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就随便写点什么吧,不过刚才写过的东西我不想再写了,因为刚才心情比较差,写出来的字多少带了点情绪,字里行间表露出太多的愤慨情绪。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就写个含义好点的,不过能表达积极向上意思的句子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写什么好,不如你出个题目,我试着写写看看。”赵天威豪爽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却有点举棋不定,最后干脆向申厅长求助上了。
“什么都行么?”申厅长又多少有点意外。
旁边围观的头头脑脑们都会意地笑了起来。以他们的想法,认为这个小毛孩子也太狂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还敢叫厅长出题,真是不知道深浅。但是他们可没有敢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偷笑不已。
“这样吧,你就写写兰亭序吧。怎么样,会写么?”申厅长柔声地问道。
这时,随同的秘书把自己的钢笔和记事本递了过来,放在了赵天威的身前。
“碰巧昨天看过了,还好我背下来了,那我试试吧。”说着话,赵天威拿起钢笔,想也不想,就开始在本子上奋笔疾书。只见他,笔如游龙,下笔若有神助,短短几分钟时间,就一蹴而就。
“好。”申厅长是越看越心惊,因为她在这个方面,她完全可以说是一个行家,不但自己深好此道,而且家中也珍藏着一些收集来的“大家”墨宝。
要知道,王羲之的真迹被称为天下第一行书,后人评道“右军字体,古法一变。其雄秀之气,出于天然,古今皆以之为师之法,但是却早已失传,而市面上多是摹本。赵天威小小年级,按理说能记住文章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是他却将这个连书法大家都惊若神来之笔的书法演绎的淋漓尽致。但见字体清俊飘逸,气势恢弘,结构上灵活多变,颇得自然滞洒之美,通幅作品浓纤得体,圆润流畅,充分表现出游洒自然的风致,简直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奇才呀!今天真是不虚此行。”申厅长兴奋得都要跳了起来。旁边原本持怀疑态度的人也瞬间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惊羡所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一时间,礼堂里一片欢腾。
“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申厅长轻轻地拂着赵天威的脑袋,爱怜地问道。
“我叫赵天威。八岁。”
“这样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的父母谈谈,能带我去见见他们么?”申厅长继续问道。
“行是行,不过现在正在上课呀,我怕老师批评我,说我逃课,再说我没有教养。另外,我也不想在这里念书了。”赵天威心思一动,怯声回答道。
“什么?不念书,那怎么能行,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人敢这样说你。”申厅长笑了,但是她马上想到了以个问题,紧接着问道:“有人说过你么?谁说的?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我的天哪。这下可玩完了。”一旁的张校长是后悔莫及,他当然知道赵天威说的是自己。如今一个“疯子”已经让他够他受的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赵天威会在这时候给他上眼药。
“就是他。”赵天威可一点也没有给他留客气,抬手就向他的方向指来。而人群也相当的配合,顺着他指的方向,自动闪出一条道来。没有办法,对他们来说,如今的张校长可是以个丧门星,他们可怕粘上晦气。
“怎么回事,天威,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说说。我给你做主。”申厅长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校长,接着转过头来,柔声地对着赵天威说道。
“申厅长,我错了,都怪我有眼无珠,我以前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才华呀。如过清楚,我也不会乱说呀。”此时的张校长说话几乎都带着哭腔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他没有才华,是个普通人,就可以随便讽刺和挖苦么?”申厅长说起话来是毫不客气。
“我,我,我…”张校长一下语塞,怔在当场。
“说吧,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转过头来面对赵天威时,申厅长的态度立刻恢复到和蔼可亲样子。
“好,多谢阿姨。”赵天威一想到刚才张校长对他们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犹豫,将上午门口发生的事情是和盘托出。
申厅长是越听越气,面色越来越冰冷,犀利的眼光恐怕都能杀人了。
“你这个校长是干到头了,你现在什么也不必说了,你没有爱心,不能对学生一视同仁,无故歧视国家的未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免去你的校长职务,马上回家,等待处分吧。好了,我们走吧,去见你的父母。”申厅长先前的话是对张校长说的,后面自然是对赵天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