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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廿一回 周圣咏长沙遇险 秦永亮洛阳接站

廿一回

周圣咏长沙遇险秦永亮洛阳接站

2004年1月30日这天早上,天气阴沉沉的,北风呼呼的刮个不停,好像又要下雪似的。道路上见不到一个行路人,这么冷的天,谁愿意在外面走路呢?池塘里结着厚厚的一层冰,人可以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一样。树枝上开满了许多好看的冰花,一簇一簇;地上的杂草也被霜雪完全覆盖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大地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

在这寒冷的天气,下卢家院子的晒谷坪上有一个大约20岁左右的小伙子在来回的踱着步,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这时候快到吃早饭的时候了,到处炊烟四起,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做早饭吃,雄鸡喔喔,小狗汪汪,院子里呈现出一派祥和的农家气氛。有的人家故意把音像声音开得老大,放得都是一些流行的歌曲,什么周杰伦、孙燕姿、刘德华和任贤齐的,应有尽有;偶尔也有人家听得是黄梅戏和京剧,不过这都是些老人爱听的。这个年轻人似乎对这周围的一切没有兴趣,依然在那里来回的走来走去…….

“吃饭了!”一个小男孩朝晒谷坪上的小伙子喊道。

“哦!来了!”小伙子应了一句。

“小周,这么冷的天怎么呆在外面啊,不怕冻着吗?再说,今天你就要去长沙了,怎么不好好的休息一下呢,万一冻着了怎么办?”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关心的对那个小伙子说,言语之中还透着些许责备。

“李荷香!饭做好了没有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外面匆匆的走进来,这样问他的老婆。

小伙子就是我周圣咏,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当然就是卢衡了。卢衡见我的脸冻得通红,大惑不解地问我:“你在屋里烤火怎么会把鼻子冻得通红呢?”

卢玉凯听见他爸爸这样问,忍不住有些好笑,说:“爸爸!你真是傻的可以,你也不想想,在屋子里烤火怎么会把鼻子冻着了呢?呵呵!哈哈哈哈!”

“真是,你爸爸就是不用脑子想问题,哈哈哈哈!”李荷香看了看卢衡,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卢衡正色道:“这么个娘们儿,这有什么好笑的,好了,吃过饭后小周还要赶火车去长沙呢!”

吃过早饭后,我收拾好行李后,卢衡骑着摩托车送我去范家山镇。突然之间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半年的地方,还真是有些依依不舍。想起往日的那些小伙伴们,此时,我却来不及跟他们道别,只有卢玉凯一个人朝我挥了挥手,院子里的人都呆在屋子里烤火。他们不知道我今天就要走了,当摩托车行驶到上卢家院子的时候,外面看不见一个人,我的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楚。摩托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左摇右晃,幸亏卢衡的摩托车技术好,虽然路面不平,但是感受不到有多少颠簸。摩托车大约行驶了十多分钟后,范家山镇已经远远在望了,我的心里越发难受起。

摩托车驶近了范家山镇的街道,在范家山镇的邮政局前面停了下来,我看着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一句话也没有说。不一会儿,邵阳市开往邵东县的班车到了,卢衡上前招了招手,班车停了下来,卢衡帮我把行李搬上了车,说:“小周,你到了邵东汽车站后就直接打的士去火车站,买到了今天去长沙的火车票就给我打个电话。”

“嗯!”我点了点头,泪水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样多愁善感呢?哎!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

班车在宽阔的国道上疾驰起来,道路两旁的杨树飞快的从两旁闪过,我无心观看道路两旁的景色,耳边还在回响在范家山镇的时候卢衡给我的叮嘱:“小周!如果你到了少林寺后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如果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到湖南邵东来,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到邵东汽车站了。”班车司机说。

我回过神来一看,班车里面已经空荡荡的,就剩下我和司机两人了。我歉意的朝司机笑了笑,然后拎着行李箱下了车,正好这时有一辆的士迎面而来,我招了招手,的士停在了路边。上了车后,司机问我:“小伙子去哪里?”

“邵东火车站。”说完,我便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司机娴熟的车技,坐在车里面就好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舒服,不一会儿,的士就驶近了邵东火车站,下了车后,我快步向火车站走去。邵东火车站没有多少人买票,这是小站,没有人排队,当然就不会有拥挤,我走到售票口,里面的工作人员问我:“去哪里?”

“长沙。”

“啊呀,火车快到了,今天的票你还要吗?”

“发往长沙的火车一天有几趟啊?”

“邵阳发往长沙的火车一天两趟,现在第二趟就快要到了!”

“什么时候开车?”

“还有8分钟,小伙子,赶快去等车吧,别错过了时间。”售票员热情地告诉我说。

在邵东火车站既没有站台,也没有候车厅,在这里上车的人们都是在等从邵阳市火车站开过来的那辆火车,邵东火车站是邵阳至长沙的第一站,在这里上车的人并不多。上了火车后,我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感觉很新鲜,同时又感觉有点好奇。随着震耳欲聋的汽笛轰鸣声,火车缓缓的开动了,坐在火车上,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

火车到湖南娄底市的时候停了下来,大约停站10分钟时间,我透过车窗往外看,见娄底站的站台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各种嘈杂的声音不觉入耳,令我有些厌烦。我没有再往外看,火车一阵轻微的震动,我睁眼一看,原来是又上来了很多人,他们有的背着大大的行李包,有的拖儿带女的,一大家子,一看就是到外面去打工的;这些打工的人群中,最大的年纪还有60多岁的老人,从那一脸的皱纹看来,这些老人一定是饱经岁月沧桑,而他们那混浊的眼神里却分明透着一股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在我的不远处有一个30来岁的妇女带着两个小孩子,右手拉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她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我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哦!我突然明白了,她是在寻找车上还有没有座位,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是失望,突然,襁褓中的婴儿“哇!哇!”的大哭起来,只见她用手拍了拍孩子,说:“宝宝一定是饿了,妈妈给你喂奶,宝宝别哭……”

这时候,那妇人朝她的周围又看了看,那些人好像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似的,就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不凑巧,这时候她的大女儿也哭了起来,肯定是饿了,那妇人腾出一只手来想给她的大女儿在行李包里面拿点吃的东西,我走了过去把她的大女儿抱了起来,然后问那妇人道:“大姐,孩子的爸爸呢?”

“走了……”简短的两个字中透着妇人的些许伤感。

“我那里有座位,你过去给孩子喂奶吧!”我伸手指了指我的座位说。

“大兄弟你太好了,真的谢谢你!我给孩子喂完奶后,就把位子让给你!”妇人感激的说。妇人走到我的座位边后,又朝我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我就站在那妇人的身边,妇人见我还抱着她的大女儿,千恩万谢的说:“大兄弟,我今天出门遇上贵人了,太感谢你了。”

妇人爱怜的看了看她的大女儿,然后笑着说:“你叔叔抱着你却反而不哭了,大宝宝!等我给弟弟喂完奶后,就给你拿东西吃!”我伸手从自己的上衣袋里掏出一袋巧克力糖递给她的大女儿,大女儿一见是巧克力糖,就惊呼道:“妈妈!巧克力糖!巧克力糖!”

此时,车厢里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我朝他们点了点头,心下却暗暗骂道:“你们这些人连一点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我甚至怀疑他们有没有受过教育,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问我:“你在哪所大学读书啊?”

我笑了笑,然后反问道:“我哪儿像大学生?”

“像极了!,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像你这样,我们这些打工妹从来就没有人关心我们,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主动关心别人,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旁边的打工妹摇了摇头说。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朝那打工妹轻蔑的看了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这时,那襁褓中的婴儿吃过奶后,口中“呃!呃!”的叫个不停,一脸满足的样子。妇人见怀中的婴儿熟睡了,便站了起来朝我欠了欠身,说:“大兄弟你也站累了,坐一会儿,我站着。”

“大姐,没事的,你坐吧!”话虽这样说,可我还是掩饰不住一脸的疲倦,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妇人见我很疲倦的样子,她有些难为情,说:“大兄弟,把大宝给我抱吧,你休息一会儿。”

我确实有些累,这大宝白白胖胖的,少说也有二三十斤中,把我的手臂都压麻了。我的一举一动,妇人都细心的看在眼里,那妇人对我有说不出的感激,由于妇人的一再坚持,我只好坐了下来,一坐到座位上,我顿时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许多,有说不出的舒服,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妇人见我很疲惫,便对大宝伸出双手,说:“大兄弟,把大宝给我抱吧,你休息一会儿!”

“大姐真能耐,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打工,哎!真不容易呀!”

“没办法,大宝的父亲刚因病去世……”妇人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便没有再往下说了。

“大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对不起!触到了你的伤心事。”无意之中触动了妇人的伤心事,我连忙向她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你不是有心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一路上,妇人再也没有说话,我也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旁边的那个可恶的打工妹早已不在了,我问妇人道:“那个打工妹呢?”

“在湘潭的时候下车了。”

“走了好,年纪轻轻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妇人笑了笑,没有说话,下午快5点钟的时候,我们到了长沙火车站。下了火车站后,那妇人对我说不尽的感谢话,还要请我吃饭,被我谢绝了,我也没有问她到那里去打工,更没有问她姓什么,因为没有必要问别人,彼此间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临别时,妇人忍不住问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耸了耸肩,然后说了三个字:“周圣咏。”妇人还准备问什么,我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妇人还站在原地,远远的朝我挥手,目送我的背影。我相信在此时此刻,妇人一定是热泪盈眶。我抬头看了看火车站的那座高大的时钟,正好指向5点,第一次到长沙,到处都感觉到很新鲜,长沙城真大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往穿梭的车辆令人目不暇接。我无心观赏城市的美景,此时我想给学校打个电话,见不远处有一个公用电话亭,我走过去,拿起电话拨通了“中国嵩山少林寺武术学院”的电话:

“喂!你好,是‘中国嵩山少林寺武术学院’吗?”我在电话里问道。

“是啊!请问你找谁?”女教练问。

“我找马老师。”

“请稍等!”

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拿起了电话的听筒,说:“你好,我是马艳丽!是招生办的主任,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周圣咏,您对我还有印象吧!我现在已经到了湖南长沙,估计今天晚上的12点以前就到洛阳车站了,要早点派车过来接我……”

“哦!呵呵!周圣咏啊!有印象!有印象!你在去年给我打过电话,说今年要到我们学校来学习的,你放心,我们一定早点派车过来接你。”电话那边传来马艳丽笑呵呵的声音。

“我到了洛阳车站后,怎么才能够找到我们学校来接我的人呢?”

“我们会在一个牌子上写着你的名字,你看见之后,我们的人就会接你到校。”

“哦!我知道了,谢谢马老师!”我刚放下电话,正巧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跛子,他冲我笑了笑,一双奸猾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他尖声尖气的问我:“兄弟你到哪里?我是卖火车票的,全国各地的火车票我能搞到最便宜的,看你还像个学生,我就给你优惠点,你到底去哪里,我带你去买最便宜的火车票。”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就是票贩子,原来早在我看广场的大屏幕电视里长沙市的介绍时,他们就瞄准了我这个目标,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早在这以前,我常听说火车站有很多票贩子,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让票贩子钻了空子把钱骗走了,此时,我见他是一个残疾人,便心下少了几分防备,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我好,想帮我的忙。不一会儿,又走过来两个彪形大汉要帮我拎行李箱,这时候,我开始警觉起来,为了减少心中的恐惧,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票贩子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那瘸腿汉子的两眼此时也终于露出了凶光,我打了个冷颤,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他:“大哥,你是专门为人民服务的吗?谢谢你了大哥!我自己拎得动自己的行李,不用大哥帮忙。”说完,我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可是回头一看,他们却追了上来,我心下更是恐惧,一手拎着行李箱开始狂奔起来。突然,我的衣领一紧,原来是从后面追上来的两个彪形大汉抓住了我,我心下想道:“这下完了!如果此时此刻,我有一身功夫多好。”

此时,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从旁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有的人甚至还说:“千万不要看,怕惹祸上身!”

“难道就没有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吗?”

“这时候,就连警察的影子也见不着……”过路的人七嘴八舌的说。

快到候车厅入口处的时候,两个彪形大汉放开了我,尾随其后,这毕竟不是火车站的广场上,他们多少还是要收敛一点自己的行为。我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旁边坐着几个打工仔模样的人,我正要和他们攀谈,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朝那几个打工仔吼道:“一边去,我要和我的兄弟说说话。”那几个打工仔吓了一跳,忙躲得远远的看着我们。这时,那跛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个真瘸子,此时我也来不及想太多,只想早点挣脱他们的魔掌,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脱身的办法。

“旅客同志请注意!旅客同志请注意!从广州开往洛阳方向去的列车开始检票,没有买到火车票的旅客同志们请不要惊慌,可以上车后再补票;请旅客同志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不要误了您的行程……”火车站里的服务员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广播里向广大乘客通知。

那长脸的彪形大汉便肆无忌惮的向我伸手要钱,只见他伸出五个手指头,他的手指粗大的像五指山一样,火车马上就要开动了,我想了一下,退财免灾嘛!我没有别的办法,从上衣袋里掏出50块钱给长脸的彪形大汉。旁边那圆脸的彪形大汉一声奸笑道:“嘿嘿!你小子当老子是要饭的叫花子吗?我们从广场陪你走到这里,少说也要500块钱,否则的话,你今天就别想走掉。”

此时,没有一个好心人肯帮我,我无路可退,唯一的出路就是和他们硬拼,不管是死是活,全凭我的造化了。人到了危急的时刻,反而大胆起来,我把拿出来的50块钱又放进了自己的上衣袋里,然后扛着行李箱准备挤上火车。突然,我的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是被人揣了一脚,争先恐后的人群把我挤了出来,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愤怒地跑过去和那个跛子扭打在一起,两个彪形大汉把我提了起来对我拳打脚踢,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行李箱也被摔坏了,郦花送给我的那个玻璃瓶也被摔得粉碎,365颗星散落了一地,被拥挤的人群踩在脚底下。不一会儿工夫,这玻璃瓶中装得365颗星就所剩寥寥无几,我心痛如刀割一样。这时,一个女乘警朝我走了过来,她斜着眼睛问我道:“你到底走不走,火车马上就要开动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打我的那几个人此时也跑得无影无踪了,我努力的寻找那失落的365颗星,可是就找到那么几颗,我朝天大声呼喊道:“我的星星碎了,星星碎了……”

此时,我没有泪水可流,只有满腔的仇恨。我拾起地上的衣物装在一个破行李箱中,手中捡起来的那几颗星也随手扔了出去,我是最后一个上的火车。火车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想找一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只好到走廊上找了一个巴掌大的地方站着,众人见我满脸是血,都“啊”的一声惊呼,有一位好心的老大爷给我让了一个空位。

老大爷看着我脸上的伤,疑惑的问我:“年轻人,你刚才和谁打架了?”

旁边的人都凑过来屏住呼吸听我说,我把刚才发生的一幕详细的说了一遍,有的人摇了摇头,有的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老大爷又问:“年轻人,你有没有受内伤?”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的不舒服,就是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也打破了,鼻子里的鼻血也凝成了块,我不敢用力往外喷,生怕还会再流鼻血。老人是真的关心我,我激动地叫了一声:“大爷,我没事!脸上的是鼻血,我没有受内伤。”

“真的吗?哎!现在见义勇为的人是越来越稀少了。”老大爷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没有被那几个票贩子打死在长沙城就谢天谢地了......”过了一会儿,我咬牙切齿地说:“有朝一日,我从少林寺学武回来的那一天,一定好好的修理修理那些可恶的票贩子。”

有的人听了我的说话,一脸的不以为然,有的还对我嗤之以鼻的冷笑,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表示赞同。

火车到襄樊和南阳的时候下了很多人,还空着好几个空位,老大爷关心地问我:“年轻人,你到哪里去啊?”

“我到洛阳读书去的。”我撒谎说。

“哦!既然还是个学生娃,你这个样子到学校去不怕吓着别人吗?”老大爷说。

“这里又没有水,哪有地方可以洗脸呢?”第一次坐火车并不知道火车上面有供乘客洗脸刷牙的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好笑。

“每一个车厢内都有洗脸刷牙的地方,我带你去!”老大爷领着我走到车厢内洗脸刷牙的地方,前后都有一面镜子,我洗了把脸,然后在镜子中一照,险些吓了我一跳。镜子中的自己头发蓬乱,鼻青脸肿,嘴角边还有一条浅浅地伤口,衣服也被撕烂了好几处,我忍不住哑然失笑了,原来自己这么狼狈。我用水洗了个头,老大爷在一旁问我:“年轻人,你还有别的衣服可换吗?”

“有,我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就不要了,另外换一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换衣服?”活脱脱的一个乡巴佬,竟然不知道在厕所里换衣服,真是令人捧腹大笑。

“在厕所里可以换。”老人说。

我转身走回去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套西服,在厕所里换好之后,用毛巾又擦亮了皮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蓬乱的头发,老大爷的眼前突然一亮。他点了点头,说:“好多了,原来还是个帅小伙,走,到我那里去给你的伤口上抹点红花油……”

经过一番换洗之后,我再跑到镜子里面一看,除了脸上有点淤青而外,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大的伤痕了,我对老大爷千恩万谢。火车行至宝丰车站的时候,那位老大爷下车了,临走的时候老大爷告诉我他姓陈,家是鹤峰县椿木营乡的。我望着老大爷那伛偻的背影,我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晚上11点多,火车到了洛阳火车站,我随着大伙儿向地下通道走去。走出通道,前面是人山人海,一排排的的士车师傅热情的询问从通道里走出来的每一个人是否要坐他们的车,黑压压的人群里有操着各种口音的,南腔北调。正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前面广场不远处有一个大约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手中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周圣咏”三个大字。我上下打量着这个举牌子的中年人,他留着个中分式发型,四方脸,宽额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套深褐色的套装,身体略有些发胖,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此时,我还是保持着警惕,记得大哥跟我说:“二弟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让别人给骗了……”

此时,那中年人走到我的跟前问:“请问你是周圣咏吗?”

我不答反问中年人道:“请问您是哪个?”

中年人笑道:“呵呵!小伙子是怕上当受骗吧,这很正常。我告诉你,我是中国嵩山少林寺武术学院的主任秦永亮,是马艳丽老师叫我来这儿接你的。”

“对不起!我是想确认一下,以免上当受骗,不知这儿离我们学校还有多远?”

“哦!不远,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到了,我们先上车吧。”说完,秦永亮走过来帮我拎行李箱。这时候,又走过来一个看上去大约50岁左右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一脸的横肉,身材有些臃肿,头发也有些花白,走路的时候好像腿脚还有些不方便,不过看上去倒是个忠厚的人,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走不多远,我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辆车,上面写着“中国嵩山少林寺武术学院”几个大字,上面还写有联系电话,我更加放心了。

上了车后,我便和秦永亮攀谈起来,我指了指那50岁左右的中年人问:“秦主任,他是学校的司机吗?”

“你只说对了一小半,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们院长的亲弟弟雷彦昌;是学校保卫科的科长,你可以称呼他雷科长。”秦主任给我介绍说。

“雷科长,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顿了顿,我介绍自己道:“我叫周圣咏,家住湖北建始县......”

车子上了洛阳至少林寺的高速工路,风驰电掣一般朝嵩山少林寺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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