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了,”劈山蹲在地上听着黑暗中传来的声音,甚至连自己的呼吸气息的力道都慢慢的减弱,道理很简单,在希腊神话寓言中,无脸的牛与黑暗中的人,黑暗中的人是无法逃过无脸牛的追杀,现在把道理反过来,无脸的人与黑暗中的人,无脸的人代表劈山在黑暗中的敌人,而黑暗中的人则是小心的对无脸的人进行反击。
“黑暗中的牛最后掉入悬崖死亡,主人公则是骑在了牛背上才活下来,而我需要怎么做,骑着牛代表对敌人对抗,可是我该怎么做,”劈山手中满是冷汗的抓紧水果刀。
“找到你了。”劈山面前突然浮现一张扭曲的人脸,周围则是绿色的鬼火,黑暗中出现幽幽的亮光。
“去你的,”劈山怒吼着朝着面前扭曲的人脸扑去。
“遇到恐惧不要害怕,反击,反击,反击,反击,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救下母亲与夏若,”,劈山双眼血红的将水果刀刺在扭曲的人脸上,扭曲的人脸被劈山刺出一道血口,血口内喷涌出冰冷的暗黑色血液。
“呀啊啊啊~”劈山不断挥舞着水果刀将扭曲的人面切碎,刺穿,不断进行着攻击,可是不管劈山怎么对扭曲人面进行攻击,扭曲的人面也不会消失,它依旧朝着劈山靠近。
“滚开,”劈山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中的水果刀被弹向天空落下插入劈山的肩膀。
“这不符合常理,不符合常理,魑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冷静点劈山,冷静点劈山,它一定是假的,”劈山捂着肩膀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面。
“咯咯咯~”扭曲人面的身体露了出来,全身被稻草雨衣包裹住的身体,从稻草雨衣里面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臂,一把满是铁锈的菜刀在对方手上显现出来,劈山的瞳孔在绿光中慢慢睁大。
“咿哈哈哈哈,”扭曲的人面发出凄厉的大笑声,对方手中的菜刀朝着劈山的头部砍来,劈山立即转身朝着后方奔去,带着绿光扭曲面孔的怪物在劈山后面狞笑着追着。
“那到底是什么,这样下去~会被杀的,”劈山在奔跑中看着自己手上沾满对方满是臭味的暗黑血液,如此境地下,对方的存在只能用两种方法来解释,第一是死人,第二是活人假装的死人。
“不论哪种解释,对方想要自己的生命是必然的,而非偶然,”劈山喘着粗气看着两旁逐渐多出来的人类尸骨心中更加多了一分恐慌。
“呜呀,”劈山身后的人面怪物跳起来,手中的菜刀朝着劈山的背后旋转飞去,劈山朝着前方一扑,菜刀擦着劈山脑后的发丝飞了过去。
“抓到你了,”那人面怪物抱住我的腰部,强大的挤压力量让我胸口内的肺都要被挤出来般,难受,呼吸好难受,这么大的力量我挣脱不了。
“我的腰啊,曹尼玛,放开我,放开我”,我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这实在,实在太痛了,要被杀死之前是这么痛吗,我好痛,好难受,谁来,救救我。
“咯咯咯,”人面怪物身体扭曲般的将自己的身体转到我的面前,它令人恶心的面孔在对着我,好恶心,它好恶心,真的是好恶心。
“咯吱,”我的脆弱的腰部传来挣扎的声音,它用剧烈的疼痛告诉我,它快不行了,它要断了,是的,它在哭泣,就如我在哀嚎一样。
“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我,我,”我双手抓住人面怪物的头颅用头砸了过去,坚硬,疼痛,头晕,眼花,还有额头上传来的温热暖流,那因该是我的血液。
“肺部,我要无法,呼吸了,”我不停挥舞着手臂砸着对方的脸部,头也砸了过去,我的牙齿一颗颗被崩碎,一颗又一颗,满嘴的血腥味,血流到我的眼睛里面,让我所看到的画面都是血红色,不在是幽绿色。
“母亲,”我还在挣扎着,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时刻都会消失,曾经被藏獒咬伤的手臂的伤口更加疼痛。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食物。”
“以后回家要早点,别让我担心。”
“你会来救我吗。”
“你愿意为我杀人吗。”
“这个城市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要做个英雄。”
“这是。”
“我的梦想”。
脑海里一幅幅画面,杂乱的言语不断缭绕,脑内一片混乱,从来没有如此的混乱,这种混乱伴随着我粗重的喘气声。
“我,要在八点之前回家,母亲还在等着我,还在等着,赶紧放开我,你这怪物,”我手中不经意摸到胸口上衣的打火机,这是我杀死夏若义父使用的火机,此刻什么也不管的我,我点燃打火机在扭曲人面的鼻子上烧着,对方的脸部碰到火就如干纸般烧了起来,一股恶臭味让我想吐。
“嘎”,人面怪物吼叫着将我甩向一处墙壁,我瘦弱的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后背以及腰部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站立,全身疼痛,我真的是好难受。
“身体无法动弹,要,逃啊,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头部燃烧着火焰的怪物朝我走来,我却无法逃走,绝望与希望在内心中翻腾着,对方每走一步,我就绝望一分,可我很希望对方被烧死火焰之中。
可是对方还是站在了我的面前,怪物一双令人非常非常讨厌的青色脚趾踩在地上,我颤抖的伸出打火机,,对方一脚踩在我手腕上,打火机猛然对方踢开,我的手腕扭曲了,打火机掉在前方。
“打火机,我唯一的希望,”我朝着打火机的方向拼命伸出另外一条手臂,我想要抓住打火机,神啊,让我抓到吧,我只想救下母亲,如果要死的话,让我救下亲人再说吧。
“啪,”人面怪物握住我的脚踝朝着黑暗中拉去,我距离打火机越来越远,我依然颤抖般的挣扎,即便真的如此无力,果然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仁慈的神啊,拜托您,救救我吧,我不想堕入黑暗,我不想.......”
“叮叮。”
神秘女子摇晃着手中放冰块的红酒看着墙壁上的路西斐尔堕落成路西法的天使地狱图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