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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战后的夏天(2)

再一次沉默。

“啊,明白了,”祖父终于开口了,“我现在想起来了。是在对华战争期间。那时候国家正处在紧要关头。要是还像我们过去那样继续干下去,是不负责任的。”

“可我的意见一直都是与您有分歧的,老师。我自己对此深有所感。实际上,我曾当面和您说过。现在,我只是要求您向委员会的人承认确有此事即可。只是说明我一开始的观点,以及我公然表示与您有不同意见。老师,这自然并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嘛。”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祖父说:“以前我的名字受人尊敬,你曾从中获益匪浅。现在,大家对我的看法不一样了,你也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

沉默了一阵之后,我听到了动静,以及移门关上的声音。

吃晚饭时,我想从祖父和客人之间看出什么争吵过的迹象,但他们相互表现得十分客气有礼。那天晚上,在雾气缭绕的浴室中,我问祖父:“爷爷,您为什么不再画画了?”

起初,他一言不发。然后他说:“有时候,你画得不好的时候,你会生气,对不对?你想把画给撕了,然后爷爷阻止你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对。”我说完等着爷爷继续说。他依然紧闭双眼,声音缓慢疲倦。“你爷爷的情况也和你十分类似。他的事情做得不太好,所以决定先搁一边。”

“可您一直告诉我不要把画撕掉。您总是让我把它们画完。”

“是的。但是,一郎,你年纪还小。以后你会做得更好的。”

次日清晨,当我走出游廊去看祖父练习时,太阳早已高高升起。我刚坐下不久,身后就传来一阵声响。是穿着深色和服的客人出来了。他向我打招呼,我不理不睬,他就大笑着从我身边大步走过,来到游廊边上。祖父一见他便停下了练功。

“啊,起得真早啊。我希望没有打扰你睡觉。”祖父低下身子去卷他的草垫。

“一点也没打扰,老师。我睡得可香了。您可别因为我就停下来。典子小姐对我说过您一年四季每天早晨都在这儿练武。敬佩敬佩。真的,请别停下来。我深受感动,所以就发誓今天早上一定要起来亲眼看一看。要是我打扰了老师的日常练习,那我会过意不去的。老师,请吧。”

最后,祖父不太情愿地继续他的原地跑练习。他很快又再次停下来,说道:“我得谢谢你这么耐心。不过说真的,今天早上就到此为止吧。”

“但是,老师,我们这儿的小家伙要失望了。我听得出他是多么喜欢看您的柔道练习。对不对啊,一郎?”

我假装没听见。

“今天早上不练也无碍,”祖父说,“我们进去等着吃早餐吧。”

“不过我也会失望的,老师。我一直都希望重睹您高超的武艺。您还记得您曾经想教我柔道吗?”

“是吗?是啊,我好像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村崎君当时也和我们在一起。还有,石田君。在横滨的体育馆里。您记起来了吗,老师?无论我想尽办法要摔倒您,最后却总是自讨苦吃。事后我总是垂头丧气。来吧,老师,我和一郎都想看您练功。”

祖父笑着举起双手。他站在草垫中央,很不自在。“可说真的,我早就不再正儿八经练武了。”

“老师,您知道,在战争期间我也变得很在行了。我们对徒手格斗做了大量训练。”说到这儿,客人向我瞥了一眼。

“我相信你在部队里受到了极好的训练。”爷爷说道。

“我说了,我自己也很在行。但是如果要与老师您比试的话,我肯定还是和从前一样,马上会被摔得四脚朝天。”

他们俩都大笑起来。

祖父说:“我肯定你接受了极好的训练。”

客人再次转向我,我见他眼中有怪怪的笑意。“但要和像老师那样有经验的人比试,所有的训练都是白搭。我相信结果会和在体育馆时一模一样。”

祖父依然站在草垫上。客人又说:“老师,请别让我打搅了您。请继续练武,就当我不存在。”

“不了,真的。今天早上到此为止吧。”祖父单膝跪下,开始卷垫子。

客人肩靠廊柱,抬头望着天空。

“村崎,石田……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声音却很响,祖父也听到了。祖父背向我们,继续收拾垫子。

“他们现在全都不在了,”客人说,“您和我,老师。那时候剩下的人好像只有我们两人了。”

祖父停顿了一下。“是啊,”他说的时候没有转过身,“是啊,真叫人伤心。”

“那场战争真是劳民伤财,真是大错特错。”客人盯着祖父的背说。

“是啊,太悲惨了。”祖父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我看得出他正盯着地上的某个地方,草垫在他面前半卷着。

早餐过后,客人就离开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祖父不愿意提起他,只说了些我本来就知道的事。然而,我还是从典子那儿了解了一些情况。

我常常陪她一起去买小百货,有一次外出的时候,我问她:“典子,对华战争是怎么回事?”

她显然以为我问的是一个“知识性”问题,因为她愉快而又耐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就像我问她冬天的时候青蛙在什么地方一样。她解释说,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日本军队已经在中国内地初战告捷。当我问她这场战争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时,她第一次以好奇的表情看着我。没有,没有什么不妥的,但当时对此事颇有争议。而如今,一些人说,要是日军没有挺进中国,那就不会爆发战争了。我又问日军侵入中国是否不妥。典子说那也没有任何不妥,但引起了不少争议。战争并非是件好事,现在人人都知道这一点了。

夏天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祖父花越来越多的时间陪我了—他整天和我一起,几乎不再修复屋子那破损的一侧。在他鼓励之下,我对绘画和素描的兴趣与日俱增,变得真正乐于此道了。他白天带我出去远足。到达目的地后,我们坐在阳光下,我就用彩笔画素描。通常,我们会去一些远离人烟的地方—或许到碧草悠悠、风景秀丽的山坡,或去船坞,或去某个新工厂。然后,我们乘有轨电车回家的时候,会仔细浏览我那一天所作的素描。

每天早晨,我依然到游廊去看祖父练武。但那时,晨间的内容已增添了新的特点。当祖父在草垫上完成他的习武之后,他会冲我喊:“过来,让我们看看你今天有没有结实一些。”我走下游廊,来到他的垫子旁,并如他所示抓住他的和服—一只手紧握领子,另一只手抓着紧贴手肘的袖子。我千方百计地使出他教我的投技,几次过后我压住了他的后背。尽管我明白他是在让我,但他最后被我制服时我仍然充满自豪。不过,祖父让我在每次成功之前都要更加全力以赴。但有一天早晨,无论我怎样努力,祖父都不让我将他摔倒。

“一郎,加油,别灰心。你没有好好地抓住和服,是不是?”

我调整了一下抓姿。

“好。再试一次。”

我转身又试了一次。

“成功在即了。你要整个臀部都用力。爷爷这么大个人,你光用手是不行的。”

我又试了一次,祖父依然没有倒下。我感到灰心丧气,撒手不练了。

“加油,一郎。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再试一回。每一招式都要做对头。对!好了,现在我没法还手了。快摔我呀。”

这一次祖父没有反抗,一下子摔倒在我脚跟上,背脊贴了地。他闭着眼睛躺在垫子上。

“您故意让我的。”我绷着脸说。

爷爷没有睁开眼睛。我笑了,认为他是在装死。他依然没有回应。

“爷爷?”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笑了。他缓缓坐起身来,脸上浮现出令人困惑的表情,一只手在揉他的后脖子。“好了,好了,”他说,“摔得好。”他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但马上又把手放回到脖子后面。然后他笑着站了起来。“去吃早餐吧。”

“您不去大树那儿了吗?”

“今天不去了。今天早上你让我练得够多了。”

我洋洋得意,胜利感油然而生。我想,我第一次在没有祖父让我的情况下将他摔倒了。

“我要去大树那儿练几下,”我说。

“不,别去了。”祖父让我跟着他,一只手还在揉脖子。“走,去吃早餐。男子汉必须要吃饱饭,要不然哪来的力气?”

直到早秋,我才终于见到祖父的一幅作品。那段时间,我一直帮典子的忙,将屋顶西式房间里的一些旧书储存起来,突然我注意到壁橱里的一个盒子里面有几大卷纸伸在外面。我取出其中一卷,将它铺展在地板上。好像是一张电影海报。我想更仔细地研究一番,但因为它卷得太久了,无法将它摊平。我叫典子按住一端,自己走了过去,压住了另一边。

我们俩一同注视着这张海报。只见一位武士举着一把刀,在他身后是日本军旗。这幅画以深红色打底,我看了有点不舒服。我不由想起每次摔伤脚时,伤口的颜色。画下方的边上有汉字,我只认得其中“日本”二字。我问典子,海报上说了些什么。此时她正兴致勃勃地查看另一边,于是心不在焉地读出了标题:“无暇谈论懦夫之事,日本定当向前向前。”

“那是什么?”

“你爷爷的作品。很久以前的作品。”

“爷爷?”我有些失望,因为我不喜欢这张海报,而且我一直想象他的作品具有完全不同的格调。

“是的,很久以前的作品。看,角落里还有他的落款呢。”

在画纸的底部还有更多的文字。典子扭头开始读了起来。

“说了些什么?”我问道。

她神情严肃,继续读着。

“典子,说了些什么?”

她松开了画纸的一端,它立刻就卷到了我手边。我想再一次将它展开,但典子已经没有兴趣了。

“典子,说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又回去整理书籍。“已经很旧了,是战前画的。”

我没再追问她,但决计要从祖父那儿打探到更多的情况。

和平常一样,那晚我走进浴室隔着挡板喊他,但没有听到回答,于是我喊得更响了。后来,我把耳朵贴在移门上仔细聆听。里面仿佛悄然无声。我突然想到,祖父也许已经发现我看过了他的海报,所以生我的气了。但紧接着一阵恐惧袭上我的心头。我拉开挡板,向里面张望。

浴室雾气缭绕,好一阵子都无法看清楚。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靠着墙边,祖父想爬出澡盆。透过水汽,我看到他的手肘和肩膀拢在一起,极力想把身子从水里挣扎出来。他的脸耷拉着,几乎触到澡盆边缘。他一动不动,就好像身体无法再动弹,被凝固一样。我向他跑去。

“爷爷!”

祖父依然不动。我伸手去碰了碰他,但动作异常小心,生怕他的肩膀会瘫倒,使整个人滑进水里。

“爷爷,爷爷!”

典子很快冲了进来,祖母也马上赶来了。她们其中一人将我拉到一边,然后两人一起用力抬起祖父。每次我想帮忙,她们就告诉我站在一边别动。她们费了不少力才把祖父抬出澡盆,又命我走出浴室。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外面的喧哗声。我听到了自己不认识的声音,每次我拉开自己的房门想出去的时候,就会有人气恼地让我回去睡觉。我躺在床上,许久难以入睡。

接下来的几日,大家不允许我去看祖父,他也没有从他的房里出来。每天早上,有位护士会来到家里,待上一整天。人们总是以同样的话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祖父病了,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像其他人一样,他会经常生病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依然每天早起去游廊,希望能见到他已经康复,又在练武了。他不在的时候,我会待在庭院里,心里一直没有放弃希望,直到典子叫我进去用早餐。

有一天晚上,他们终于告诉我可以去祖父的房间看他,但只能待一小会儿。我进去后,典子坐在我身边,似乎我一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她就要把我带走。护士远远地坐在角落里,房间里有一股药水的味道。

祖父侧躺着。他朝我一笑,头稍稍动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我感到气氛严肃,于是变得拘谨起来。最后,我说:“爷爷,你很快就会好的。”

他又笑了笑,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昨天画了一棵枫树,”我说,“我把它拿来了给你。我把它放在这儿。”

“让我瞧瞧。”他平静地说。

我取出素描。祖父拿起它,转身仰面躺着,而典子在我边上不安地走动。

“不错,”他说,“画得很好。”

典子很快伸手把画拿了回来。

“把它放在我这儿吧,”祖父说,“会让我好得更快。”

典子把素描放在他旁边的榻榻米上,然后就带我走出房间。

以后的几个星期,我都不得去探望他。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依然希望他会在庭院里,但他一直都没出现,因而我的日子变得漫长而空虚。

有一天早晨,我像平常一样在庭院里,突然祖父出现在了游廊上。他正要坐下来时,我向他跑去,抱住了他。

“一郎,刚才在干什么呀?”

我为自己刚才的动情而感到些许羞愧。我平静下来,以一种自认为十分有男子汉气概的姿势坐在他身旁。

我说:“就是在庭院里走走。在早餐之前呼吸点新鲜空气。”

“嗯,我知道了。”祖父的目光流连于庭院之中,好像在审视每一棵灌木和树木。我随着他的目光转动。那时已经完全入秋。天空灰蒙蒙的,庭院里铺满了落叶。

“一郎,告诉我,”他一边说,一边仍然看着庭院,“你长大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说:“当警察!”

“当警察?”祖父转向我,笑眯眯地说。“那可真是男子汉干的工作啊。”

“我要是想当上警察的话,还得更加努力练习才行。”

“练习?要练习什么才能做警察?”

“柔道。我已经练了好几个早上了。就在早餐之前。”

祖父的目光又回到了庭院。“没错,”他平静地说,“确实是男子汉的工作。”

我看了祖父一会儿。“爷爷,”我问他,“您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想干什么呢?”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他继续盯着庭院看了一会了,然后说:“怎么了,我想我是要当画家。我想不起来曾经想干过其他别的事情。”

“我也要当画家。”

“真的?你已经画得不错了,一郎。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可没有画得那么好。”

“爷爷,您看!”

“你要上哪儿去?”他在我身后问。

“爷爷,您看,看啊。”

我跑到庭院后面,站在祖父的那棵大树前。

“呀!”我抓住树干,抬起臀部顶住它。“嗨!呀!”

我抬起头,祖父正放声大笑。他举起双手喝彩。我也笑了,祖父又回到我身边,我心中高兴极了。我又跑回到了树边,再次向它发起挑战。

“呀!呀!”

游廊上传来了祖父的笑声和他的鼓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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