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责难她。
玥商并不挣扎,哪怕难以呼吸,只是说:“杀我也会害死你自己,你……真要……这样做?……咳……”
步千佑收手了,“当然不,杀你可是会脏了我的手。”
他用他的方式指责她,解释吗?不知如果解释或不认为他哪里说错了,玥商只是静坐,等待步千佑说完。“你要说的说完了吗?”
步千佑微哼,“怎么,急着逃开了?我说中你的心事了?不想听更多?还是你希望我直接找尤洛习说给他听?”
玥商回身坐好,“无论你想说什么,可以一次说完。”
“好的,是的,一次说完,呵呵,这就是急于摆脱的姿态?”
怎么说怎么错,对于偏激的人,玥商不认为他还听得下她任何一句话,那么他不说了,就轮到她说:“今天约我来就是为说这些吗?你的话语虽刻薄,但我能解理成你对我的,念念不忘?……”
怒?大笑!“念念不忘?呵,你说对了,我确实对你念念不忘,给我那样回忆的你,我怎么能忘记呢?”
“那就是说,你对我是恨喽?”玥商的轻叹听在步千佑耳里,似乎是她在说:还好不是爱,最好不是爱,我有洛习了,也不可能爱你。
“我要报复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步千佑心思难明,神情难定,深藏的眸色,其中的暴戾却不会让玥商有任何侥幸的想法,他不会让她好过。
步千佑说,一个惯性骗子还能保持她那样清明的眼神是种讽刺。
整个下午是无尽的讽刺与挖苦,还有嘲笑。
不是只动嘴皮而已,判刑之后再给她肉体惩罚。
那样几乎将人心都折磨净撕裂的话,玥商自然痛苦,可后来她转为忧郁,因为说的人更痛苦,没有那种情绪中无法转达给她这种强烈意识。
她不会说对不起,不会说人与人之间没有如此沉重的誓言,不会说他的感**恨太强烈,玥商说:“够了吗?说完了吗?你想说的我都倾心听完,可以离开了吗?”那种眼神仿佛一直是在顺从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然后玥商起身离开,是坐太久腿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