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汐晴追了上来。
“五皇子!,你……”墨莲下意识地迅速背过身拢上外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被惊醒的尉迟笙慌张地转过身。天!莲儿刚刚在换衣服,他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就这么闯进来了。
“没事了。五皇子深夜造访可是大皇子出了什么事?”尴尬僵硬的空气被打碎。
“不……不是,”尉迟笙缓缓转过身,“是你……你今日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我们白天来过却不曾见到你……”这场景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两人对话的时候,他紧张无措像个稚嫩的孩童。
“我……我没事。”出乎意料地,墨莲竟然有些不自在。
正欲开口追问地尉迟笙停了下来,鼻尖窜上了一丝血腥味儿!“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我看看。”猛地上前一大步。
“别。”墨莲后退着,撞到了身后的屏风,“五皇子,我没受伤,真的。”
见她两颊缓缓浮上一抹粉色,尉迟笙心思一转,顿时明白是女子的事情,不由地别过脸,房间内陷入了沉寂。
须臾,“小晴,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不用侍候了。”汐晴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离开。
“今日让你们担心了。”墨莲有些无措,“五皇子,你没事吧?怎么一直出汗?”
“没……没有。那个……莲儿以后叫我笙大哥吧,和大哥他们一样……”说着还偷偷瞥了瞥墨莲的反应。
这话倒是让墨莲微微扬眉,她还以为五皇子有些排斥她呢,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好呀,笙大哥。”只是这一瞬,仿佛整个房间都被月光照得透亮,夺目的笑颜,可爱的酒窝无一不吸引着这位五皇子。
“咳……今日是我叨扰了,那你好生休息。”夜风微动,叫醒了呆楞的尉迟笙,转身欲走,忽地又停下:“听嬷嬷说,多喝热水……比较舒服……加点红糖。”没等墨莲回话,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房中,自然没有让房内的人儿瞧见他坨红的耳根。
同时间 左相府
黑与白成了府里唯二的颜色,左相陶潜与其发妻双双病倒。
灵堂内传来了几许哭声,左相夫人今日带病熬夜为自己的儿子诵经。只是不知他这样的人,即使被超度,能不能免得了去地狱受刑。
另一边,左相睡得昏沉正欲起身,却被突然破空而来的飞刀一惊:“谁?”拖着病躯走到窗边却只看到跳墙而出的黑衣人的背影。
无奈回到床头,拔下飞刀,竟发现是一封血书上写着:杀人偿命。
手指猛地发颤,是杀他儿子的人!京兆衙门今日告知他陶胜也许是醉酒失足溺水,根本不是!有人蓄意谋杀!
眼底全然被阴鸷覆盖:“老夫这一世从不信什么鬼神一说,杀人偿命?既有本事那就来好了!儿啊,你放心!为父定要为你报仇!”
“来人!”
“老爷。”
“传信给贤妃,就说我有要事寻她商量,尽快安排见面。”
“是。”
陶潜恨恨地将血书揉成团,紧握成拳,青筋凸显,弱病之躯渐渐有了强势的气场,不知又要搅出何种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