我们找间屋住下,等到天黑。”
小三子说:“等到天黑,为什么。”
冷媛笑说:“你真笨,那些山贼杀了整个镇的人,又在河中下毒,为的就是吓唬平安镖局,不让平安镖局在镇上停留过夜。如果平安镖局以为山贼会埋伏在这里,不敢在这里停留,便中了山贼的计,到前面深山,贼人放暗器和毒气,就更加无地方躲藏了,贼人就更容易得手了。”
冷静笑说:“余少镖头看来也挺聪明的,知道贼人的计谋,偏偏在这里停留。”
小三子明白了,原来这样,笑说:“看来五毒教的人也知道余少镖头不好惹,不敢硬拼,便将镇上的所有人杀了,为的就是吓唬平安镖局,不让平安镖局在镇上停留过夜,因为在这里动手,处处都是房屋,不好输暗器放毒。”
冷静笑说:“你终于明白了,不过如果平安镖局不中计,五毒教就有可能硬攻了。”
小三子说:“所以等到天黑,他们也方便行动,以最少代价完成最大之事。”
冷媛笑说:“这傻瓜看来越来越了解江湖之险了。”
冷静笑说:“我看他啊!可不傻,见到美女,比谁都聪明眼快。”
“小三子听了,知他在说自己刚才的事,笑了笑,不作声。”
“于是他们三人在另一条巷里挑了一间干净的房屋住下,可是现在才黄昏时分,要等到天黑,还要几个时辰。”
冷静笑说:“你们先睡一觉吧?等会贼人来了,想睡也不行了,我去找干净水来煮饭,吃饱了好杀敌,否则连饭都吃不上一顿。”
小三子说:“冷静姑娘,你到那里弄干净水,我也去帮你忙。”
冷媛说:“我也去。”
冷静笑说:“好了!你们都睡会,人太多,会惊动山贼,我一个人就行了,宫兄弟,你养精蓄锐,我们还要一看你好身手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