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上回我发现了一片紫竹林,而且距离咱们墨府啊就二十里路,所以我决定以后去那儿练功。”
第二天,天还未破晓,两人踏着霁清的晨色出门。
紫竹绿叶浓,薄雾缭绕,竹林内人迹难寻。两抹倩影来回穿梭于各处,两相切磋,点到为止。不需要输赢的较量,更不需要血流的厮杀,两人愉悦的心情都溢于言表。
不知百转千回了多少个回合,枯叶被卷着起起落落,坚挺的竹竿摇摆不停,裙摆飞扬被一招一式带来的劲风戏虐。赫然间,切磋停止,二人的身影终于落地,周身的景物却还处在动态之中。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旭日东升,雾散。
“小晴,你的近身攻击很厉害嘛,怪不得你擅用短剑呢。”
“小姐你就别安慰我了,若非你刚刚手下留情,好几次我都要被击中了。我的反应力还是太弱。”
“我一直想和你说,你的耳朵……”
“莲儿。”一道略显兴奋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墨莲要说出口的话,循声望去,发现了箫浅月一干人。
“公主?你怎么在这?”此处应当少有人来,更别提是别国的公主了,墨莲一阵奇怪,却忽略了汐晴一时间的惊恐眼神,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衫,指节发白。
“宫墙里头太闷了,哥哥们也都不陪我,于是我就想着出来转转,没想到可以在这遇上你们。”
“是啊,真巧……”墨莲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心中却已经满是疑惑,先不说这紫竹林距离皇宫那么遥远,单说她怎么会知晓这个地方,这就很奇怪。
微微转头想和汐晴说什么,不料瞥见了她的不对劲,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安慰,转而说:“公主,我刚刚练了功有些累,就先离开了,公主一个人多保重。”
“好。”
打过招呼后带着汐晴离去,就在两拨人擦肩而过的一瞬,箫浅月的侍女迅速地塞了一张纸条给汐晴,而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阳光透过竹林细密地洒落,剪影斑驳,一阵惬意。两人出了紫竹林,却懊恼没能骑马过来。
“得徒步回家了,唔……”嘟起嘴,跺了跺脚:“小晴,你行吗?”
“小晴,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小晴,小晴……”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汐晴终于回了神。
“小姐,我没事,我们……我们快回去吧。”
“嗯。”见她面色微微恢复正常,墨莲也没有多问。
车水马龙的街道,再不复静谧,路过“云天涧”的时候,偶有几丝丝竹声传来。
“小姐。”汐晴突然抓住了墨莲的手。
“嗯?怎么了?”
“我……我想去……我遇见了一个故人,想和她聚聚……”
“嗯,去吧。”墨莲柔声一笑:“早些回来。”
“小姐不问我去哪?”
“你不是说去见故人吗?”墨莲调笑道:“好啦,不逗你了。你又不是我的奴隶,自然有权利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是你得安全回来。”
汐晴深深望了眼墨莲:“好,我就在这里头见她,我会早些回来的。”说着指了指“云天涧”。
“那你自己小心。”
告别之后,两人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在这热闹的街道,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