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风在空旷的夜色中穿梭,它向庭院的那颗大树撒娇着。
弯着身子,树叶一转一转,甚至还能听见风声。
靠着窗,南宫嫔音不自觉的收紧了些抱着胸前的手臂,天,似乎要转凉了,她竟觉得冷。
清冷的眸,看着那树,复而看向那跪在树下的人。
那是妍珠,她在自我惩罚,为她昨夜的莽撞言语,为她的不称职,为了她的粗心。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南宫嫔音心底想。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傍晚,妍珠见她醒来就哭着跪下了,胡乱认错,不该这样不该那样
她并未说什么,也并未罚她,然而妍珠就是要和自己较劲。
径自跑到院子里跪了下来,还说不到第二天不起来,就算她要她起来也不愿。
明知道自己的主子还病着却独自去自我惩罚,这算话吗?不过,这也算是她那小妮子的风格吧。
她知道自己就算要她起来,那妮子怕是也不愿,所以她没有去。
望着寂寥无边的天,蔚蓝的夜,星光点点,圆月如盘。
并不是一个特别美的星光夜辰,反而让人觉得黑沉沉得,压抑。
嘴角扯开一抹嘲讽落寞的笑,南宫嫔音想起了白日的事情,那冰冷质问怒气的眸子。
竟然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有那么一个人用同样的眼神质问她
她并不是心痛,而是一种心动。
她想她一定是脑袋不正常了,要不就是天生欠虐,竟然会因为那样的眼神而心动。
真的是心动吗?她,早已心死的人还会心动,真的很可笑。
不同于轩辕夜辰,想起池寒,她忽然觉得心暖了。
到底是他坚定不移的信任,还是因为他那过分深沉的眼神,似乎住着一个老成的灵魂,凝望着,一直一直…从远古到至今。
也许那是一种无声的关怀,竟叫人难以面对。
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小袋子,类似香囊,那是昨夜妍珠连同匕首一起放在桌上的东西,她没说是什么,她也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