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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越无法判断是否应该相信胡学仁所说的胡言乱语,他的话总是乍一听很有道理,可老是觉得有些山呼海啸,难以捉摸,不过来也来了,就且听他把故事说完。
“什么厚望?”
“你知道狐仙可以在时空中穿行的技能吗?我们可以回看500年,前看500年,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只可以看到过去发生的事物了,对于未来我们和你们人类一样,失去了预见性。不管我们如何修炼,未来都像一团迷雾一般,忽隐忽现的存在着。我时常在想,过去的年代多美好啊,森林里的生态是如此的完整,每个生命都在积极地追寻自己的归宿,神和鬼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六界相安无事。因为靠着集体的信仰支撑起了一个完整的方圆世界。在那个年代,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有据可循的,世界中的任何一部分,不管是万里的银河还是渺小的蚂蚁,它们都默默地遵守着伟大而又博爱的规则,万物生长,生命不息。可是现在呢?神和鬼都离开了这个世界,规则也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打破了,丛林里的狐狸变得愚钝,它们整日里被饥饿困扰着,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畜生,没有一丝灵气。偶尔我会见到一些具备灵气的獐狍野鹿,可在交谈后我却失望至极,它们不愿再继续潜心修炼,觉得生命的终极问题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可言,生或死都是上天无意的安排,当一个畜生又有哪里值得悲哀呢?看到它们顽固低头吃草的样子我伤心极了,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大家变成了没有信仰的傻子,为什么神明不再指引我们,为什么厉鬼不再惩治那些恶人,为什么六道不再轮回,为什么天地运转得如此紊乱,就连人类的信仰也变得功利无比,芸芸众生,皆为行尸走肉,因果报应全无规律可循。难道这些问题从来没有困扰过你吗?”
齐天越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胡学仁的发问问到了他的内心深处。曾在无数无眠的深夜中,齐天越也思考过关于过去奶奶讲过的故事,那些事那些人何时能够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知道,故事虽然是人编造的,但如果没有一个实实在在可以具象化的事物,那些千奇百怪的神鬼传说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那些愿意出现在久远年代的神明为何迟迟不愿现身,他们现在身在何方?
“这些问题对我来讲太大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你说的没错,人类现在的做法都很功利,我也不意外,我只想通过努力工作来提高全家的生活水平,把父母带出深山,过上好日子。比起你那些宏伟的想法,我这个更实际,我更需要。”
“你该不会认为这个工作全是你的运气吧?”
“那到没有,我现在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可我们的追求从根本上就不同,既然你给了我这次机会,我就要好好地把握住它。”
“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只可惜我现在还不能下定论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重要的人。不过事情很快就会有分晓的。”
“……”
“齐天越,你敢不敢接受我提出的挑战,完成3件你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届时一切自有分说。”
齐天越看着胡学仁尖锐的眼神丝毫没有胆怯,他知道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胡总拥有着很多自己无法想象的力量,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只狐狸变的,作为一个人类,一个男人,齐天越一定不能退缩,反而他要了解对面美少男口中所说的那个世界,那个自己也十分向往的世界,他要弄清楚一切,这件事情依然成为了齐天越内心更要紧的任务。
“当然没问题,我随时奉陪。”
“好,痛快!那么我们以3周为限,3周后我们再次相约在此。”
胡学仁没有说出他让齐天越完成的3件事是什么,他只说;如果你是那个人,那么有3件东西我永远不能从你身上拿走。
回到现实中的齐天越已经是深夜2点钟了,他躺在单人床上,望着狭窄的天花板,脑子很乱。
“哦,没关系啦,晚安。”收到董天意的回复后,齐天越揪着的心终于舒缓了。
“真是个温柔的女人。”齐天越心中想着董天意的好入睡了。
来到公司的齐天越暂时忘却了之前的烦恼,他的顺服让二姜找不到任何突破点,越是想找齐天越的麻烦就越是让自己失望,这个年轻人太好说话了,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怨言。久而久之二姜的做法反倒引起了周围同事的不满。人都是有正义感的,只是不同的人爆发点不一样,第一个为齐天越说话的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就职在销售部人送外号小魔女的尹逗逗。
“我说人家小齐哪招你们了?不是叫人家扫地就是换水,欺负新人也不用这么没道德没底线吧?你们行政部是不是没有月底业绩考核就烧得难受?要是无聊的话来我们销售部试试啊,分分钟教你做人。”尹逗逗的话锋一向犀利,这是她驰骋销售界多年铸就的本领。
“嘿我说,你这小姑娘说话有点冲啊,我教育手下用得着你管吗?年度销售额完成了?赤狐公司还装不下你了?别没事找事。”姜巍巍拿着杯咖啡一脸不屑地站在尹逗逗面前说道。
“你教育人?你是上过师范还是学过MBA?不就是仗着自己叔叔才进到公司里的么,公司里谁不知道啊。还有你说我没事找事可没有依据,第一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是中华儿女应有的美德,我路见不平是我的境界你体会不到。第二你每天跟个老娘们似的欺负新人让我十分不爽,公司的收入来源从哪来?还不是我们销售部的大头,你说你们做过什么贡献。你让销售人员不爽就是影响公司业绩,我说你也就算了,没去打你报告就是给你留面子。”
“说谁老娘们呢?告诉你我可是纯爷们!”尹逗逗的话戳到了姜巍巍的痛处,平时公司里的同事没少挖苦姜巍巍,都说他长个电线杆子的大个却没点男子汉气概,说话女里女气的,吃饭时还翘个兰花指。
“哟哟哟,还纯爷们,你脱裤子让大伙瞧瞧。”尹逗逗越说越疯,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起哄。有着好人缘的小魔女瞬时感受到了同事们的呼应。
“脱!脱!”
“快点,证明你自己,电线杆子!”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起来,姜巍巍面红脖子粗的把咖啡狠狠地摔在地毯上,扭着身子就走了。
“切,就这点能耐,一个老爷们,裤子也不敢脱,没劲。”尹逗逗觉得姜巍巍的战斗力太差了,她还没斗得尽兴那货就交枪了。
午饭是齐天越最盼望的时刻,第一他可以让自己的胃口充分地满足,第二他还可以和公司里最受欢迎的女性董天意一起用餐。齐天越也记不清到底是怎样的契机,二人开始固定地坐在一起用餐了,两个人吃着聊着,越来越放松,中午的时光变得无限美好。
“喂,哥们儿,今天姐妹我可替你拔疮了。”话音未落,尹逗逗就把自己的餐盘放在桌子上,让聊得正开心的齐天越和董天意楞了一下。
“哦,是尹逗逗啊,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你上午的事迹已经传遍公司了,据说姜巍巍气得还掉了几滴眼泪。”齐天越说着把身体往边上挪了挪,因为尹逗逗坐在他的身边,挨得还有点近。
“我说,董经理,你整天和齐天越在一起,都快传出绯闻来了,你怎么也不帮他说说话,你看咱们家小齐让人欺负的,干的活比保洁阿姨还多呢。”
听到尹逗逗没深没浅的话语董天意的脸一下子红了,可她立刻克制住了可能会出现的慌乱,只是淡淡地说道:“公司里难免会出现人与人之间的纠纷的,我相信齐同学可以搞定这种小事,倒是你小魔女,这样无拘无束随意对人进行人身攻击可也是不对呢,大家都知道你的厉害,但作为女生,我劝你还是收敛些会更好吧。”
“有句话你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我这样我行我素惯了,倒也自在,话说回来小齐同志,我如此为你撑腰你是不是要请我吃饭啊?”
尹逗逗的话没错,面对如此的“帮助”请人吃顿饭绝对是应该的,只是让齐天越想不到的是,才进公司没多久,自己就欠两位大美女两顿饭了,这样的开端还真是没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