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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山

这是涂山小小第一次离开涂山,比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没有怎么准备,就那样一番嘱托告别也就离开了。顺便还带走了那袋儿钱,对此涂山雅雅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说来这些钱也都可以说是涂山小小他自己“坑”来的。

也没在多做别的,轻装动身的二人,就那样直接走了时至现在,两人已经来到了涂山山脚。

很令人震惊的速度,也很不凑巧的两人都不是那种会着急的人,一路下来两人尽然出奇一致的选择了步行。身具传信任务的二人,根本没把那当回事,可怜那几个一气道盟的道士,因该是要在涂山好好当一段时间的苦力了。

话又说回来,涂山狐妖从不杀人,可能在发现这几人长时间未归,或许会去赎人也说不定呢!

但这事情谁又说的准呢?对此石惊天也只能表示呵呵了。若是涂山红红委托他,他必然会尽快传达。然而传信的任务是说给涂山小小的,涂山小小都不着急,石惊天自不回去操那份闲心了。

以涂山小小对他三位姐姐的了解,谈不上透彻却也清楚,谁会去管那几个倒霉催的闲杂人员呢?有人领就领,没人领就当一辈子苦力好了,反正涂山的待遇也不差。

“我说,你这要放着那几个一气道盟的人不管吗?”终于,石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小小对于涂山红红的交代尽然如此不上心,石惊天也很是不解。

“管?管什么?一气道盟闹事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次来的这么是时候,那就让红红姐折腾去吧!”随手折下片树叶在手里拨弄,涂山小小并不以为意,何况……就算那几人死了又能如何?

就因为清楚涂山狐妖不会杀人,前来找麻烦的道士是络绎不绝,这次多留上一些时日,也就当是给那些道士们一些警告。虽然不会有什么用就是了,但至少那几人会有一段难忘的记忆力。在人类中地位颇高的道士们当起了苦力,传出去它们会哭的。

“随你……”揉了揉额头,石惊天石惊天感觉面对这些狐狸精真的很无力,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思维,真是心机深沉啊!

“还有……你真的打算这么走过去吗?”终于石惊天还是问了,他虽然不是什么急性子,但今天的事情已经够让他郁闷一年了吧!

“你很急吗?就当是等雅雅姐消了对你的意见好了,时间拖得久了雅雅姐可能就忘了呢。当然你要是急的话我也不介意。”似笑非笑的看着石惊天,那黑色眼影的面容看起来那么的妖异而……不怀好意。

石惊天如同遭受到了心灵的打击,这简直就是哪壶开提哪壶是,涂山雅雅那吃人的眼神,石惊天还真是记忆犹新。想都没想,石惊天果断放弃了疑问,谁知道那涂山雅雅会怎么折腾自己,总之这事是不会有什么善了的可能了。

“呵~好吧好吧,都快离开涂山地界了,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的藏好自己的狐妖特征吧!”深表无力的石惊天还是决定不跟涂山小小讨论那些问题了,看着前方的地界线,石惊天也是说起来正事,当然,也是为了转移话题。

“乔装吗?”歪了歪头,涂山小小奇怪的问道,并不怎么了解的样子。

“不然呢?就这样走出去等那些道士来砍你吗?不想以后在追杀中度过,就赶紧给我变个身啊!”石惊天一脸的没好气,但涂山小小只是睁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盯着石惊天,丝毫不动。

盯得石惊天顿觉不对,这道理涂山小小不会不懂才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然而事实证明,那的确是事实,涂山小小他真的不会变身术。

“我没学过变身术。”耸耸肩,涂山小小毫不在意的开口,丝毫没把这当回事的样子。

“……”一扶额,石惊天觉得今天都好无力,虽然不是不能理解,涂山小小不会这个,但当真的得知这点石惊天还是有骂娘的冲动。

“人类对妖怪的偏见很大吗?”沉默片刻,涂山小小问出来这个问题。他也的确想知道这个问题,人与妖究竟如何他其实并不了解,虽然他所查看对我书籍里有这些的讲述,但心底,涂山小小还是不希望真的是那样。

虽然他涂山小小的确是妖怪,但的确也是有着作为人类的东方灵族血脉。对于人类他并没有什么排斥,但就他所了解,人类与妖怪的关系很糟糕。

“嘶~呼~好吧!我知道你的心思,这点上我也没什么办法,人类与妖怪的关系称得上势如水火。你以前一直跟着师傅可能没怎么感觉到这些,但是在遇到师傅之前,我也只是小小的个半妖。当初的我没有多少自保能力,无力是妖怪还是人类都对我刀剑相向,若不是靠着不稳定的妖力暴走,我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以手扶额,石惊天很是没辙的给涂山小小解释着,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手掌遮蔽石惊天大半的面容,似乎是感受了石惊天不想让他察觉什么,涂山小小侧开了目光,静静聆听。石惊天尽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阴影下的神情有些晦涩的阴霾,也有着明显的哀叹。

那段岁月对于他来说是难以忘怀的,不仅仅是因为在那个时候认清了现实的残酷,也让他领会了很多。若是没有……如今的自己还不知道窝在哪里苟延残喘呢!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并没有沉浸过久,石惊天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涂山小小点了点头,比起这个,涂山小小倒是觉得刚刚石惊天的事情更值得他去在意。但他也不是喜欢八卦的人,既然石惊天有意隐藏,那就不去了解也罢。

“变身之术,并不是只限制于自身的吧!”感觉知道了答案,涂山小小也是回归了正题,曾经也没有考虑过要离开涂山的问题,这变身之术虽然并不难,也可以说是妖怪倒一定境界就能会。然而……涂山小小却是个意外,他的妖力虽然称不上妖怪的顶尖行列,但是在妖怪里也绝对是整体的中上游的存在了。

这是涂山小小自身的一些原因,很显然,石惊对于这点也是了解的,虽然学个变身术也就没问题了,但涂山小小也的确是没有学过。涂山小小为了尽快普及尝试读了不少书,五花八门样样都有,虽然没有变身术的修炼方法,但也是知道,变身术这种小法术并不限于自身。

“不,我也不会变身术。”石惊天很是干脆的否决了,也是有些没办法的样子。

没办法,石惊天虽然也是半妖,但和涂山小小情况截然不同。他一出生就是人类体态,可以说人形便是他的本体,但石惊天的的确确是个妖。就像昨天那样,石惊天的身体变得如同晶石但他看起来依旧是个人,若不是那浑身的妖力也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妖。总而言之,石惊天是不需要什么变身了,只要隐匿气息,没有谁能够看得出石惊天是妖怪。

涂山小小也是意识到了这点,不过他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翻了翻白眼,也不多做理会,径直走去。

“喂~虽然人类里面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我,但是你这样招摇祸事,可是会麻烦不断的。那些一口一个妖魔鬼怪,一口一个除魔卫道的道士可不管你只是个孩子。相反,可能看你是个小还更容易对付呢!”石惊天欲要叫住涂山小小,苦口婆心的给说着很可能会出现的麻烦。石惊天也是不明白,就算是没办法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吧!

“你还想怎么办?赶紧找个有人的地方,去给我找个遮蔽样貌的服饰啊!”斜了石惊天一眼,涂山小小觉得这石惊天活该把自己搞得那么惨,动脑子还真不适合他。

“额……”这神转折瞬间就尴尬了啊!小小还真是不声不响就走起,你倒是说一声啊!

莫名感觉自己的智商被鄙视了,还真是不幸的一天啊!虽然感觉有些囧,总会把涂山小小当成小孩子而忽略了这是个心智成熟的狐妖,石惊天也不耽搁跟了上去。

只是觉得,记忆都失去了,七情都不全了,涂山小小却依旧没有改变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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