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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个瘸子叫拐子

李林东和萧素水顺着校园的指示牌七拐八绕才找到了报名点和宿舍,在素素安顿好了之后,李林东实在受不了素素舍友在知道他们是兄妹的关系后那炙热的眼神,在素素笑声中明智的选择了急流勇退,走出校园的那一刻,他心里并没有如刚才表现的轻松,反而心里有点压抑,不知是素素的话语带给他的感触,还是他心里有放不下的执念。

生活就是在平淡中渡过,在激情中燃烧的人生,甲、乙、丙、丁代表了芸芸众生,他们生活在固定的圈子里,除了极个别得到上帝恩赐的幸运儿可以鲤鱼跃龙门在更高一层的空间里遨游,许多人逾越不了距离,超脱不了生死,不论是空间的距离还是时间的更替,只能在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抬头看月明!

李林东不担心素素的生活能力,基本的生活保障还能满足,前提是没有不必要的花费,比如香奈儿、普拉达、LV、阿玛尼、爱马仕等等,她是一个比别人懂得生活的女孩,即使有一天她比许多人都站在更接近天的地方,李林东在心里想想不由的笑了笑,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即使他在路人眼中表现的如此怪异。可是想起素素的话语:“以后我养你,不管你有没有出息”,李林东有了一些茫然,一个七尺高的爷们要靠女人来养活,这在李林东心里就像万年寒冰怎么捂都是冷的,不去闯一闯,怎么知道自己是龙还是虫,如果有一天真没混个人模人样,那才做你的影子,赶也赶不走,不过老天爷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这几天,李林东把学校周围都看了看,也想了想今后的生活,一个没权没势也没背景想在这复杂又充满斗争的时代活出个模样难倒了多少充满抱负和梦想的人,不过路在自己脚下,疼不疼只有走过了才知道,终点是留给那些不要命却又充满智慧的疯子,不疯魔如何成活?在玉皇街左拐第二个巷道,这里有一个名叫王来泉的人,在这周围可是有名的人物,只是因为他做的那可口的松子饼,只是左腿的弯曲破坏了本该美丽的画卷,当地人都喊他“拐子”,只因他那左腋下由离木做成的拐杖,但这并不妨碍他生计的本事,这不和谐的画面反而给人一种别样的美丽。

“王哥,老样子”李林东每天早上锻炼完身体,都会来这里吃早餐,这几天已经和老王处的像十多年的朋友,这见着面除了亲切还有一份自然,最主要的是和王来泉谈谈这人间琐事给李林东一种别样的体会,他能从中学到别人常常忽略的问题,这带给他更多的思考。

“你小子,身体壮的像一头熊,也长了一副不错的皮囊,这几天在浙大门口没少遛弯吧,你王哥我这样都知道找一份活计,你就这么地回报社会啊,是不是想着哪天一步登天,直接被别人包养得了,也就不亏你这一身皮啊,不过对不住的可不止你的父母,你小子就打算这么地折腾下去”李林东随意在人群的空档里找了个座位,老王一边做他的松子饼一边不忘数落李林东,对于他们来说,珍惜的只是别样的感情。

由于老王的生意还不错,就被当地的一群混混给“瞎狗碰到热骨头”了,逮着了还不死命咬啊,隔三差五的就来“慰问”一遍。老百姓本就生活不易,不仅要应付那些只为自己前途奉献做官的,而且还要面对这些只会在弱势群体里狗吠的畜生,心里不膈应那也堵得慌!只不过今天他们注定要悲剧,都怪自己出门忘了看黄历,今天是星期五吗?这不死人,可是人作死啊!

正当老王和李林东聊着算老一辈的江湖趣事,一群不速之客瞬息而至,看着这么多客人,今晚又能爽一下了,他们在心里想着该去找小花还是小兰,如果他们知道今天差点见到阎王,还会不会得瑟个一身劲。

“拐子,瞧着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嘛,咋兄弟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老规矩,五百……少一个子都不行!”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狗腿子,有胆的照样喝粥、吃饼,还忘我的和朋友聊聊东家媳妇胸围、西家女人腿肥,全然不顾有可能发生的“天灾人祸”,侃天对地、怡然自得;胆不够肥的,嘴里的粥只进了半节舌头,五根带油手指头还没来得急擦一根,随手从口袋里摸了一张,扔在桌子上,拔腿便跑,只怪当妈的少生一双会飞的腿。

说话之人,染了一丛绛紫色的头发,身上纹了不知是蜥蜴还是龙的生物,看模样倒真有一点黑社会的味道,不过这手段差了十万八千里还隔了一个太平洋啊!李林东细嚼慢咽的吃着,冷眼旁观这帮在他眼里连娃娃都算不上的混混耀武扬威,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主人都没发话,他这个客人先动手,实在是不合规矩。老王给刘大爷烙了最后一锅松子饼,笑着送上,也没急着招呼这帮只会鱼肉邻里的跑腿犊子,没捞着钱,天王老子也休想让他们挪动一步!看着这些年纪不大但做事心不小的混账东西,老王没觉着天闭了眼怎么就出现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老百姓还能管着政府都无奈的破事?想想就破财免灾,大家都和气,不过注定让他失望了,披着羊皮的狼,那也是吃肉的畜生!

“我知道这地儿属于豺哥地盘,这老百姓养家糊口也不容易,要不三百如何,这两天赚的都在这了”,老王看着这帮带头的混混,从满是油渍的口袋拿出两张整的加一些零零碎碎凑了三百,一瘸一拐走了过去。“知道我们是谁的人,那就按规矩来,五百块少一毛,老子就砸了你的摊子,让你做要饭都找不着门”!李林东如果刚才知晓老王的做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能给对方台阶下,老王不会被敲诈的太狠,也确实没那么多钱:对方也不至于没要到钱而丢了面子。但既然老王已经把家底都翻出来了,对方还是得理不饶人,把人往死里逼,李林东如果做个旁观之人,即使他和老王萍水相逢,那他就不是素素愿意养一生的男人,更不是老吴对上眼为素素保驾护航的有信之人。所以,他们提前经历了下地狱的生活。

五个人,为首的小子被李林东一脚踹到电线杆上,吐了一地血,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不醒人世;稍后一步的两人被一拳一个砸翻在地,身体弓成像正月十五的月亮,就差头拜土地爷了:剩下一个插个尾巴,那就是猴子兄弟,自打李林东起身,这贼小子看情形不对,撒腿比兔子跑的还利索,在第三个同伴倒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不知被吓得藏起来,还是搬救兵去了。

“萧老弟,冲动了啊”老王看着李林东轻描淡写的解决了争斗,没有惊奇,没有责怪,没有感激,只是说了该说的话,但是后面的人表情可没有老王那么淡定,一副遇见高手的模样。

其实在老王想来,萧牧是一个有智慧、有头脑的聪明人,不缺少野心和抱负,既然带头的混混已经自报家门,你萧牧就该三思而后行,要做那就干净利索,老王其实心里并没有责怪萧牧,只是如果上面的人找不到“罪魁祸首”,这邻里乡亲的多少会受到影响,老王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别人,特别是那些对他有帮助的人。

“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之人,不过既然路在自己脚下,怎么选择那是他们的权利,但是终点的距离可由不得他们,要怪就怪他们遇见不该见的人”看着那小子消失在视线里,李林东转过身,轻声说道。

路有千万条,对于有的人就两种选择,对的与错的,这世界那么大,但并不是每一条路都在阳光照耀下,有的就淹没在黑暗里,终生见不到光明,不时还会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就是你们愿意过得生活?李林东在心里替他们感到悲哀,一辈子只是大人物手里的玩具,随时丢弃不值一文钱的东西,就算今天不是老王,换了别人,他依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岁月真是无情的杀手,轻轻一拂,年纪不着痕迹地远去,让你看不到一点回头的希望,就这样一点一滴,慢慢地变成别人画里的风景,只是这观赏之人懂得那风风雨雨、一闭一睁吗?老王想起以前自己的独闯天涯,那时的自己可没有现在的多愁善感,世间一切不平事一剑去之,虽然做了很大错事,但心由像生,不曾半点遗憾,那快意人生的激情还剩下点滴?

“这人年纪大了,想得自然就多些,没你们年轻人这么果断,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年轻真的很好……很好”老王回忆在以前的画面中,回过神来,有点感慨的说道。

“王哥,这事我认了,你就别担心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他们要是有胆,我接着就是,不过我会让他们知道在这一片天的地,除了我还敢有哪路神仙?!”如果说刚才李林东是不温不火,现在则是流露出藏在心底那份令人畏惧的霸气,一出风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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