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再劈我,作个揖算什么。”楚磷又连着作了两下,脸都快碰到地面了。叶晴笑的弯着腰摸着肚子,大眼睛水汪汪的,笑声在黑夜里传了很远。
“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被我的三言两语给骗住了。”楚磷直起身显得很是得意。
叶晴刚要说什么,只见楚磷头上,确切的说是那顶破毡帽上流转出一股紫色光芒,光芒闪烁,由弱渐强,在夜里极其诡异。
“你头上怎么了?”叶晴大眼睛睁的滚圆滚圆,露出惊异的神色。
“我头上能怎么,不就是多了一顶破毡帽吗?”楚磷此时还不知道被他在心里咒骂了千百遍的东西正在发出紫色的光芒,神秘而又妖异。
“它……它怎么发光了?”叶晴声音颤抖,用手指着楚磷头上的破毡帽说道。
“什么?你别吓我好吗?”楚磷还以为叶晴在和他开玩笑,不以为然的道,“要吓唬我也得来点高级的啊!”
“没有呀,它真的在发紫色的光!”叶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惊得脸色发白。
“不会吧,给我弄顶破帽子来,还会发光!”楚磷差点跳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有多郁闷。
紫色光芒一闪,没入了楚磷的身体中。楚磷大叫一声,全身骨骼劈啪作响,瘦弱的身体极度扭曲,破毡帽下的一张脸都变形的不成样子了。
“啊……”,惨叫声不断,楚磷东倒西歪,无法站稳,扑通一下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动,整个山里都充满了恐怖的惨烈气氛。
叶晴惊慌失措,想要上前扶住楚磷,被楚磷一把甩开,无法接近楚磷,一双圆目泪光盈盈。
楚磷在地上翻来滚去直达半个多小时才平静下来,叶晴来到楚磷身边,抱着楚磷着急的问他有没有事。楚磷呼出了一口气,半天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夜空。叶晴见楚磷呆呆的不说话,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抱着楚磷不知该怎么办。
“很怪!怪事!”楚磷突然说道,显得难以置信。叶晴见楚磷突然说话,听起来好好的,顿时捶了他几拳嗔道:“人家在为你担心,你都装作看不见,还有没有良心呀!”
“躺在美女怀里,忘记了说话,这很正常。”楚磷辩解道,不过还是为叶晴拭去了眼泪,叫她不要担心了。叶晴询问楚磷刚才怎么了,楚磷自己也不能说清,只觉得痛苦过后反而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浑身都无比的舒畅。
两人对头上的破毡帽研究来研究去都不知所以,只好发了声感慨“此物有点怪”后不了了之。
在以后的几天里,楚磷不时地琢磨顶在头上的破毡帽,想尽一切办法就是弄不下来,到最后直接放弃了取下来的念头。每当看到镜子中自己,楚磷就大骂不止,言称像他这么帅的帅哥成天顶着顶破毡帽怎么看都不顺眼。
自从楚磷从鬼夜山拳赛退出后,白天几乎不出门,直到晚上才出去溜达到半夜回去,除了叶晴会陪他外,他都不敢他的那些朋友相聚。
今天,楚磷照样在家里大骂不止,突然一个电话气的楚磷怒骂不休,电话那边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说楚磷不够意思,最近怎么躲着他们,叫楚磷马上开门,他们亲自登门拜访来了。
楚磷顶着破毡帽磨磨蹭蹭的就是不去开门,最后没办法无奈的打开门,外面一群人全都惊得长大了嘴巴,很快都裂开嘴巴大笑了起来。楚磷没好气的上去就是一人一拳,当然没用太多力,不然就楚磷现在的力量,一拳足以把他们打的粉身碎骨。
“你小子这是做什么,欢迎我们用不着这么正式!”牛大荣第一个忍不住认真的问道,然后不等楚磷回答就自己进屋了,楚磷一听恨不得朝他的屁股踹上两脚。
“帅!”刘景文双目清澈,郑重的点点头,也跟了进去。
“很帅!”周小德拍拍楚磷的肩膀,一抹他那亮闪闪的头发仰着头颅迈步而进。
“帅……帅的呱……呱叫!”苏斌结结巴巴的,笑的很灿烂,一个光头也是亮晶晶的直发光。楚磷看到他结结巴巴的损人,就想在他的光头上来上一巴掌。
最后皮肤白皙,英俊潇洒的袁步青上前,用他炯炯有神迷人的眼睛打量了一会评价道:“天气炎热,汝下着短裤,上光膀子,头戴破毡帽,实属惊世骇俗,古今第一人也。”
楚磷被这帮人气的两眼喷火,一把拽住袁步青扔进屋里,关上门神色不善的盯着几人。其他四人全都围了上来,捏腿的捏腿,捶背的捶背,摸胸的摸胸,袁步青从地上爬起来,施了一礼道:“楚兄息怒,吾等也是念及旧情,思念至极,这才匆匆赶来,不料楚兄是这幅装饰,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行了,别酸溜溜的,听的让人直哆嗦。”楚磷一把甩开几人,从冰柜拿出六瓶啤酒递给几人道:“赶紧堵上你们的嘴。”
几人这才吵吵嚷嚷的坐了下来,喝着啤酒问楚磷的近况怎样,楚磷简要的说了自己一年多来的生活,听的几人不住的摇头叹息,都说楚磷太过执着,直到现在才摆脱了过去。当楚磷说到在鬼夜山的经历时,都不断的为楚磷担忧,甚至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楚磷详细的向几人说了在鬼夜山最后一晚所发生的诡异事情,几人听到他头上的破毡帽竟然在那个夜里发出紫光,搞的他半死不活,还得了一身神力,全都睁大双眼看着楚磷的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苏斌摇晃着光头,绕着楚磷不断啧啧称奇,唾沫星子喷的楚磷满脸都是。
刘景文也点点头,恍然大悟的道:“原来这顶破毡帽驻扎在了你的头顶,我说大热天的你顶个这干嘛,还以为你出毛病了。”
“你怎么说话的,还不赶快给我想办法把它弄下来,我容易吗我,一天待在家里闷都快闷死了。”楚磷瞪着他吼道,刘景文则“嘿嘿”笑个不停。
“难,难,难。”几人皆是摇头不止,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楚磷知道这顶破毡帽他是戴定了,当下不再言语此事,向几人问起了他们的情况,毕竟一年多未见,有很多事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