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刀不说话,他们退后一步,我就向前压迫一步。此时不能退,一旦稍显颓势,这群人就敢立刻刀枪棍棒向我身上招呼过来。之所以现在能吓住他们,一是女孩儿的那一枪,而是我这远超正常人的力量。如果他们发现我们有撤退的意思,很可能产生“我能反杀”这种人生三大错觉。我虽然完全不惧和他们打一架,而且绝对能赢。但是身后可是正在快速赶来,宛如风驰电掣的怪物群——总而言之,我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但是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这群土匪们一看我“不打算”放过他们,步步紧逼,一个个面色发白,有的已经全身发颤。只能说怂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多见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我欺。我算是知道那个刀疤男为什么能拿着一把打一发子弹填装一次的土枪都能成为这儿的头头了。这帮人...真他喵的不愧是末世里活下来的货色。
我又向前迈出一步,落下的脚步声虽然不大,但是在现在这个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的环境里却是清晰可闻。我相信这一步步的步伐简直就像是踩在他们的心脏上,早晚他们会承受不了的。等到那时候,我就去一刀砍断了那根土枪坐车扬长而去。至于他们,就看他们的造化了,点儿背不能怨社会,更何况丫人品还不好,更完蛋了。
“小...小哥,是小的瞎了狗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不,放我一条生路吧!”最终,最前面的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因为后面的拥堵怎么都退不下去了,他浑身发颤,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放在前方地上,额头触及手背,整个人团成一个弓字形,大声说道。
“小哥,饶命啊...”有人带头之后,一大群男人立刻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各种求饶话语层出不穷。让我十分好奇帝国这个翻译机制是怎么个玩儿法?怎么这些话这么熟悉呢?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什么“一定改过自新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什么什么的......
我思前想后,最终确认——丫国产抗日神剧那些脑残片儿里面的汉奸被抓了,不都是这么一套说辞么......
敢不敢有点儿创意?
一群人眼看着我不再说话,也不再向前,而是站定脚步不再动作。求饶声愈发巨大,轰隆隆震得我耳朵疼。此刻周围的这群人真是卯足了劲儿扯着嗓子玩儿命的喊啊,搞得好像如果喊得声音够大就能活命一样。我估计随便提溜一个去参加吉尼斯世界纪录选拔都能给我捧个奖牌回来。
这群人是越喊越熟练了......
“闭嘴!”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低声呵斥道。
就像按了静音键一样,一群人立刻噤若寒蝉,重复一遍:这么怂你当什么土匪啊!
“滚!”
一群堂堂七尺...好吧他们没有七尺...堂堂N尺男儿,纷纷如获大赦般,连滚带爬的逃掉了,连一个敢停留片刻的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我或者那边下车看热闹的女孩儿一眼,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就这样弓着腰,驼着背,恨不能以头抢地的离开了,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我这会儿非常好奇如果我喊一嗓子“我是让你们滚!”会怎么样...但咱是有良知有爱心的人...嗯...虽然极有可能已经不算是人了...咳咳,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走到了土枪前,手起刀落,土枪变成两截,而且是纵向劈开的两截...这么说起来,是不是叫两条更加恰当一些?
真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我以为还得再杀几个包藏祸心的家伙才能镇住这帮土匪呢!
最后再说一遍:这么怂还当哪门子土匪啊!
“咔嚓!”
我走回红色跑车副驾驶那边的车门旁,打开车门,看见刚刚还在看热闹的女孩儿此刻冷着脸坐在车内不说话,顿时有些尴尬——我忽然想起那群人说她是我女朋友来着...但愿她别以为是我暗示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