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戴上护具,赵歌跟着进了一个类似练功房的大厅,大厅用垫子划分成一个个区域,可以供几组人同时练习。
刚才他还没看见什么人,这会转眼间也不知道从哪冒出十来个人,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秦姐,又虐新人啊?”
“小琴,好久没来了啊,这小伙子是你们队的吗,怪白净的,哈哈!”
“嗨!那谁,我挺你哈,我赌你三招之内不趴下!加油哦!”
……
看来秦若男是这的常客,和大家都很熟悉的样子。秦若男一边洋洋得意地向大家挥手,一边站到一个垫子上,然后冲赵歌勾勾手,脆生道:“你先上!”意思是让赵歌先攻击她,赵歌有自知之明,自己又不懂什么招式,还是见招拆招为好。
赵歌:“我不上,你先上吧!”
“费什么话,让你上你就上!”
“我不上!你上!”
旁边的一众闷骚男挤眉弄眼,哈哈大笑:“别推让了,你俩一起上呗!哈哈哈!笑死我了。”
秦若男也听出了歧义,俏脸一板、银牙暗咬,娇喝一声,上前就是一个左勾拳,其实这是一个虚招,单等赵歌招架的时候再出后招。
谁知赵歌一闪,躲过这拳,却仍然站着不动,秦若男又是一个弹踢,赵歌略退一步,再次躲过这招,仍不攻击。
秦若男势若猛虎,一连串的勾拳、直拳、肘击、鞭腿、回旋踢,令人眼花缭乱,却连赵歌的衣角都没碰到,不禁大怒:“胆小鬼!别躲,你到底上不上!”
“上,上……我来了哈。”赵歌一看秦若男生气了,连忙上前一步,直直的一拳直线攻击,但刻意压制了自己的速度,与秦若男保持同一个水平。
秦若男一喜,这么直白的攻击线路也太容易破解了,立即身体一矮,脚下一个扫堂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在赵歌的脚踝上,但没料到他的那一拳速度同样很快,也击打在她的肩膀上。这下两人双双倒地,赵歌正正的压在了她身上,好巧不巧的两人的嘴唇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若男瞪大了眼睛,只感到一阵酥麻的电流从嘴唇迅速传遍全身,一时浑身酥软,竟是呆了!
赵歌也是没想到有这个意外,呆了一呆,赶忙爬了起来,伸手去拉秦若男:“你没事吧?”
旁边的围观群众们也是呆住了,半响才有个小伙子喃喃道:“我靠!真上了啊?”
秦若男恢复清醒,俏脸通红似血,“啪”的一声打开赵歌的手,翻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大厅,赵歌连忙在周围善意的哄笑声中向大家抱抱拳,追了出去。
出了大厅,冷风一吹,秦若男这才恢复镇定,知道这纯属意外,也怪不得赵歌,看赵歌追出来了,连忙小声说:“快换衣服,我们走!”
等赵歌开车急驶而去,围观群众还在品评八卦,只是从这以后很长时间,秦若男再也没来基地了,倒是让大家失望不已!
赵歌开着车,秦若男坐在副驾驶位上,打开车窗,吹了半天,红红的小脸这才恢复正常。
他小心翼翼的问:“送你回家?你住哪,给我指路哈。”
秦若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只是指挥着赵歌东拐西绕,最后居然开到了北郊的一个大院子前。院子周围是一圈杨树和一片菜地,像是一户农家的模样。
把车停在院门前,秦若男说了一声:“下车!”就头也不回的带头走了进去,他连忙跟上。
一进门,只见整个院子面积很大,地面不是常见的水泥地坪,而是一块块大石头砌成,表面磨得溜光水滑。院子一侧是一排花架,上面摆满盆景花草,另一侧是一个枪架,上面插着几根长长的木棍和红缨枪,地上则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锁。
迎面是三间大瓦房,瓦房旁边是稍小的厨房、卫生间。这时,听到动静,从正门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式大褂,脚下千层布鞋,颇有古风。
“爷爷!”秦若男像欢快的小鸟冲了上去,拉着老者的胳膊撒娇不止,老者呵呵笑着:“若男来了啊,今天不去抓贼了?”眼神却迅速扫视着赵歌。
赵歌含笑看着老者,微微躬身一礼,心里却有奇怪的感觉,能感觉到老者体内也有淡淡的能量波动。
“若男,带客人来了也不介绍一下?”老者笑着摸摸秦若男的头发“你还是头次带客人来看爷爷呢。”
“他叫赵歌,是,是我的一个朋友。赵歌,这是我爷爷!我是教不了你啦,但我爷爷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以后你俩多切磋切磋!”
“秦爷爷好,小子冒昧,不知道若男今天带我来见爷爷,空手上门,还请勿怪!”
“哈哈,贵客临门,欢迎之至!别听这丫头胡说,我哪是什么高手,不过是练几手健身之术罢了!来,里面请用茶!”
秦若男听着两人文绉绉地拽词,邹邹鼻子,大声道:“好啦,你俩别酸了,你俩要不是高手,我算什么?!”
赵歌和老者相视一笑,同时升起惺惺相惜的感觉,哈哈一笑,携手进门。
坐定之后,秦若男上了茶,大家才开始叙话。原来,秦若男的祖籍在北方,祖上投入八极门习练武功,后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最后自立门户,开馆授徒。
爷爷秦瀚章已经七十六了,这些年武术式微,练武的人越来越少,就关了武馆来到申阳,陪伴儿子孙女。在市内住的不习惯,就买了这栋郊区民房,平日里健身种菜,逍遥惬意。
秦老爷子听秦若男介绍赵歌的情况,当说到秦若男收赵歌为徒时,不禁摇头失笑:“丫头,你那两把刷子还想收徒?我猜的不错话,一定是切磋时没讨到好吧?”
秦若男红着脸,又不服气道:“他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仗着速度快,力气大,有什么了不起!”
老爷子正色道:“丫头,这你就错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动作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就是有破绽你也发现不了,发现了也利用不了。还有句话:一力降十会!赵小友两样兼具,别说是你,真打起来就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赵歌难得脸红道:“秦爷爷,你别夸我了,我确实是没有基础,我想如果接受一下正规训练,肯定更有提高。”
“你这话也不错,如果熟练掌握了发力技巧和武术招式,将更有效率。如若赵小友不嫌弃,咱们共同学习吧。”
赵歌大喜,站起来深深一躬:“那多谢秦爷爷了!”
“呵呵,不必多礼,她爷俩现在工作繁忙,练功的时间也是有限,我这几手粗浅功夫还正愁要带到棺材里呢,哈哈!”秦瀚章爽朗大笑道。
当下,三人来到院子里,秦瀚章就详细讲解发力窍门、练习技巧、训练方法等等,秦若男有些虽然听过,但此时重温加几人讨论,也是受益匪浅。
而赵歌的灵性也让他们吃惊,基本上什么招式一看即会,并且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也给了秦家祖孙很多启发和惊喜。
这一天,三人除了吃饭,就是在院子里翻翻滚滚,穿花蝴蝶一样时而对练、时而讨论,直到夕阳西下,才意犹未尽罢手。
约好下次再来,方和秦若男告辞而去,因为晚上还要公司聚会,直接把秦若男送回了家。秦若男撅着嘴,让他下次请大餐,赵歌自然是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