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风子!风子!有好消息!”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胖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欣喜。
九玲珑走过去给他们开了门,胖子还有气喘吁吁的李博恍然看见九玲珑那曼妙的身姿和绝美的脸庞都被惊得呼吸一滞,一口气没提得上来。
“都进来吧。”九玲珑淡淡说道,声音动听得让人浑身骨头也酥了。
胖子和李博那口气总算喘了过来,当即对九玲珑嘿嘿一笑闪进了屋里。
“风子,你知道吗?欧阳华那杂种跳楼死了!而且好像还是自杀!就在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天台,当时都有很多人看见了的……”胖子唾沫横飞道。
“哪里有多少人看见啊,那杂种明明是凌晨的时候死的,学校里黑黢黢的哪里有什么人看得见啊,据说是因为学校里的监控录像拍到的,说是录像里确实看到有一个人影独自走进了教学楼,然后又看到一团黑影从楼上掉下来,而且掉的位置就是欧阳华死的时候的位置,这才确认了欧阳华是跳楼自杀了,但警察局里还没出确切消息,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很难说,也可能是那杂碎惹到了哪个家伙被人家给推了下来吧。”
李博分析得头头是道,胖子挠了挠头也嘿嘿笑着说道:“反正人是死了,怎么死了谁也没个确切的说法。风子,不管怎么来说,老爷子的死欧阳华那杂种总算是遭到报应了,听到他死的消息还真是让人解气!”
胖子和李博在那里叨叨个没停,许风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的颜色,反而一脸淡漠,眼中一片波澜不惊和淡漠,好像这件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九玲珑在一旁看着他,黛眉有些微微皱起。
江海市警察局内。
“柳局,现在外面媒体对欧阳华跳楼自杀一案的关注十分巨大啊,几乎全江海市的新闻媒体和报社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呢,我们……我们怎么办呀?”年轻的警员李林这时候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才工作一年的他心态难免有些端不住,一到大场面就控制不住自己这张嘴。
他面前的是市警察局的局长柳承志,是一个年近四十几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肩膀宽大,两眼之中绽放出精光。他此刻没好气地瞪了瞪那个年轻警员李林,显然自己也窝着一肚子火:“行了!都来了一年了还这么沉不住气!”但他内涵深重,也深知自己不能随便将火撒在自己手下身上,于是又松下语气来说道:“现在不仅是外面的媒体,光是欧阳家里那一家子的气我就不好受。放着堂堂欧阳家的二少爷不当,偏偏跑去跳楼,唉,现在这些年轻人呐……”柳承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显然为这事苦恼不已。
就在柳承志还在这里愁眉苦思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吵闹声,一个穿着警服的小伙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直奔柳承志:“柳局,有一个中年妇女说是欧阳华的妈在外面闹,指名道姓地要找您为他儿子抓到杀人凶手。”
柳承志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即哼了一声,“噌”的一下从软椅上站了起来:“无理取闹!警察局是她放肆的地方吗?走,我倒要去看看她说些什么!”
三个人来到警察局门外,果然看到气势汹汹的欧阳家的人和一群警员在那里闹,一身穿金戴银的欧阳太太闹得最凶,声音又十分尖细,闹起来完全没有了一点有钱人家的修养,反倒像一个泼妇在骂街。
柳承志把来的三四个人全都看了一遍,除了中间那个闹得最厉害的中年妇女是欧阳华的母亲之外,另外三个一个中年男人低眉顺眼的应该是家中的司机,还有两个发型奇特衣着怪异的青年。
柳承志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了前去,拦住中年妇女的警员们纷纷叫道:“柳局长。”
刘晶一看到柳承志,反而更凶起来,她踩着高跟鞋大步朝着柳志承走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尖利的咆哮:“柳承志,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你快还我儿子一个公道!他是被人陷害才死的,你快把那个杀人凶手给我抓来,我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柳承志有些不耐地看了刘晶一眼,因为顾忌到她欧阳家太太的身份对她的态度也算是好的了,当下他郑重地对刘晶说道:“欧阳夫人,据我所知,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您的儿子属于自杀的可能性更大,进一步的核查证实我们会相继跟进的,请您放……”
刘晶对于柳承志的解释却如同听不进去一般,满嘴横不讲理:“我的儿子死得这么惨,你要给他一个公道,无论什么人都要给他偿命。可怜我的儿子还十八岁啊……”刘晶说到痛处,自顾自地抹起眼泪来。
柳承志眉头一皱,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欧阳太太,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是我不想帮您,而是我们警察局抓人要有证据,而且根据现在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我们连犯罪嫌疑人也没有,您的儿子属于自杀,您让我们上哪儿抓杀死您儿子的凶手?”
柳承志心想如果有我还高兴了呢,至少还能摸到一点线索,你以为我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我好受啊。
“犯罪嫌疑人?”刘晶忽然停下了抹眼泪的手,伸手向后拉着原本低头站在后面一语不发的那两个年轻人,“他们都看见了,当时我们家华华和一个叫作‘许风’的学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我们家华华就是被他给杀害的啊。”说着说着,刘晶的眼角又涌起了泪花了。
柳承志听了眉头一皱,将信将疑地看向那两个年轻人。
难道真的是他杀?柳承志的心中犯嘀咕。但他又觉得刘晶所说的话并不能相信,做了公安局这块的工作这么多年了,这点基本的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你们说……你们看见了有人杀害了欧阳华,这是真的吗?”柳承志审视着这两个年轻人,声音低沉地问道。
“是……是的……我……我们亲眼……看见的。”那两个年轻人说话有些结巴,不知道是因为柳承志太大的威慑力而感到有些紧张还是怎么。
“就在老酒厂。”其中一个年轻人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