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和儿子杨言骑着自行车回家。天色已很晚了，至少有11点钟了，父子俩个几乎每天都是这个点钟回家，因为，他们要看着学生上晚自习，这些末流学校的末流学生，没有一个学习是自觉的，必须要严管死守，其实，那些学习好的的学生，有些也是这样看管出来的。
现在，已经有的学校实行监狱化了，就是每天早晨5点30，必须睁开眼睛，六点必须到教室念书，吃过早饭以后，还是念书，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就是凭借这种办法，那些学校才有了一些能考六百分的学生，这样，第二年，才能招到学生，才能向学生要借读费，才能有老师的奖金。有的学校，招数更损，就是用金钱拉拢那些高分考生继续留在学校读书，每年奖励五万元，让那些家庭困难的农村学生读高五高六，这样，学生可以給家里赚钱，反正，考上大学，农村学生也没有人脉分配工作，还不如在自己母校依靠考高分赚钱养家呢。这样，每年，学校就会对外公布，自己学校有多少六百分以上的高分考生，其实，总是那些人，高五，高六，高四，高三的学生滚雪球，越滚越多，校长就不发愁招到更多的复读生，每个复读生每年交纳三万元，一千人就是三千万，两千人就是六千万。所以，现在，有的高中人数比大学人数还多。
其实，杨峰也想走这条道路，似乎这是一条唯一的能让学校名利双收的道路，也是唯一的让市长局长满意的道路，給市财政缓解了压力，还能适当的交給市财政一些钱，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在这末流学校似乎很难实行这样的方法，市区的学校和县里的学校又不同，这些市里的孩子不能实行监狱化，那些独生子都是小皇上，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不能吃苦，吃苦了，家长都不干。就来找学校闹事。
校长边骑车边教育儿子:人是环境的产物，这是马克思说的，知道吗?，所以，要了解一个学生，必须要了解他的家庭，他成长的环境，所以，家访是一个老师必须做的，不要懒惰，不要不负责任，不要象孩子一样把时间全都用在玩上。
杨言没说话，只是想着，我觉得根本就应该放弃坏学生的挽救，把他们全都交给司法机关，这样，才能实现您的理想，在退休的时候把咱们学校建成一流或者二流的学校，不在是四流的学校，分槽喂养，也是您过去提倡过的，把精力用在好学生上，哪有把精力全都用在坏学生身上的?，他们能考上大学吗?能为咱们学校争光吗?
校长还在自己喋喋不休:是应该把精力用在好学生身上，可是碰上了坏学生不能不管啊，我已经习惯了，遇见一个坏学生，就象得了一种病，不把这种病治好，我就不舒畅，睡觉全都不安稳，你就当做给爸爸帮忙，好吗?
杨言笑起来:有些病不是咱们能治的好的，比如癌症。
父亲呵斥道:胡说，十几岁的孩子就没有治了?这是什么思维方式?好多伟人也是有缺陷的，刘邦就非常懒惰，朱元章，拿破伦，少年的时候全都是有心里缺陷的孩子，朱元章因为丑陋，拿破伦因为个子太矮，常常受到别人的嘲笑，他们自己呢，也就恨一般的正常人，可是，这样也就更激发了他们超越一般人的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