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被掀开了,借着昏暗的灯光,莫离发现这是个极其奢华的房间。
一个穿着喜服的男子坐在轮椅上,墨色的青丝戴着金冠,他在逆光的位子上,任由光线将他英俊的容颜遮掩,露出精致到惊心动魄的五官线条。
或许感觉到莫离的眸光在向他那里瞟,新郎转动着轮椅,精致绝伦的五官带着以身俱来的贵气完全展现在莫离的面前。
他认真审视了一会眼前的新娘,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不停的扇动,高挺又娇气的鼻,小巧而可爱的小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模样还算不错,可惜生错了地方也嫁错了人,新郎勾了勾唇角,眼眸里的冷气渐渐的充斥着整个房间:“你叫莫离,是齐皇的女儿?”
“我叫莫离,名字是齐皇取的,我娘说我是他的女儿,到底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莫离的声音空洞冷漠没有一丝感情。
这种回答显然是新郎没想到的,他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那种冰冷无情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似得。
新郎的反应似乎在莫离的意料之中,既然来了,她就只能平静勇敢的面对,她知道发生过的事是她无力改变的,她要做的是给自己争取最大的空间。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个游戏,新郎已经在这上面浪费了太多时间,显然已经不赖烦了:“相信你应该知道来干什么,这里本王再讲一次,只讲一次听清楚了。”
新郎顿了顿语气,那神态颇有几分恶魔的味道:“你是来替齐皇赎罪的,每天五更准时来侍候本王不得有误,现在到杂物间去。”
从上轿的那一刻开始莫离就知道,这场婚姻并不像娘所期望的是幸福的开始,而是悲剧的延续,前面等待她的只有万丈深渊。
她从容的站起身来,唇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靥:“是,王爷,请问杂物间在什么地方?”
“来人,带王妃到杂物间。”新郎摇着轮椅出了新房。
莫离带着柳儿跟在一个拿着灯笼的奴才的身后,向杂物间而去。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借着月光莫离能看见院子里半人多深的杂草。
“王妃,这里很久没人来了,你们小心点草丛里可能有蛇。”带她们过来的人好心的提醒着她们。
还有蛇?柳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莫离的衣袖。
门上的锁已经生锈了,奴才急的满头大汗就是打不开。
看来只有将锁给砸了才能进去,奴才举着火把四处照了照,四周除了杂草什么也看不清,他万分抱歉的对莫离一揖:“王妃,实在抱歉,今晚看来你们只能在门口过一夜了,明天奴才一定找个石头将锁砸开。”
“在门口过夜?你不是说有蛇吗?”柳儿吓的声音都变了调,眼睛情不自禁的向黑暗处瞟去,就像那玩意马上就会从里面爬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