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妖孽,又哪里能欣赏到你娇羞可爱的一面呢?”
君言澈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痞痞吐出一句。
魅惑的嗓音由内而外散发着诱惑,夹着他身上好闻的清香,莫名击中欧阳斯诺敏感的心。
“胡说!我才没有!明明是你见色起意,这种话……信手拈来得心应手!我看你不近女色的传闻怕是要不攻自破了……”
欧阳斯诺趁机在他手背上拧了一圈。
她发现,他太容易牵动自己的七情六欲。
“不攻自破,然后呢?”
君言澈不是没察觉她语气里的醋味。
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看看她的脸色,都染上一层粉色了。
还不承认这是在担心他“红杏出墙”?
不过他可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世上女子除了诺诺,再没别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进得了他的心。
“然后啊,不是每个美男子都有活着上街的福气的。”
欧阳斯诺想起掷果盈车的典故,运气好点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免费得到一车果蔬,可以不愁吃喝好一阵子了。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水果砸死的纤弱美男子也不在少数。
语气里有一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诺诺是在担心我会英年早逝么?真是可爱啊,哈哈哈哈……放心,祸害遗千年,我这个暴君怎么也能活个长命百岁的,诺诺不用担心以后独守空房……”
君言澈可没错过她话里的“美男子”,她的赞扬,比起几个亿的订单更能让他开心,嘴角一翘,就溢出一串颠倒众生的微笑。
“君言澈!”
欧阳斯诺再也无法假装淡定了,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巴,这个妖孽,真是越说越过分了!
要不是碍于言七在旁边,她一定会怼得他无言以对。
君言澈从善如流,乖乖闭嘴。
却故意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来。
欧阳斯诺只觉得一阵头疼。
我的天,谁来告诉她,这货的节操去哪儿了?
才刚确定身份就开始无法无天了,那以后还了得?
言七在一旁目睹了他家老大调戏诺小姐的过程,只觉得目瞪口呆。
老大秀恩爱都开始不分场合了,还是说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被老大彻底无视了?这叫他一个纯情的小单身Boy情何以堪啊。
言七默默地低下头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还是把君言澈刚刚对诺小姐说的话牢记在心,以后他也学学老大,争取能早日脱离单身队伍,抱得美人归。
君言澈瞥了一眼旁边低头不忍直视默不作声的言七。
言七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那个,诺小姐的别墅景色真美,我得趁此机会好好欣赏一下……”
说完直接落荒而逃。
“你果然是洪水猛兽,看看,都把人家吓跑了。”
欧阳斯诺幽幽的看了君言澈一眼。
“那是他识趣,有眼力劲,你可别看他跑得快,其实他是在担心被发配到非洲呢。”
“那也是被你逼得吧?”
“乖,我吓唬吓唬他而已。你别看他一个大男孩,其实特容易害羞,经常脸红,我这不是为了锻炼锻炼他么,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儿……”
君言澈开始胡说八道,乱扯一通。
语气七分正经,三分纨绔,自有一股风流,竟迷人的很。
“那你真是有爱心,这么关心下属。”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断袖龙阳好男风的gay,你不用吃他的醋。”
“你真是想象力丰富,谁吃醋了,无中生有。”
欧阳斯诺拿起其中一份股份转让书,假装认真的浏览。
“好好好,是我吃你的醋,你看看,你关心他比关心我多,你的眼里根本没有我……”
“君言澈,你真是够了!”
举起手里的文件,佯装生气的打了他一下。
“好了,不逗你了。”
君言澈收了几分流痞气息,私底下却已经是心花怒放。
他又get到了一个点,原来诺诺是个外表高冷,内心柔软的“纸老虎”,不经撩。
没高兴多久,蓦地想起一句话。
心有多软,壳就得有多硬……
又想到她之前刺猬式的针锋相对,又感到一阵心疼。
“言归正传,这是一份冰肌散的配方,需要的药材有几百种,需要经过上百道工艺的提炼,制作过程相当复杂,制作一瓶最少要三四天的时间,技术要求相当高,这些,就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君言澈把玉兰花的瓷盒子推到欧阳斯诺面前。
“既然制作过程那么复杂,想必成本也不低,一下子给我这么多,你舍得?”
欧阳斯诺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瓶,整整齐齐的排了五层,每层六瓶。
“实话说,这点小数目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目前的生产量就这么多,再多也没有了,但是,再珍贵的东西,都不及一个你。”
“我不相信你没有目的。”
欧阳斯诺隐约猜到了一点眉目。
这冰肌散散一旦问世,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尤其是美容界,医药界。
“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开心,然后保持绝代风华,只有我能拥有你,淡然接受别人的羡慕嫉妒恨。”
君言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变化的表情。
“咳咳……”
“不正经!你的目的是安家吧?”
安氏制药集团,在A市乃至全国,拥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在A市更是独占鳌头,风光无人能及。
“又被你猜对了,我的诺诺就是聪明。”
君言澈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笑道 : “安氏制药集团野心勃勃,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近几年一直想要打入国际市场,在国际确实有点名气,但始终是缺了个契机,要是听到冰肌散的风声,以安家人一贯的做法,肯定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它。”
“但是怀璧其罪你应该知道吧,怎么,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做你的挡箭牌?”
欧阳斯诺眯起潋滟的桃花眼,看向他,眼里寒光四泄,周身温度骤然下降。
“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计划,到时候不用再查探,免得遭到无妄之灾。我知道你有制作冰肌散的想法,我只是想让你打消这个念头,这东西太多人觊觎,我不想你被他们发现,免得到时候得不偿失,我会心疼,会心痛。”
“幸好目前知道的人不多,这些足够你自用很久,以防万一。”
“你需要什么,我尽量给就是,我宁愿我一人承担所有的后果,也舍不得你受罪半分。”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到底那点吸引你了,我是个残废,脾气不好,说话还不好听,哪里值得你为我这样。”
欧阳斯诺想了想事情的复杂性,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腿,不由得一阵感动,鲜少有人为她这般思前想后,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傻瓜,是你就是你,我相信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其实君言澈想说的是,她让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故作坚强,一样的惹人怜惜。
以及每个午夜梦回萦绕在他心上挥之不去的沉痛。
他的梦里有一幅画面,那是穿着古装的他和她。
他永远也忘不掉她倒在他怀里温度渐失的感觉,他只想不顾一切地攥紧她的余温,永远沉沦。
无论真实虚幻。
无论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