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彦托腮,懒懒地道:“小肚兜,能发生的都不叫奇迹,是我在你刚刚去厕所的时候,顺便给她输了点精气。”
黎千灵愣怔了一会儿,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光惦记着让裴瑜回来,我忘了你也是个男的了。”
夙彦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看来你对我是个男人这件事印象不是很深刻,不如今晚我就让你印象深刻一下吧。”
黎千灵干笑道:“改日,改日。”
夙彦的目光落到她后面,眯了眯眼。
她回头,却惊了一跳,如婳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地,正要颤颤巍巍地下跪,她忙迎了上去拖住她:“你你你你不要激动,你回到床上去。”
如婳脸色苍白,摇了摇头,目光莹莹:“如婳躺在床上不是一无所知的,当年姑娘所遭受的痛苦,全都是因为我和裴郎,如今姑娘却又不计前嫌地救了我,我……我……”她紧蹙如黛的眉,一脸痛苦,似乎觉得只有下跪才能缓解这种痛苦,于是说着说着就又要下跪了。
黎千灵看她那么想下跪,于是就干脆地松开了手,如婳咚地一声跪倒了在地,听得黎千灵骨头都发酸了。
然后如婳就这么又晕倒在地。
夙彦在旁边看着她艰难地把如婳拖到床上去也不搭把手,就只托腮观望,良久道:“她睡着,与你还有几分相像,醒来,和你哪里有一分相像。”
黎千灵心中腹诽,也不知道这是夸是贬。
“姑娘,我……我……”
黎千灵刚要说话,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她苦着一张脸,缓缓且机械地回头,如婳不知何时又醒来了,正目光莹莹地望着她,似乎又想下床下跪了。
夙彦弯着一双狐狸眼:“看来她很想和你聊聊天呢。”而后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走了出去。
黎千灵苦恼地与那双莹莹的双眸对视。
“姑娘叫黎千灵是吗?”如婳目光如水,盯着她良久,问道。
黎千灵点点头:“你想说什么就说罢,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情史。”
“我与裴郎自幼相识,只可惜我地位卑微、又只会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歧黄之术,裴家的人向来不喜我与裴郎接触。但我们还是私定了终身,裴郎曾为我与家里大吵一架,可是他是家里的长子,要名正言顺地嫁给他,谈何容易!”
黎千灵食指搭在下巴上,认真地听完后,点点头,问道:“你和裴郎是什么时候私定终身的?”
如婳羞红一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当年梨花树下、落英缤纷,我十一、他十三。”
黎千灵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惆怅,她不禁抬头望天,古代的孩子总是能名正言顺地早恋早婚早孕啊。
她十一岁的时候,还分不清女人和男人的差别呢,她非要和琅抱在一起睡觉的毛病是十六岁之后才改掉的。
记着最后一次和琅抱着一起睡觉的那天,一觉醒来,她正被光裸的琅搂在怀里,琅的身体总是很凉,她贴着他,觉得很舒服,简直舒服得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