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头相思多么的热切,这头容霜依旧我行我素,清晨难得起了早入了皖城内,而她选择的是低调入城,并没有拿出那把折扇,毕竟她可以想象到那会产生怎样的轰动,大清早原谅她睡意还在,受不了那样的惊吓,还是找家客栈把肚子填饱了较好。
容止给容霜备的马匹并不算好的,似乎早有打算,所以入城前容霜干脆把马放了,也并没有卖与谁,所以她进城时是跟着一群人一起的,并未显得有多出众,容霜只是庆幸城内风俗颇好,没有多少人往她身上丢东西,可尽管这样她怀里的花已经快塞不下了。
进了客栈她也只是找了一个包间,因为到底她若就这样把花给丢了,恐怕会惹来非议吧,所以干脆把这上好的鲜花都放在花瓶里,都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她就留着这满身芬芳就好;要不是扮男装太久,她只刚刚一会儿路,就要带多少女子惋惜她容霜本是个女儿身的不争事实呢?
等食的闲余她打开了小窗望着满城景色,可真所谓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又倒了一杯茶水慢品,然而就在她侧倚栏窗时小二敲门进来了,她只是‘嗯’了一声连头没有回,其实容霜只是好奇难道她点的东西太多还需要令一个人再帮忙的时候,小二开口了:“这位爷,门外有个公子说要与你见上一面,似有话要说。”
容霜面不改色但是不代表她心里就没个波动,说个实在话,她就从未与皖城有过什么交集,更加别说她前脚踏入这家酒楼用饭后脚就有人像亲戚一样找上她,再说她也没有通报与谁,这样一推算基本能猜个大概,没有思虑太久:“嗯,那你让他进来吧。”
小二本是看着这位爷似乎不容被凡事所吸引,就连他进来也不像其他客人好歹抬头看眼他端进来的佳肴,所以有些唏嘘,还好是这爷没有多大脾气,小二连忙放下托盘上的餐点就说了声‘好嘞’然后招呼那位公子进来,之后还特别狗血的把门带上。
而等这人进来后就看到窗边坐落着一位皮肤白皙的少年,他修长手指端起陶制茶盏,侧着的脸庞露出儿郎般的英气。来者其实并不是谁,正是皖城院府内的管家,他也是天刚刚亮就暗暗寻觅着,后仔细看着冯太后给的画像后确定了眼前的人正是他们等候已久的少主,他连忙弯腰拱手作揖:“在下缘涵,听闻少主进城,接驾来迟,现下不得已突饶少主雅兴,还望少主……”
不等他说完容霜微微撇过头就说了句:“你怎知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此时缘涵也才看见了少主的正脸,和画像上的有所不同,也不知是画师的技艺不怎么精巧还是真人的对比,显得容霜整个人给他一种很轻松愉悦的错觉,但偏偏又哪里有根县是绷着的,同为男子且不说样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有着和冯太后相似的地方,至于那话明明一句平淡的叙述语句却从这人的口中变成了问句,或者另一层就是迷惑的表象再告诉他,他找错人了,看了眼少主便不再看第二眼连忙低头:“少主息怒。”
容霜知晓打断他人说话并不是件什么礼貌的事,可不请自来打扰她也算得上不怎么美好的事,看着眼前的人不慌不慢却仍恭恭敬敬,唔,他刚刚说她就是她的管家么,只不过……真的不会太年轻么:“你又哪里听出来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