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秋色好时节,枫叶如雨落满天,阵阵微风袭来,整个山上本来是碧绿一片,却因为入秋的气候套上了华丽的金色衣袍,而在山顶上却落户了一位人家,也许是这儿无人管辖,府园显得特别大。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容府’。
府内倒显得格外清雅,小溪竹林应有尽有,到处是假山磐石,青苔拂上,倒显得有那么些艺术性。而此时府内的沐雪园传来了不符合这个季节的叫喊声。踏入院内一看,是一个怀着有10个月大的肚子的美人儿躺在床上痛哭的叫喊着,床榻上绑着两个粗布,好似都快被这美人儿给扯断,就在她准备晕阙的时候,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拿着一铜盆,里面倒是装着滚开的热水,再加上一条白色的毛巾。
床上的人儿已是满头大汗,眉毛都快揪到一块儿去了,好是让人心疼,如果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她是想当年敢坦然说爱敢坦然放手的楚玉,她知道是谁来了,干脆哭着脸看着床榻的顶嚎到:“呜呜,好痛啊,我不行了,你去喊稳婆,快去啊!”
楚玉的身边此时还能出现哪个雄性生物,除了他容止外,还会有何人?他看到楚玉在床上肆无忌惮的哭喊着,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脸上却无半点担心之意,依旧挂着那让人看着舒服的笑容:“你这羊水都破了,为夫若是这时下山喊稳婆,你恐怕真的是要自己生了。”
楚玉做梦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嫁了比自己想象中还腹黑的男人,可是没有办法啊,一见容止误终身,一切的原因还不都是因为他是容止:“受不了了,我不生了!”
容止弯腰把装满了开水的铜盆放在了一张圆板凳上,拿到楚玉的床头边,容止上了床榻坐在床边,把毛巾用热水打湿后开始帮楚玉擦汗:“这可由不得你,来,跟着为夫做生呼吸,吐气。”
楚玉自己又不傻瓜,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怎么可能那么呆:“没用啊,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你倒是在这儿说的轻巧。”
想当年他容止被千刀万剐的痛楚是楚玉现在的几百倍,他心里很清楚,只不过他不会说,因为他容止向来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可是楚玉现在的状况不一样,一定要保持她神智的清醒,断断不可晕厥:“你倒是还有力气与为夫斗嘴。”
随着震动感的传来,楚玉也是不顾形象的喊着,虽然这叫声在容止的耳朵里就如他与楚玉鱼水两相交的声音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绝对不告诉楚玉。楚玉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这副似笑不笑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这张笑脸很可恶,可是不等不承认的是,她爱:“这件事情,不许传出去,哪有自己丈夫代替稳婆接生的啊!”
容止的医术是肯定有这水准的,不然他也断然不敢莽撞然行事,楚玉这话倒是让他笑了出来:“这有什么不可的,你是我的女人,你肚子里的是我即将出世的孩子,有何不妥?”
对对对,都是他的,楚玉自己是他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恐怕如果他现在想要这天下,也会即将是他的,他腹黑他坏,偏偏楚玉就犯贱的爱,楚玉自己心里也有点惊讶,在这种忍受这么强大的痛苦的时候,她内心的想法竟然是爱容止,实在是不可思议。
容止眼里尽收楚玉所有的内心变化,好像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头吻上楚玉张开呼吸的唇瓣,但是下一秒就听到了“哇”的一声,孩子的头出来了,楚玉顿时觉得好丢人,容止不慌不忙的松开楚玉的唇瓣,帮着楚玉把孩子安全的诞生下,就这样几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楚玉顿时感觉轻松之极,不再那么痛苦。
容止把孩子身上的血洗干净,裹上小棉被抱到楚玉床头间:“玉儿,瞧瞧,我们的女儿。”
楚玉看到女儿的时候顿时欣然的笑了,她长得像容止,她很满意。突然抬头对上容止的眼眸,脸颊瞬间红扑扑的。容止到是不在乎这个小家伙的哭闹声,低下头,用手抬起楚玉的下颚,俯身闭眼吻去,楚玉的嘴里发出了‘唔’的声音,然后伸出一双洁白的藕臂,环上容止的脖子,深情的回应。
这就是他们俩的爱情,无须太多的言语,仅仅是这样的举动就可以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