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妃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许给了凌庭。那时英宗与父亲说需要一个能保护凌庭的死士，但又不想太引人瞩目。因而她后来虽至妃位，但从来只是陛下的死士，父亲说过死士是不能爱上主子的，所以她从来不敢爱凌庭，也不能奢望凌庭会把她当寻常女子看待。姚妃双手交错回握，她知道自己的手满是练剑的茧，实在不似一名宫妃。可即便是这样一双执剑的手，她还是保护不了宁姝，也无法替宁姝报仇。是不是这样，莫凡就开始不愿意见她了呢？总是在人前冰冷的姚妃，第一次露出了哀伤的神色。
“娘娘在忧心什么？”夜色朦胧，春雪给舒宁斟了杯茶，关切问道。
“茶凉难续，不是那滋味。”舒宁呷了口茶，淡淡说着：“陛下要替我庆生，可那是我随口说的日子。他给了陆笙月个皇后，就想用生日宴来搪塞我。”见春雪不说话，舒宁继续自嘲：“姑姑，你说那庆的是谁的生？”
“陛下许只是想让您高兴，日子并不重要。”春雪答道。
舒宁听了微微一笑，打趣：“姑姑真真越来越会说话了。可我不想再见到娄家人，他怎么不为我一笑而废了娄家？当初，他可是因为德妃一句话就把我给弃了。”
“娘娘——”
“姑姑，陛下很重视德妃，德妃和旁的嫔妃不一样。我从前就觉得了。”舒宁打断了春雪，继续说着：“前些日子我去见了娴太妃，她跟我说了德妃的事儿，说要除娄家德妃是颗好棋。姑姑可知为什么？”
“想来太妃已将缘由告予娘娘。”春雪又为舒宁续了茶。
“倒是说了，可我不认为德妃会因情而弃家。”舒宁道。
春雪倒是没有疑虑：“只要她娘亲仍在娄家，她自是不会。娘娘眼下还是先拉拢皇后为好，先送走淑妃的话，德妃就不足畏惧了。”
“可她们已经不和了，我如今对付淑妃似乎对德妃没有影响。”舒宁感觉到春雪的不对劲：“姑姑似乎并不愿对付德妃。”
“娘娘，奴婢知道有些话不当讲。”春雪忙跪了下来。舒宁见状也就站了起来，淡淡说道：“夜深了，姑姑好好歇息吧。”说完，舒宁也不等春雪回答，径自离开。
虽在春雪处没有得到更多关于德妃的信息，但舒宁倒是对拉拢皇后这个提议很受用。次日清晨去陆笙月处请安也就多说了些话，还总遣染香去邀约陆笙月一同御花园赏花。
“小姐，您又拒绝见陛下了。”这日，舒宁难得在蓉儿处偷闲，才进屋就被蓉儿埋怨。她只能无奈：“蓉儿，我说了多少次了？”
“小姐，许陛下是有苦衷的。您这话听一半没一半的，就这么否定陛下可不好。”蓉儿嘟囔
“你这丫头到底是哪边的？”舒宁仍是笑意，有些事情她还不想让蓉儿知道，想着日后若是可行，她要送蓉儿远离这宫里的是非，为蓉儿寻一门好亲事。而至于她与凌庭，她已经不愿再去多想，省的多想心越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